時過境遷,現在提到這件事情,繞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少典也忍不住臉紅了起來,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害羞,開口說道:“成年舊事就不去提他了,蚩尤,這次我是想問問父親想要永生的事情。”
藍曲歌收斂了自己臉上所有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認真嚴肅,他道:“這件事情具體是怎麼樣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想要得到永生,我跟嫦在缺一不可。”
“你的意思是,父親想要向願神珠許願?”
“你我皆知那東西是什麼,那東西隻有在活物的身體裏才能實現願望,而被許願的次數越多,能實現的範圍就越大,你不覺得父親在設立願神一職的時候就已經布好全局了嗎?”
“那是……嫦在出生不久後的事情吧。”少典忽然想到了什麼,捂住了自己的嘴,死死按著沙發的扶手,拚盡全力讓自己不從椅子上站起來,“嫦在的心髒……願神一職的設立……父親,是不是早就跟願神珠許過願了?哪怕知道那是一物換一物的東西。”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藍曲歌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濃鬱的咖啡香在他的舌尖蔓延開來,“大哥,嫦在的一生已經很不幸了,我不想讓她繼續不幸下去。”
少典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表示自己知道,“對了,她知道你是棲鳳的事情嗎?”
少年郎端著咖啡杯的手抖了抖,微微抬眸:“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嫦在的好,因為對她而言,相當於再殺了我的一次,她會承受不住的,我是蚩尤的事情也暫時不要告訴她。”
“為什麼,她知道了會很高興的。”
“現在還不是時機,有非人類在找我,我不知道那是父親派來的還是誰,但是我已經被盯上了,總之我現在的身份是絕對不能被他們知曉。”
少典顰眉,他是人間管事,任何人間的事情他都知道,現在有這麼一夥人正在尋找著他親愛的弟弟,他卻不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且能說明一個問題,要麼是父親派來的,要麼自己的人或者非人類裏麵有叛徒。
“好,我知道了,這個是我的私人號碼,之後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我,嫦娥的他已經給你了吧,我就不再給你了。”少典直接發了個短信給他,“之前發給你的是青鸞的手機號,他相當於是我的私人秘書,你有什麼問題聯係不上我也可以聯係他。”
“我知道了哥。”藍曲歌點頭,“對了,我是蚩尤這件事情暫時也對母親保密,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希望你們接下來能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情。”
少典相信自己的弟弟,在戰術上,他這個弟弟永遠能算無遺漏,現在他又知道的比自己多出不少,聽他的總是沒有錯的,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表示自己知道了。
天界瑤池邊上,女媧穿著白色棉質連衣裙懶洋洋的趴在紫藤花花架下,紫藤花開滿了整個花架,格外的美麗,而躺在椅子上看著瑤池裏僅剩下的幾尾橫公魚的女媧更加的美麗。
腳步聲由遠漸近,她抬起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臉上立馬綻放出了幸福的笑容,眼中滿滿的都是愛意,仿佛隻是這麼看著他就滿足幸福了一樣,“你怎麼來了?”
“回到家中發現你不在,就猜你在這邊看橫公魚。”伏羲坐在了她的身邊,拉過她的手,“怎麼那麼涼,應龍,去給夫人拿一條毛毯過來。”
夫人,他總是喜歡用這個詞彙來稱呼自己,然而女媧更喜歡的是他如當年一樣直接稱呼自己為媧皇,是什麼時候他開始喜歡用這種凡間的稱呼自己了?
女媧以及記不清了,在漫長的歲月裏這個非人類已經變的太多太多,多到明明是朝夕相處的非人類,卻讓她感到陌生,她淺笑著讓應龍不必去了,說道:“反正我也隻是在這邊呆呆,整天在屋子裏怪悶的,你等一下是回去嗎?還是這邊有事情?”
“還有點事情。”伏羲溫柔的摸著她揚起來的臉頰,女媧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是那麼的美麗、強大,為了從她手中奪權他可沒少花心思,包括少典的出生,隻是這幾年來看,她似乎有些不安分了,“你早些回去,瑤池風大。”
“知道了。”想要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看重的人事物,那麼必須有撕碎一切敵人的利爪與牙齒,媧皇多年過去後仍然是媧皇,她已經不想再任由伏羲擺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