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被扔進了羽扇,扇麵起了一層光波,如同水紋般層層蕩開。
朱紅羽扇上有畫麵動了起來。
謝明淵的身影出現在羽扇上,他身上是一隻白虎,隻見他推開了白虎,從地上起身捂著腹部轉身就跑,可才跑出幾步,雙眼驀地睜大,充滿驚愕。
畫麵一轉,羽扇上出現了另一個人。
新出現的人在謝明淵對麵,跟謝明淵之間隔著一道漆黑的厚重鐵門。
他臉上有一種近乎瘋癲的狂喜,施法把漆黑鐵門重重關上,將震驚的謝明淵留在了有白虎的石室裏。
這個人是蕭硯源。
隨著鐵門被關上,畫麵結束,羽扇上再次蕩開光波。
靖陽宗正殿廣場一片嘩然。
蕭硯源:“.........”
蕭硯源腦袋裏轟一下炸開了,張大了嘴愣愣盯著赤紅羽扇,手腳冰涼。
妖王:“謔...可真叫本王大開眼界。”
妖王沒有收回羽扇,於是光波蕩了一圈,再次出現畫麵,還是一樣的畫麵。
眾人被迫又看了一遍,不免交頭接耳。
“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事...”
“哎!天妒英才!”
“原來謝明淵一開始能逃走的...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好毒的心,正常人做不出來這種事!靖陽宗宗門不幸!”
“......”
蕭硯源大腦一片空白,渾身都在發抖。
他擔心的事情終是發生了,還是以這種方式猝不及防暴露在大庭廣眾麵前,叫他無地自容。
江愁臉色黢黑,腦門上青筋幾蹦,像要吃人。
蕭硯源顫著嘴唇:“師尊,您聽弟子解釋!”
妖王:“快,解釋解釋,本王好奇死了,你與謝明淵不是同門麼,怎麼幹得出這麼落井下石的事呢?”
眾人:“......”
妖王,你知道你也很落井下石嗎?
蕭硯源瞪向妖王。
可對妖王他敢怒不敢言,隻是眼神怨恨極了。
妖王幽幽道:“在我們逍遙穀,對同門落井下石的人是會被打死的。”
眾人心中紛紛汗顏:真的?我不信。
蕭硯源慌忙跑到江愁麵前,一撩衣擺跪下磕了個響頭:“師尊,您聽弟子解釋!”
“說。”看著埋頭跪在自己腳下顫抖的徒弟,江愁幾乎是從牙關裏擠出來的字。
蕭硯源不停磕頭,努力為自己狡辯:“弟子沒有想這麼做!弟子是想衝進去把謝師弟救出來!都怪妖虎,是妖虎施法控製弟子關上門的,絕不是弟子自願幹的!”
眾人唏噓:啊這,有點說不過去...謝仙君看上去都不是妖虎的對手,妖虎真要留下他,何必多此一舉控製個在門外的人?
蕭硯源:“師尊,弟子說的都是真的,發生了這種事,弟子內心也很痛苦,恨不得以死謝罪!”
妖王:“那你怎麼還沒去死?”
“......”蕭硯源噎住。
妖王微笑:“謝明淵根本不是白虎的對手,白虎需要借你的手來關門?看來你不僅壞心眼,還是個張口就來的騙子。”
妖王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
但這番極富正義感的話出自妖王之口,莫名很違和。
妖王:“騙子也有資格得到助靈丹嗎?”
眾人:哦,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