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人形示弱,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老木根憋笑。
白島主還在這裏,老木根沒敢笑出來。
老木根也沒急著繼續去紮妖王,而是對白戎說:“白島主,您聽我說,這小子在這也有好處。它可是朱赤鳥,還是受了重傷的化神的朱赤鳥,這是多難得的好容器啊,簡直是現成的罐子上趕著送來給謝明淵練手啊!”
妖王:“......!?”
謝明淵:“......?”
化成朱赤鳥的妖王:“你說什麼!?”
老木根才不怕一隻凶巴巴的鳥:“你小子都強弩之末了還強什麼呢,省點力氣吧,這針不經你這麼造的,別一會兒再厥過去。”
凶完妖王,老木根又問白戎:“您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不然...您應該已經把他扔出去了。”
妖王:“......”
謝明淵:“......”
謝明淵很難不想知道,師尊跟妖王之間到底是什麼淵源?
白戎的表情在這時終於有了些微波動,問:“怎麼治?”
這是默許妖王留下來了。
聞言妖王兩眼綻放出了彩光,灼灼盯著白戎看。
老木根舒了一口氣,說:“別看他虎了吧唧的,其實心肺都受到了重創,這傷便是拉到我這裏來,沒個十天半個月也好不了。先得有修為比他高的人為他護住心脈才行。”
這裏修為比妖王高的隻有白戎。
妖王雙目中的光茫更甚,灼亮得溫度都快溢出來。
謝明淵看著這隻妖鳥看白戎的目光,心裏那股對妖修的厭惡感又久違地要複蘇了......
老木根接著說:“謝明淵,你體內妖丹之力很難壓製住吧?這顆妖丹可比這死鳥厲害,由你來幫他護住心脈。”
妖王:“???”
什麼情況?
謝明淵聽到是由自己來,那股厭惡感減退了些,雙目微斂,轉頭請示白戎:“師尊?”
“師尊?”
“師尊??”
老木根和妖王異口同聲。
老木根驚呆了:“啊,你什麼時候拜的師?”
妖王更是一雙鳥瞳蹭地燃起怒火:“你收徒了?你為什麼收他為徒?”
謝明淵腦子裏靈光一閃,驀地想到先前老木根提醒自己拜師時,說過句“要是讓那小子知道還不得氣死”......
所以,那小子就是妖王麼?
原來師尊跟妖王之間真的有不淺的關係?
有了這一層想法,靖陽宗時妖王異常活躍的表現一下子就有了另外的解讀,謝明淵的表情變得微妙,目光不動聲色放在妖王身上。
妖王還在說:“你不是不收徒嗎?再說你收徒做什麼?就因為...咳咳咳...”
老木根:“行了,你是嫌自己傷得還不夠重嗎?”
銀針的作用如老木根所說,並不能經得住妖王太造,心脈損失可不是小傷,壞死的血齊齊上湧,妖王沒力氣再折騰,嗓子裏咳著,鮮豔的羽毛都暗淡了下去。
謝明淵眸色深黝,可惜沒聽到更多信息。
妖王咳得不止,羽翅收起來,老實待在玉石床上,視線卻仍灼灼看著白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