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會真以為你可以借著孩子母憑子貴吧?你不會真以為有了孩子,你就能成為戰太太吧?”

女人身穿黑色緊身連衣裙,猖狂不已的衝蘇念挑釁。

她叫方舞,是戰紀霆在外的緋聞女友,喜歡戰紀霆的錢財權勢。隻可惜,戰紀霆從不給她任何機會。

眼下見蘇念懷孕,她哪裏還坐的住。

“總比某些肚子空、幹著急的人更有機會不是麼?”蘇念淡淡掃了一眼女人,心裏的小算盤也打了起來。

人們都覺得蘇念是戰紀霆的一條狗,揮之則來招之則去!

趕都趕不走的那種,誰能料想到現在的蘇念卻滿腦子想的怎麼離開戰家,怎麼離開那個絕情無心的男人。

“你!嗬,別白日做夢了,你就是一個替身!戰哥哥根本就不愛你,若不是你這張臉,你怎麼有機會成為戰哥哥的未婚妻!”

蘇念嬌小的身形為之一顫,鑽心一般的疼痛從心髒處傳來。

全帝國的人都知道,戰紀霆的初戀是一個病秧子、命不久矣,而她生的有八分像他的初戀,才會被戰紀霆留在身邊。

既然方舞來挑事兒,那她可不能白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蘇念的手輕輕捂在已經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上,假意朝女人靠去:“不可能,我有我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會隻是一個替身?”

“孩子?姐姐,你不會真以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你們愛情的結晶吧?實話告訴你吧,你的孩子隻是一個“藥引子”而已。”

方舞環著雙臂冷笑,所說的話卻句句陰森刺骨。

“等到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會被人抱走。在不打任何麻醉劑的效果下,活生生抽走嬰幼兒的脊髓液。

這就是你孩子的宿命和用處,你以為戰哥哥會疼惜你和他的孩子?

嗬嗬,你知道戰哥哥不惜折磨你,犧牲掉自己孩子性命也要抽取的脊髓液是為了誰嗎?”

她一步步逼近蘇念,“為了救戰哥哥心愛的女人,為了她的性命和安全,你和孩子的性命在他眼裏,皆是用完隨手可丟的垃圾。”

嗬,真是個狠毒的男人!

蘇念一把抓住方舞的手,裝作找方舞理論,隨即在一番推波助瀾下故意摔倒在地。

她眼光撇了眼門口停著的車,戰紀霆回來了!時機來了!

蘇念抱著肚子,痛苦的叫了起來:“啊!方舞,我不過和你爭辯兩句,你為何如此狠毒的想要謀害我肚子裏的孩子!”

方舞看到即將進門的戰紀霆嚇懵了:“蘇念,你陷害冤枉我!你知不知道我會死在戰紀霆手裏的。”

動了戰紀霆的孩子,她區區一個二線明星,怎麼可能能活著從戰家離開?

“方舞,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保證你能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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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手術室亂成一團,匆忙間,一個滿身是血的醫生從手術室小跑而出。

他身上的血,都是蘇念的。

“戰總,孕婦早產大出血,現在生命危在旦夕!大人和孩子隻能保其一,您是選擇要保大還是保小!”

戰紀霆慵懶的坐在走廊外的長椅上,明明是隨意的身姿,看起來卻盡顯儒雅矜貴。

他仿佛身外之人,好似此時危在旦夕的孕婦早產大出血的事事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此時的他,宛若一個主宰者。

他的一句話,就能主宰手術室裏女人的生死。

也許是有所感應,昏迷中的蘇念緩緩清醒過來,死撐著一口氣通過透明玻璃看向了外麵冷漠高貴的男人。

上一世她也經曆過大出血難產,最後被丟棄在亂葬崗而死。但那個時候她沒能蘇醒,也沒能聽到戰紀霆的選擇和回答。

她甚至還在期待,期待著戰紀霆的答案。如若他能偏向她一次,就一次,那麼她就能不計前嫌再一次拚了命的奔向他。

“她的生死不重要,不惜一切代價,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