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看了前麵兩人一眼說:“一會你就知道了。”
胡兵忍住好奇心跟了出去,中途在車站門口的小商店裏買了幾瓶水和幾塊麵包,見高峰三人鑽進了汽車就跑過去把水和麵包分給大家,趴在張成功身邊說:“局長,別生氣,有話慢慢說,犯不著發火。來,大家都忙一天了還沒吃飯,先吃點東西墊墊吧。”
張成功接過麵包啃了一口,想到陳曉鳳是高峰故意放走的就來氣,擰開瓶子仰頭灌了半瓶水卻沒澆滅心中的怒氣,扭頭衝高峰叫道:“高大神探,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放走陳曉鳳了吧?”
相比於張成功的難以下咽高峰卻吃的是津津有味,聽到張成功的話後就邊吃邊講:“張局長,我再重申一遍,在精神病院那裏是你讓陳曉鳳走的,我還好心提醒過讓她暫時留在這裏。”
張成功想起高峰確實說過這種話,也不好繼續責怪高峰,語氣稍有緩和地說:“我承認當時讓陳曉鳳離開是我的責任,可你早就認為陳曉鳳有嫌疑,而且知道她會坐長途汽車離去,那你為什麼就不攔著我呢?”
高峰無辜地說:“我怎麼告訴你?萬一我說了那樣的話,而陳曉鳳卻去了警察局,你會不會告我一個誹謗罪?”
張成功無話可說,高峰當時確實沒有任何證據去證明陳曉鳳會逃跑,即使說了自己也未必會信。
高峰接著講道:“再說了,就算我提前告訴你你又怎麼樣?”
張成功有點倔強地說:“我可以抓她!”
高峰笑了笑說:“抓她?別開玩笑了,那你要告她什麼?”
張成功一愣,如果真讓自己抓到了陳曉鳳,確實沒有什麼罪名可以控告她。告她謀殺親夫吧,月夜的死確實是自殺;告她行賄和非法拘禁吧,現在成了死無對證,如果她堅持說錢是受杜立明威脅而拿的,那也沒有證據來定她的罪。張成功有些不服氣地說:“該死的,難道要讓她就這麼的消遙法外嗎?”
蕭月同樣非常生氣,向高峰問道:“那你說怎麼辦?明明知道那個蛇蠍女人謀害了自己的丈夫,我們卻要束手旁觀,沒有一點的辦法?”
胡兵此時也聽明白了個大概,向高峰講道:“高大哥,你一定有什麼對策,快點說出來吧,別讓大家在這裏幹著急。”
高峰看了看滿臉急切的三人,緩緩講道:“事情還沒有結束。如果真是陳曉鳳逼死了張天意,那我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或者理由去定她的罪,隻有先放她走,等她自己露出破綻後再抓她。”
張成功盯著高峰說:“這麼說你這招叫欲擒故縱?”
高峰點了點頭。
蕭月卻對高峰的回答不滿意,失望地說:“什麼欲擒故縱,什麼等她自己露出破綻,難道你以為她還會再殺一個月夜不成?”
胡兵也在一旁講道:“是呀。高大哥,我們不可能再等陳曉鳳犯案才去抓她。如果她就此收手的話,那啟不是就真的讓她消遙法外了?”
高峰反問:“那你們告訴我該怎麼做?”
一時間蕭月三人啞口無言,或許欲擒故縱才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高峰一臉自信地說:“放心,事情還沒有就此結束,很快就會有大案再次發生!”
張成功一聽,馬上問道:“你指什麼?”
高峰卻不再說話,接著吃起麵包來,讓事情保持著神秘感。此時他在乎的不是陳曉鳳,而是另一個人。
張成功見高峰不願意說就不再去追問,他還承受著輿論所帶來的巨大壓力,導致他沒有一點胃口,隨便啃了幾口麵包就扔在了那裏,見其他人都吃完了就講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今天就到這裏,先散了吧。”
高峰搖晃著已經快空了的水瓶說:“怎麼?張局長,跟著你跑一天了就用一瓶水、一塊爛麵包就把我們打發了?”
張成功是真的沒心思吃東西,可又不敢把高峰給得罪了,問道:“那你說想吃什麼,我現在就帶你去。”
高峰看起來生怕張成功反悔,馬上講道:“這可是你說的,我想吃什麼你就帶我去?”
張成功想著就算你再獅子大開口我請你吃一頓飯的能力還是有的,因此不在乎地說:“我說的,你說說想吃什麼吧。”
高峰裝模作樣的想了想說:“我記得Z市有一家燴麵館的味道不錯,如果我們能快一點的話還可以趕在關門前到達。”
張成功一聽,有些不樂意地說:“你該不會是想讓我開車帶你去Z市吃燴麵吧?”
高峰點頭說:“張局長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剛剛可是你說我想吃什麼都可以,不會轉眼間就想反悔吧?”
一碗燴麵值幾個錢,關健是Z市離這裏有一百多公裏的路程,一來一回不是說句話那麼簡單的。張成功為難地說:“我確實是那麼說的,不過那裏太遠了,不如在我們這裏……”
胡兵反應快,想到高峰絕不是為了一碗燴麵跑去Z市的,急忙打斷張成功的話叫道:“局長,不就是一碗燴麵的錢,你要是不方便的話這錢由我來出。”說著還向張成功眨了眨眼。
張成功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意識到高峰去Z市是另有目的,燴麵隻不過是個借口,其真正的目的可能是陳曉鳳去。想到這裏張成功就哼了一聲,豪爽地說:“我要是連碗燴麵也請不起,那就別混了。走,我們現在就去Z市吃燴麵!”
高峰坐在後麵說:“你最好快一點,我可不想等燴麵館關門了才到那裏。”
張成功講道:“放心,今天一定會讓你吃到燴麵的!”說完就吩咐胡兵開車前往Z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