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淮在前麵探路,憐心半個身子都靠在軒轅木身上,緊緊抱著他的胳膊,軒轅木暗中嗤笑,女孩子就是膽子小,才這麼點黑就怕成這樣,不過被這樣靠著還是挺舒服的。
“寧心!”終於三人在一處角落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寧心,她與憐心一樣的打扮,隻是看上去要成熟了許多。張淮緊張地呼喚了兩聲卻不見回應,忙探了下鼻息,還好,應該是還在昏迷中。
張淮抱起寧心,大家又返回到密室,望著半屋子的奇珍異寶,卻怎麼也想不通會將如此多的珍寶埋藏於此,按道理說祭祀也不用放這麼許多珍寶。難道是常遇春想密謀造反?可這也說不通,因為當年常遇春跟隨太祖東征西討一直忠心不二,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怎麼也想不明白,三人幹脆不再多想。張淮道:“現在不是貪心的時候,我們看看有什麼容易帶走的,選些好的帶上,咱們想辦法出去先,不然困死於這裏不但什麼都得不到還會英年早逝。”說罷將寧心輕輕倚靠著坐在石柱邊,自顧自地翻尋起來。
“啊!”突然憐心驚叫起來,張淮和軒轅木連忙趕上前去,定睛一看,原來是個木頭人。隻見此木人栩栩如生,體貌奇偉,豹頭環眼,燕頷虎須,身上著一件紅色繡金蟒袍,腰上掛著的玉帶內還係著一根璀亮閃目的腰帶。
張淮瞥了一眼,見是一個木人便不再理睬返回身去繼續翻尋寶物。
“膽小鬼。”軒轅木輕聲嘟囔一句。
“你!”
“咦?”軒轅木抽出木人身上的腰帶,“喑喑——”手中‘腰帶’竟然發出一聲鳳鳴,再仔細一瞧,這哪裏是什麼腰帶,分明就是一把劍,一把軟劍。此劍劍身薄如蟬翼、晶瑩透亮,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軒轅木手上微搖注入一股真氣於其中,軟劍立刻變得堅直堅硬,“哧——”劍尖劃過石壁,頃刻間便留下一道深深的溝痕。
“好劍!”張淮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軒轅木身後,大聲讚道。
軒轅木緊張地退後兩步,將軟劍束於腰間,然後才得意洋洋道:“啊哈,張大哥,我的腰帶好看吧?”說完還提了提衣衫,大言不慚道:“寶帶配帥哥,正好正好!”
張淮將手中一隻盒子塞進懷裏,恨聲道:“本帥少在此,你小子不許說自己帥,不然搶了你的腰帶!”
“你們兩個都是無恥的混蛋!”
“嗯?!”張淮和軒轅木同時向憐心瞪去,嚇得小姑娘心裏“咯噔”一條。
“這上麵有字!”憐心突然指著木人驚聲道。
張淮和軒轅木湊過去一看,由於被當做腰帶的軟劍被軒轅木抽掉,此時木人衣服散開,在它的腹部上寫著一行小字:“鄂國公常十萬”。
“這個木人是常遇春?”軒轅木驚叫道。
“不對,傳聞這將軍洞是常遇春北伐攻取元上都後為了祭奠手下犧牲的將士而挖鑿的山洞,他怎麼會將木頭雕刻成自己的模樣放置於此?!還有傳聞後來他是在南歸途中得暴病卒於軍中,這其中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張淮沉思道。
一時間,聽了張淮的猜測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哎呀,不要想啦,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吧。”憐心受不了這沉默的靜得沒有一絲聲音的氣氛,趕忙打破道。
“我!是!常!遇!春——”突然軒轅木扮了個鬼臉朝憐心撲去,嘴裏用沙啞的聲音低吟著。
“啊——啊——”憐心毫無防備之下被嚇得大聲尖叫起來,下意識地拔出隨身佩戴地寶劍閉著眼睛胡亂砍了起來,幸好軒轅木反應夠快才躲了過去。
待憐心停下來,軒轅木拍拍胸脯恨聲道:“你想砍死小爺啊?!”
憐心小臉上猶然還掛著淚花,委屈道:“你個死混蛋,誰讓你嚇我!砍死你算了!”
“你兩別鬧了,跟著我出去。”
張淮已經抱起依然昏迷著的寧心朝外麵走去,軒轅木也不看憐心掉頭就跟上去,“等等我。”望著隻有自己一人的石室,憐心打了個哆嗦,連忙也追了上去。
三人,不對,四人穿過一段很長的黑暗“走廊”,突然不知道什麼情況“走廊”牆壁上的油燈忽然全部亮了起來,“有古怪,小心!”張淮背著寧心走在前麵,回頭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