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雖然沒有太多靈氣靈動,但終究離島嶼中部的小山很近,有那麼一縷靈氣流轉。
他隨意找一處幹淨之地,從儲物袋中拿出打坐用的蒲團,準備開始修煉。
既然自承是一位修士了那就無須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表現給人看,韓虛自然地盤坐在了蒲團之上。
打坐修煉切忌幹擾,這是修真界的一道準則,但韓虛並非一般人,他和往日宗門之內的好朋友柳雨辰學習古時大修士鬧市修真。
他和他的好朋友是兩個奇怪的家夥,為了比試誰更強在鬧市中堅持了一個月,數次險些走火入魔,但也因此磨礪了心誌,對靈氣的操控越發精準,神識越發強大。
這次他意外踏入傳送到此處正是和柳雨辰打賭誰能在不補充靈氣能越過宗門後山的碧水潭。
碧水潭長寬數十裏,其中還有些相當於築基期的人級靈獸,韓虛這次比試正是在靈力即將耗盡之時不小心踩到了一隻人級靈獸被拖入了水底進入了陣法之中。
想來那家夥以為自己已經去西天麵見佛祖了吧,韓虛心中自嘲道。
韓虛時常做些膽大包天之時並不是因為他膽大,而是他有著不服輸的性格,尤其是麵對最好的朋友更是要伸出拳頭比一比。
從法術熟練程度,靈氣控製,神識操控,靈力壓縮,各種方麵都在比試,正因為那個朋友韓虛如今雖然隻有煉氣七層,剛剛步入煉氣後期,但隨意一個煉氣後期修士他都有信心一戰。
這信心不是憑空而來,而是有著強大實力作為保障。
韓虛修行鎮派功法通靈劍訣,這門功法本來就是屬於上乘,同時以壓縮靈氣精純修為著稱,在韓虛與朋友的比賽中他們日夜修煉此道功法,幾乎到了煉氣期所能修煉的極限。
他們兩並不修行太多法術,亦不使用靈器,不吞服丹藥拔升修為,隻是熟練使用簡單的五行法術,禦物控氣之法,夯實根基。
眾所周知築基以下的修士比拚無外乎自身靈力,靈器,符篆等,而因為韓虛因為自身修煉得當加上苦修,靈力比同階高上一階而靈力精純程度更是雲泥之別,因此韓虛隨意一道法術打出並不比同階修士使用低階靈器或釋放低階靈符差。
當然他們使用更高級的靈器或符篆,韓虛就要換個方法應對了。
千法萬道,自身根基最為基礎,韓虛有這般修為除了有著一定天賦與自身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因此他不願浪費時間。
對於韓虛的毫無顧忌,雲珍隻是把他當做一位天真的小孩,她雖然有些羨慕能修行之人,但還不至於嫉妒韓虛這個孩子。
因為這個緣故,她並沒有打擾韓虛,在耐心等待父親歸來的同時,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托著下巴好奇的打量著韓虛,似乎要看看修士的修煉方式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千頁島亦有幾個修士,但他們都遮遮掩掩害怕被人看著,像韓虛這樣自然而然,不設屏障任人觀看的修士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知不覺中她對韓虛有了一些興趣。
“我聽說修士修行之時十分在意環境,幾乎都在無人打擾之處修煉,林家那幾位也是,一直呆在龍王廟後的禁地之內從無人打擾,為何他偏偏這般,難道真是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她愈發好奇起來,黑溜溜的眼睛散發出了迷人的光芒。
她將椅子輕輕移動了一段距離,似乎想要近距離觀察韓虛,看了一會兒,好奇之心更強,再拉近了一點。
她低身觀看,雖然不能看見靈氣,但隨著她體內封印的鬆動,似乎能感覺到一股清氣伴隨環繞韓虛流轉。
她輕輕伸出秀手,似乎能觸碰到那輕盈的靈氣,欣長的雙臉不禁露出了些許喜色。
她這樣雖然不致於幹擾靈氣吸收,但卻苦了韓虛,自小到大他何曾與女子這般親密的接觸,心境瞬間出現些許淩亂。
修士心神相連,以神馭氣,心亂則氣動,由於體內靈氣的些許躁動引發了身軀的輕微震動,不過韓虛畢竟嚐試過鬧市修真倒是很快調整了過來,隻是心中暗暗默念了幾遍靜心咒。
雲珍並不知道這一切,韓虛身體發生的細微變化以她的眼力無法察覺,但她卻意外的發現韓虛耳根有些微紅。
不過她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原因,隻覺得那是修煉必然會出現的一種現象。
看人修煉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尤其是韓虛這樣的苦修,一坐便如一座山巒一動不動。
雲珍並不是一位能靜下來的主,不然也不會在黃昏時分出現在潮漲潮落的海灘附近,當近距離觀測修煉的好奇心滿足之後她便覺得有些無聊起來,手指無聊地卷著發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