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虛這夜睡得格外安寧直到敲門聲響起才蘇醒過來。
打開門,還未見人便聞到一股清香,韓虛此時才睜開朦朧的雙眼,卻發現來人卻是許寧。
韓虛有些意外,本打算關上門繼續休息一段時間但卻鬼使神差的走了出來。
“許道友可有要事?”韓虛揉了揉眼睛。
“韓道友難道忘了,獵殺妖獸需要相互配合。”許寧微微嗔怒,她有些懷疑這小子明知此事故意不配合。
韓虛撓了撓頭,微微有些尷尬,這事差點忘掉了,看來自己有些過於放鬆了。
之後很快進入了正題,韓虛亦沒有故意搗亂,隨著此人來到一座無人的荒島上。
這島方圓不過兩三裏,地勢起伏不大,其上隻有些半人高的野草,鋪滿了碎亂的石塊,雖然位於淺海之中,韓虛卻感覺這種小島有些幹燥,大部分被濃鬱的土係與金係物體占據。
此處遠離大多數修士獵妖的地點,少有人至,雖然荒蕪卻仍然有些不濃不淡的靈氣,很顯然,這裏是個演練法術的好地方。
“開始吧。”剛剛站定,許寧便開了口,似乎要確認韓虛的實力,沒動用其他法術一動極為純粹的靈氣便快速推來。
韓虛淡然一笑,靈氣自經脈之中瞬間傳遞至掌間,輕輕一推一道靈氣掌印便推送出去。
“嘭。”兩掌相接靈氣碰撞,半空爆發出一聲巨響,兩人之間靈氣一片混亂,徐後化為一道疾風將一道砂石卷了起來,數個呼吸過後砂石猶如下雨滴答滴答的落下。
韓虛並未一動一步,朝身體墜落的石子進入三尺之內後開始變得通紅,在落地的瞬間化作了灰塵,清風一吹便消失不見。
許寧則是與韓虛不一樣,她體外似乎是一道周而複始的水流,石子沒入其中如同泛起一絲漣漪,隨後被水流送至原地,並未有絲毫的變化。
見此韓虛微微皺起了眉頭,並非吃驚其不俗的實力,而是因為其風格與自身差異過大而感到頭疼,與她必定難以配合。
許寧沒有再說話,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了韓虛的實力,隻是有些不滿,男人就這麼喜歡破壞嗎?連這小屁孩也是。
試探過後,兩人開始演練法術。
水與火並不交融,配合起來不如韓虛想象中的那般簡單,火強一分則水汽蒸發,水盛一點而溫度不夠。
兩人演練的一天,並沒有一個好結果,因為沒有默契,以至於場麵十分混亂,尤其實在模仿那妖獸所在的環境進行法術衝擊之時。
在這個過程中韓虛一不小心就被她使用水係法術聚集強大的水流衝進了地底坑洞中,不僅如此還在地底遭遇了一些妖獸的攻擊,好在這是演法之地,下麵的妖獸並不強大,不然韓虛懷疑這是在故意謀殺。
他回到地麵上之後小臉有些氣的發紫,很明顯這是在故意整自己,挾私報複,韓虛沒有什麼好男不跟女鬥的封建思想,平白無故吃虧自然是不願意,不過韓虛沒有立刻發作。
之後,韓虛趁她不備抓住一個機會,燒掉了她一縷青絲。
再後來,兩人開始故意不配合,互相添亂,到最後忍無可忍的兩人終於打了起來,荒島之上飛沙走石,野草橫飛,好不熱鬧。
打到最後,兩人差點打出了真火,除了沒動用靈器以及壓箱底的法術,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最後方巽從遠方趕來阻擊了兩人。
即便如此,兩人依舊不對付,你說我卑鄙無恥,我說你品質惡劣,東拉西扯,分不出個上下高低。
回去過後,兩人依舊表示無法配合,方巽這時便苦笑不得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兩個幫手卻不能這麼失去,隻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對兩人苦口婆心的勸說。
說道唾沫橫飛,兩人依舊板著臉,方巽隻得認栽,不再多言。
“情緒受外界影響,由心而生,白天發作的情緒似乎不太正常,雖然心性與她相差極大,但以往日的情況來看我應該能夠控製住負麵情緒的爆發。但這次為何沒有控製,任由其爆發出來,而沒有絲毫的控製,難道我心中隱藏著什麼?或者是這血液之中潛伏著什麼?”入夜過後,韓虛便冷靜下來,他一手放在胸口,靜靜的看著掌中的紋絡。
韓虛在床邊靜坐了片刻,思緒漸漸安定下來,這時他將環繞廂房的陣法打開了一角,一些微小的生物越過陣法的空隙飄了進來。
韓虛伸出左手,一道柔和的氣息緩緩散發而出,一些細如微塵的生靈便緩緩落在了韓虛的手中。
“朝菌不知晦朔,你們亦是一樣,亦是朝生暮死的生靈,在生命之火即將熄滅的刹那,就讓我看一下,你們能否散發出不一樣的光彩。”韓虛麵目柔和,左手拇指之上散發出一縷淡淡的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