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魏老道聽樹妖說是自己師傅所為,驚訝萬分,聲音顫抖地問道:你怎知是那道長所為。你們少主又是誰。
這個麼……取見正欲繼續說下去,一旁的邪見喝道:別他媽說了,橫豎都是個死,還不如死的有點骨氣。躺在地上的邊見接口道:四弟啊,你三哥說的沒錯。你不說,老牛鼻子會把我們當柴燒;可是你把少主與白家兩位總管的事兒都說了,回去也是個死。
順著嘴角還在流血的身見有氣無力的道:就算你我兄弟都招了,這牛鼻子也未必就放過我們。你們忘了兩年前那個老道有多麼凶狠狡詐麼。
戒見聽罷嚷嚷道:哥哥們這麼說,那今天我們定是要死了。如果死了,我們會去哪裏掛名?我不認得路,哥哥們可要帶上我。
剛說到這裏,忽然間後花園北麵的火牆猛然分開出現了一個缺口。一陣迅疾的狂風迎麵卷來,兩個迅疾無比的人影從火牆缺口處飛了進來。這兩人身法極快,眨眼間已經到了魏老道師徒近前。其中一人飛起身形自上而下,如老鷹撲兔般伸出兩手十指如鉤,同時像章真、李守卓天靈蓋抓去。另一人單手真伸掏像魏老道心窩。這二人突然襲擊,身法又快,出手猶如閃電,攻的魏老道師徒三人措手不及。魏老道師徒三人大驚之下猛的撲倒在地,就勢來個十八滾。
那兩人也不在進逼,將五個鬆柏怪身上的定身符揭了下來。
魏老道師徒見突襲的兩人沒有再攻過來,於是站定身形,小心戒備。但見來的二人,一人穿著紅綠相間的大花袍子,一對小圓眼睛;小圓眼睛中沒有白眼仁,卻有兩個黑眼珠。這人正是剛才撲擊章真師兄弟那人。另一個著一件火紅火紅的袍子,手裏舉著個酒葫蘆正在往嘴裏灌。
那人喝了一口酒放下酒葫蘆掛在腰間,略帶醉意的對五怪道:抱歉,抱歉,少主讓我喚你等到揚州相會;可我剛到廣州地界就發現一官宦人家的酒窖裏全是上等美酒;於是就藏在酒窖痛飲起來竟然忘了時日。
著花袍者麵色一沉道:你還有臉說出口,害的我好找,差點壞了少主的大事。
那五怪紛紛扣頭齊聲道:五見兄弟,拜見兩位總管。
著花袍者一揮手示意五怪起身。走上前來衝魏老道一拱手道:我的手下行為粗魯,行事魯莽一時得罪了道長,還請多多擔待,讓他們隨我走吧。
章真悄聲對魏老道說道:喝酒那個是個狐狸,這個說話的似雞又像鳥看不出是什麼。
後麵的紅袍者雙手抱肩嘿嘿一笑道:小牛鼻子有點本事,就是見識差了點。
魏老道還禮道:居士客氣了,貧道哪敢難為他們。貧道隻是想知道陳家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師父身在何處,安危如何罷了。
花袍者微微一笑道: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的多。我勸你還是回茅山紫陽觀,自在清修去吧。凡塵俗世中的事兒,還是不要管的好,強出頭不會有好下場。
魏老道正色道:信言不美,美言不信。貧道尋師之事,豈可輕廢。
花袍者冷笑道: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既然你不聽勸,那也隻好動手了。
魏老道右手一伸從背上抽出寶劍,左手掐訣喝了聲:疾!方才北麵火牆被衝開的缺口一瞬間複又燃起三昧真火,重新連成了一道火牆。
花袍者哈哈一笑道:區區一個布的不倫不類的離火陣,加上三昧真火,就想困住我麼?
花袍者陡然一扭身,登時花園中狂風大作。這風來的好惡,但見冷冷颼颼的天地不見,無影無形揚起走石飛沙。
魏老道師徒陡然間被風沙吹的睜不開眼睛,正不知如何應付之時,狂風戛然而止。再看四周空蕩蕩的,後花園平靜如初,四周的火牆已不複存在;花園四周的陣旗倒在地上,一眾妖魔早已不見蹤影。
隻聽遠處身後小樓之上一人道:念你們茅山宗,人丁稀薄,暫且不與爾等計較;下次如若再糾纏不休,莫怪我手下無情。
魏老道師徒急回頭看時,隻見花袍者化作一道彩霞消失不見。
清晨,成珠茶樓二樓上魏老道和他的兩個徒弟圍坐在一起吃早點。但見桌上蝦餃,、粉果、幹蒸燒賣、叉燒包、蘿卜糕、芋頭糕、馬蹄糕、豉汁鳳爪……及第粥、皮蛋瘦肉粥、生滾魚片粥、龜苓膏……幹點與濕點皆有擺了滿滿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