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通天一聽有人隱身說話,心裏一驚,暗咐道:“有人隱身在側居然沒有發覺,難道對方竟有這般法力高強之人?”待到聽出說話的好像是昔年曾經見過的五見兄弟,突然醒悟敵人是用地遁潛行到來,不禁深悔自己的粗心大意,心道:“西昆侖五鼠、五見兄弟最擅長土遁,且土遁之法與眾不同,神妙莫測。怎地今日竟然疏忽?”想到這裏,倪通天雙掌往地上隔空一拍,地底傳來一陣陣如悶雷般的轟鳴,整個九龍嶺都開始搖晃起來。
忽聽一個聲音笑罵道:“你們兄弟五個這貧嘴毛病,什麼時候才他娘的能改呢。我和大哥在此,還如此囉嗦。可見平日我們不在時,有多討人厭。小心大哥一生氣,割了你們的舌頭。”
“啊!白二總管我們不囉嗦就是了,不要割我們的舌頭”。另一個聲音罵道:“老四還不閉嘴,就你他娘的最囉嗦,要割也割你的舌頭。”
說話中,紅光一閃,現出七個人來。為首兩人中,一個著紅袍,腰間掛著一個同樣火一般紅的酒葫蘆的人開口笑道:“倪老猴,久違了。我們一到這裏,還沒和你見麵呢,你就哭,然後又猴急般的和地過不去,卻是為了哪般?要不要喝點酒,解解愁?”
倪通天認得說話的人正是西昆侖的白千盞,另一個是其大哥白重明。跟在後麵的是鬆樹怪五見弟兄。倪通天見人家並沒有借土遁潛伏而來,而是一直隱身在側;自己平白折騰,圖招笑柄,不禁臉上微微發紅,尷尬地道:“幾年不見,西昆侖二位總管隱身術竟如此高明,老夫很是佩服!明人不做暗事,事到如今客套話我看就免了吧。難得二位同時駕臨,老夫正好領教一下二位的高招。”
一直沒說話的白重明冷笑道:“當年你我黟山一會,尚未分出高下。今日分個高下如何?”
白千盞笑道:“老猴你到打的好算盤,一個人卻要我們這許多人伺候。好叫你那主子去幹那猥瑣的勾當。實話和你說,這裏麵的貓膩我們兄弟早就明了。隻是破那靈柩中的禁法太過麻煩。昔年又有許多強敵環伺,我兄弟恐被奸人所乘,故而遲遲沒有動手。如今四海皆平,我西昆侖已統帥群雄,本打算親自動手。但仔細一想,你我也算相識一場,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即可讓你在主子麵前邀功,又省去我們兄弟許多心力。”
倪通天哈哈笑道:“依老夫來看,你們是沒有把握定能破那仙法禁製,故而如此。不過也難為你們居然能如此巧計安排。廢話少說,動手吧!”說罷,一伸手拔出背上長劍,迎風而立,威風凜凜,猶如天神一般。
白千盞笑道:“得悉中了敵人計謀,竟還能如此沉穩應對,不虧為一方之主。不過對你一人,還用不著我們兄弟兩個一同動手。你的主子為我們做事,我得去打賞打賞。恕不奉陪了。”說罷,轉頭對五見道:“去通知少主,按預計行事。然後不必再來此地,你們兄弟同胡羽、胡飛和五鼠,各率領一路弟兄待到旗門顯現,立即攻打,不可怠慢。”話一說完,紅光一閃,白千盞同五見兄弟一起不見。
同時,白重明手裏突然多了一柄金光燦燦的短柄開山鉞,一揚手一道金霞直奔倪通天。倪通天先打算以一人之力拖住群敵,這樣就可以為其他人減去許多壓力。後轉念一想,那五見雖然容易對付,但白家兄弟無論哪個對自己來說都是勁敵,短時間內決難取勝。到不如任由敵人遁走,盡全力迅速解決留下的敵人,然後再去幫忙更為穩妥。打定主意以後,見白重明一人留下,上來一動手就飛起金鉞來攻自己。心下不禁竊喜,心道:“他如上來就和我拚鬥法力或武藝,短時間內到難分出勝負。現在居然用法力飛起金鉞來和我鬥,卻是正中我下懷。自己的飛劍修煉千年,威力訣大,已與身合,最近更是漸漸與心相合,不用主持也可自己發揮威力。尋常法寶飛劍難以抵敵。就算他這金鉞乃上古至寶,但畢竟在招式上不如我的飛劍靈活巧妙。隻要飛劍一壓製住對手的金鉞,趁其全力而為,無暇他顧時,分一法身在此應付,就可脫身援助他處。”想到這裏,一揚手中長劍,一道白虹迎了過去,同金霞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