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哥哥,好久不見。”那姑娘立刻離開了那男子溫柔的懷抱,向他客氣地打著招呼。
那邊上那個白衣女子臉上一紅,怒氣更勝,卻礙於她的身份不好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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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再受大廳那群人沒見過市麵的目光,那姑娘讓夥計把他們一群人帶到了二樓的雅座裏。
那美婢拿起桌腳的抹布擦了又擦,才讓那姑娘坐下。
那公子剛剛坐下,那一身白紗的女子就上前來行禮了。
“上官韻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萬安。”白衣姑娘全然沒了剛剛的怒氣,微微彎著身子,她那婀娜的身姿卻依舊那樣顯眼,看著她心裏發慌。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禮行的不錯,多虧了上官家教育的好。”卻沒有讓她起來,上官韻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也不動,倒也知禮。
那姑娘敲起了二郎腿,手裏端著茶,一口一口地品著,卻依舊沒說話。細細小酌了一口,今天這茶似乎帶著一絲的苦味。
她才回答道:“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青陽公子好歹也是我的舊相識,他的相好那就是我的相好。”這話帶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但是怎麼聽怎麼不對啊。
那女子才起身,起身完就靠在了那男子的身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個感情有多好一樣。
那男子微微牽扯了嘴角的笑意,說道:“公主怎麼在這裏?”
“我若說為你而來,你信不信?”她的確是為了他而來,要不是怕被母妃知道,她早派人來找他了,何必自己委身喬裝。還好……和他還是那麼默契。
她語意中有一絲挑釁的意味,目光深遠看向上官韻。上官韻倒是麵色未變,隻朝著她淺淺笑著,隻是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笑裏帶著一種詭異的陰森。
青陽謹倒是不計較地說:“公主還是那麼愛開玩笑。”
她看著上官韻勉強裝出來的笑容,搖了搖頭,“隻不過,青陽公子的眼光倒是差了幾分,女人啊,長得太好看反倒是禍害了,你看她這樣子,讓男人看了無不動心。”
青陽謹繼續陪著她唇槍舌戰一回:“想不到這樣的道理,公主也懂。難怪把自己打扮著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
她沒話了,隻好回答了他一句:“承讓,承讓。”
那白衣女子的臉上神色變得不怎麼好看了,她心中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快感。
他看著她的表情,聽著她的字字珠璣,心裏更是難受,隻覺得心口堵得慌,好久沒有見著她,一上來本以為會是感人肺腑的互訴衷腸,卻沒想到她卻隻顧和他逞口舌之利。
當她以為他要解釋他和這上官姑娘的婚事的時候,她卻聽到了他輕柔又親近的問句:“這些年過得好麼?”
他的手伸出,想要撫上她的臉頰,似乎他倆旁若無人。
她卻已退後,無聲地拒絕了他。這麼多年未通書信,若不是她有意牽掛,今日他們何曾會見麵。
她向他有模有樣行了個禮,客氣又俏皮地說道:“謝謝公子的好意,今天已經很晚了。我想我應該回去了。”
等不及那美婢跟上,那姑娘已經奪門而出。
那小二連忙追在後麵喊道:“姑娘,你把門給留下!不然我們怎麼做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