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不動聲色地撒了一個大謊，把事情搪塞過去，總算能鬆一口氣。
不過轉而牧又開始思考眼下的情形，若是這位藍寨主沒有說謊，白蓮教作亂怕是十有八九，但是他不明白為何白蓮教會這個時候發動反叛。
縱然白蓮教借馬賊造就了官逼民反的局麵，可如今大明的根基還在，並沒有民不聊生的局麵，雖然有些人短時間受到欺騙，但僅憑這些人恐怕還不足以動搖大明的根基。
畢竟就算黃河決口，也隻是波及一省之地，就算白蓮教作亂，恐怕影響範圍也僅是在這一省之內，一旦朝廷反應過來，勢必調兵平叛，到時候白蓮教還有什麼能力抵抗，僅憑那些受災的難民？
別開玩笑了，這些災民就算拿起武器，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根本不是合格的士兵，僅憑他們想抵擋官軍，顯然不太靠譜，至少短期內是不靠譜的。
牧稍微思索了片刻，不禁皺眉嘀咕道：“白蓮教選擇此時起兵，是不是不太明智？”
話音剛落，藍蝴蝶想也不想還口道：“此言差矣！”
牧詫異地看了藍蝴蝶一眼，笑道：“哦，寨主有何高見？”
藍蝴蝶背負雙手，微微笑道：“高見不敢當，隻不過是略有見解而已，我想雲兄剛來大明，對有些事情還不算了解，所以才會認為白蓮教此時起兵並不明智。”
牧頓時一愣，隨即啞然失笑，毫無疑問這一次是牧犯了錯誤，在無法清楚了解目前局勢的情況下，妄加判斷白蓮教起兵不明智顯然不應該。
作為一個有組織有領導的教派，白蓮教之中肯定不全是莽夫，既然他們選擇這個時候起兵，想必有一定的原因。
而這些原因則是關鍵。
當下牧一抱拳，虛心道：“在下初來乍到，不明局勢，還請藍寨主賜教。”
藍蝴蝶笑道：“賜教不敢，不過雲兄想必不清楚，如今韃靼正陳兵北疆，威脅京師，朝廷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北方，白蓮教在山東起兵恰恰是一記重拳，正好打在朝廷的命門上。”
“難怪！”牧頓時恍然大悟。
北方韃靼直接威脅京師，白蓮教趁機起兵，正好趁火打劫，這個時機倒是抓得不錯。
不過朝廷為了應付北方的韃靼入侵，真的需要如此眾多的兵力，甚至連一支地方起義軍都無法應付不成。
“僅僅是韃靼威脅北方，朝廷便無法照顧山東，這不應該吧。”牧脫口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藍蝴蝶卻又笑了，不隻是她，跟隨而來的兩個跟班也笑了。
不等藍蝴蝶開口，小晴站了出來，得意地笑道：“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豈不聞……”
“小晴不得無禮。”藍蝴蝶立刻喝止了她。
小晴頓時吐了吐小舌頭，老老實實閉上嘴。
另一邊牧急忙追問道：“姑娘是什麼意思？”
小晴想不想脫口道：“你連韃靼此次領兵的大將火雲邪神的大名都不知道，這還不是孤陋寡聞呢。”
“小晴！”藍蝴蝶似乎有些生氣，口氣也有點不善。
小晴隻好老老實實再次閉嘴，不過她心裏卻不太感冒，在她看來牧實在是太無知，連鼎鼎大名的火雲邪神都不知道。
殊不知牧這時差點被雷翻了，韃靼領兵大將火雲邪神，草泥馬，火雲邪神什麼時候成了韃靼的大將，牧心中瞬間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