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峰,並不像其名字般邪惡,沒有陰氣環繞,清冷淒寂,反倒是鳥語花香,百裏絢麗。峰中花草均是喜陰植被,在這昏暗的幽穀中,開的甚是燦爛。
糜香進穀沒多久,就被守護穀口的四位少女攔住,待看清是她的容貌後,其中一個長相秀美的女子嬌笑道:“我們的糜大美人今天又有收獲啦!”
“鈊霜,別嘲笑我了,你們看清他是誰在說吧!”糜香不滿地白了對方一眼,拉過進氣多出氣少的擒鼴鼠生氣道。
此時擒鼴鼠可謂慘不忍睹,遮醜的鬥笠早已掉落,渾身滿是磨破的傷口,鮮血淋漓,配上他那加以整形的麵孔,當真恐怖之極。
“呀!好醜!”四個女孩齊齊驚嚇一番,拍著鼓脹的胸腹安撫不定的心緒。
“他是誰呀?”另一個馬尾黃衣的女子疑惑的問道,對於麵目全非的擒鼴鼠,鬼才認得出來。
糜香看了眼嚇人不已的擒鼴鼠,也知道猜出難度頗大,索性直接道:“他就是赫赫有名的擒鼴鼠。”
“什麼?他就是擒鼴鼠。”四女先是詫異,接著均露出憤怒的表情,對陰峰中的女子來說,最忌諱的就是欺辱女人的男性,而作為采花賊的擒鼴鼠,糟蹋的良家婦女不知幾許,臭名更是響徹武林,實乃其中的佼楚,不將他剝皮食骨,難消心頭之恨。
見她們如此表情,糜香咯咯笑了兩聲道:“姐妹們莫生氣,呆夥讓我會好好的照顧他,定叫他生死兩難。”
聽糜香這麼一說,四女似乎想到什麼,漸漸恢複臉色,點了點頭,讓她帶著擒鼴鼠進入穀內。
陰峰穀中,一條清澈的河流自山頂徑流而下,河水清澈見底,絲絲甜味中帶著野花的香氣,河畔旁林立著精致的木屋,繁花點綴讓其更顯美感。
穀中女子甚多,五彩斑斕的綾羅綢緞令人目不暇接,青春倩麗,美絕人寰不足以道盡其中的靚景,反倒她們逐花嬉鬧,戲水嬌笑直讓人恍若人間仙境。
隻可惜穀中唯一的兩個男人均在昏迷之中,端得浪費這番美景。
木椅花桌,溫香四溢,糜香將昏迷中的擒鼴鼠丟在一間秀美的木屋外,自己卻提著麻袋進到閨房中。
輕輕解開麻繩,糜香將袋口向下一拉,瞬間進入呆滯中。
隻見一雙漆黑的令人發悸的雙目直直地看著自己,那滿頭的紫發,精細的俊臉,薄薄的紅唇,糜香感覺自己的心神有一霎那的失守。
“你是誰?”幾乎是同時,兩人齊齊問出聲。
聽見對方的話,兩人均是一呆,接著又異口同聲道:“你先說。”
辰楓摸摸鼻子,正待退讓,不料對方麵孔變了數遍,最後嬌笑道:“小女子糜香,不知公子大名?”
“糜香?”辰楓咀嚼兩聲,忽視對方柔媚的神態,轉頭打量屋子,顧左右而言他:“這房間真漂亮,是姑娘的閨房嗎?”
見對方如此反應,糜香第一次對自己的媚功產生懷疑,先是擒鼴鼠,接著又是眼前這俊俏的不像話的男人,難道自己的媚功真是不如當年。
她心中不信,用那嬌媚的令人發顫的嗲語道:“公子,難道這房間比奴家還有吸引力?真令奴家傷心!”
美人委屈的神態對辰楓的衝擊頗大,但在不明處境的情況下自報家底,那是傻逼的行為,雖然僅是一個名字,但鬼知道對方是不是自己的仇家。
暗暗抖掉身上的雞皮疙瘩,辰楓故作安慰道:“小姐,哦不是,姑娘,何必庸人自擾,以姑娘的美貌,足以迷倒天下的男人。”
這話可絲毫沒作假,糜香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卻有少婦般的成熟嫵媚。軀體豐滿漫妙,身材頗高。一身古裝打扮,半透明的薄紗絲裙,裸露半截如嫩藕的手臂。皮膚白嫩的快要滴出水來,表層隱約閃出誘人光影。一頭秀發如雲,垂到豐翹的臀部,嘴唇豐潤鮮豔,瑤鼻媚眼。特別是胸前一雙傲挺聖峰,似乎不堪薄紗的束縛,要破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