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藍檢的驕傲(2 / 2)

藍非歡慶幸自己終於從過去的束縛解脫,他已懂得單方麵的執著不是愛情,如今執著的角色換成了魏如薰,說實在的,魏如薰沒有真的害過自己,縱使愛意已逝,念在教導之恩,藍非歡還是真心希望他能盡早意識到放棄自己才是正確的選擇。

來到醫院大堂,藍非歡以探望的名義詢問病床號,護士不疑有他。

不久,藍非歡推門進病房,房裏三雙眼睛一齊看向他,一個是警員,一個是西裝筆挺的年輕人,藍非歡判斷這是魏闕派來的律師,魏如薰對旗下律師的外在形象要求很高,西裝必須是量身定做。

另有一人是中年男子,頭頂地中海,相貌平凡,他的白襯衫有綠色領子,那是綠茵集團的員工製服,看來就是馬永強。

病房裏有四張病床,一張是空床,另三張躺著人,都是少年人,他們的視線停留在手中的手機,對忽然闖進病房的人沒有理會。

“我找馬永強先生。”藍非歡定睛看中年男子。

“呃……找我?”馬永強麵露不解,隨即就顯出些慌,大概是認出了檢察院的徽章。

年輕律師表現得鎮定,向藍非歡點了下頭,那警員則茫然地問:“檢察院派人來?那這事……是直接到檢察院嗎?”

藍非歡不搭腔他再對馬永強說:“馬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我不是以檢察官的身份找你。”

“可我……不認識你。”

馬永強的疑惑被對麵病床上躺著打遊戲的少年打斷,“馬叔叔,他是藍非歡,綠蔭集團總裁的獨生子。”

“啊!”馬永強大驚,那律師亦是睜著大眼瞧藍非歡。

藍非歡姑且看一眼那認得他的少年,少年長相俊朗,皮膚白皙,幹幹淨淨,乍看是十分討喜,但人不可貌相。藍非歡一進病房就認出他就是那個屢次犯下破壞公物案卻都因未成年而銷案的人,名叫阮馭乘,昨天剛滿十六歲,藍非歡以為不會這麼巧,但當魏如薰說涉案少年之一的父親是馬永強,他就斷定阮馭乘必然也在其中。

阮馭乘的父親阮世錚是綠茵集團負責本市的區域總經理,既馬永強的上司。藍非歡一開始特別留意阮馭乘的案子,多少是因為綠茵集團,綠茵集團的代表律師是藍忠才,他一點不懷疑藍忠才有能力幫阮馭乘逃過一次又一次的刑責。

“藍……藍先生,真是抱歉,我沒能認出您,我給您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吧,來,您請。”馬永強畢恭畢敬地把藍非歡領出病房,帶著藍非歡到醫院餐廳,他要去買飲料,藍非歡阻止。

“我要知道事件來龍去脈。”藍非歡直切正題。

“藍先生,您請聽我解釋,這次涉及襲警,我太太因為害怕,就請了律師,我正想辦法打發那律師走。”

藍非歡麵不改色,實則心裏已有準備,馬永強的反應符合他的猜測,他便接著套話,“這不是第一次,你怎麼還不放心?”

馬永強低著頭,藍非歡看出他其實是憤怒,但強忍著未敢發作。

“上一次隻是在牆壁小麵積塗鴉,沒有造成嚴重損失……”馬永強說到此處,藍非歡就迅速從記憶中找出相關事件。

那是一起塗鴉公園廁所牆壁的案子,涉案的阮馭乘所給的口供是被同學教唆,因而銷案,藍非歡當時進一步搜索脅迫者的檔案,叫馬天祥,也是未成年,且是初犯,所以一樣沒有留下案底。馬天祥的父親就是馬永強,馬天祥的檔案照有些稚氣,但藍非歡還是在病房就認出了他:皮膚黝黑,刺蝟般的短發,看著很叛逆。

“你確定襲警的不是你兒子?”藍非歡故意用輕蔑的語氣問。

馬永強旋即激動,握拳敲桌,“我兒子送院時都不省人事了!哪有力氣打人?他可以承認教唆,但襲警真的不行!”

藍非歡沉默。至此他已理出脈絡,阮馭乘過去每次犯案被逮都不是單獨一人,他以弱者自居,給的理由不是被慫恿、被教唆,就是被引誘,為配合他的供詞,必有一人承擔那個慫恿、教唆、和引誘的角色。阮馭乘是不是真的弱者?目前還沒有確實的證據可以證明,但整個逮捕後再銷案的過程,已經很明顯是經過藍家人的操控,藍非歡相信會用這手法的人就是藍忠才。

“對不起……我失禮了……您既然是檢察院的人,那應該不會有事,我……我會請那律師走的。”

馬永強又低下了頭,雙手回到膝上,前一刻才反抗,此時卻選擇屈服權貴,無視一個父親理應保護兒子的天職,藍非歡無法同情他。

“我說過,我不是以檢察官的身份和你進行剛才的談話,與此同時,我也不代表綠茵集團或是藍家。”藍非歡待要告辭,便感到手機震動,拿出來一看,是嶽檢的簡訊,說已經以記小過處分結束自己的案子,自己可以如常執行檢察官的職務。

藍非歡嘴角微微一翹,迅速又拉平,站起身整理了一些領帶,嚴肅地說:“誰教唆、誰襲警,檢察處一定會徹查清楚,你兒子若是無辜,我建議你繼續聘用律師,私心說一句,不要找姓藍的,他們沒有一個鬥得過我。”

。您提供大神樂樂威斯的藍貓撿了隻小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