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看他的同時,這個矮個子第一時間也注意到了林默,向著林默的方向回看了一眼。
眼神怨毒,邪惡,又充滿淒涼。這哪是一個男人的眼睛?更像一個怨婦,還是集聚千年守活寡的老怨婦。
絕不是林默故意在抹黑他,而是真的讓林默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他的麵相,呈現出一種毒蛇樣的感覺,這是個不簡單的人,可能身懷邪術。
“玉漱,這就是我遠房親戚,帶來給您見見,以後我希望他也能為沈家效力。”李獅沒有理會林默的目光,徑直帶著這個年輕人走到沈玉漱麵前。
沈玉漱才要開口,林默的動作卻更快幾分,已經站在了沈玉漱的前麵,護著她,笑著對李獅道。“您這位侄兒,不簡單呐,要我給看看麵相嗎?”
雖然詫異於林默的動靜,沈玉漱心裏更為踏實,也有著幾分感動。想起林默才到沈家來的時候,自己居然懷疑他,以為他別有用心,甚至跑到林默的麵前去警告他。
‘如果沒有林默,沈家已經垮掉了。’沈玉漱看著麵前護她安全的身影,心裏激動的想著。‘麵對危險時,他居然會挺身而出護在自己前麵?沈家欠這個男人的太多了。’
“林先生真是博學廣聞呐,不僅會看風水相地,還會中醫,居然還精通麵相?實在是人才,不愧是沈老親自選擇的人才,不簡單……”
他一臉說了三個不簡單,麵色卻很不善。
正要拒絕林默之際,身後矮小的年輕人上前一步。“叔叔,能給我看看麵相挺好的,我也想知道,看相的怎麼說我們這種人的麵相?”
‘我們這種人?’林默注意到他的用詞,果然不是尋常人。
“不知這位兄弟,能不能站的靠前些?讓我看的更仔細些。”不過是托詞而已,林默在見到這人的時候,已經對眼前人的麵相看了七七八八。
確實不是簡單的人物,單說他的麵相,就有一種模糊的朦朧感,即使以林默的相術,也不能看的清楚明白,所以林默讓他近前,是為了用另一個手段。
年輕人的眼神露出不屑,但他還是站前一步,帶了點好奇。“先生想怎麼看?”
“能摸摸你的頭骨嗎?”林默無視了他鄙夷和惡毒的眼神,很是自然的反問。
年輕人倒也頓了頓,林默從他眼中看得出來,他確實對此有所顧忌。也許是對林默的不屑和無所謂,他還是點了下頭,再次往前站了站,示意林默動手。
小個子年輕人確實很矮,還佝僂著背,林默幾乎不需要特別抬手就能摸到他的頭。
也就這一摸,林默的指尖傳來異樣的觸感。正常人腦部的穴位都會有微微的的發軟和凹陷,但眼前人的穴位,卻是硬鼓鼓突出來,是個修特殊法的人。
兩人的距離很近,就在林默碰到他後腦勺骨骼的時候,小個子年輕人低聲嘟囔了一句。“別亂搞,給麵子別不識抬舉。”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周邊人站的最近的就是李獅和沈玉漱,他們都有點距離,其他人就更不會接近這裏,所以除了林默,沒有其他人聽見。
林默倒也笑笑,同樣壓低聲音。“你很在意你的後腦?難道你練過絕法?還是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