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爵站了起來,摸著中槍的位置,他攤開手,手心都是血。
的確是中了槍。
但更讓五哥吃驚的是,那個聽他號令的年輕人,竟然走上前扶著顧西爵,“沒事吧?”
女人的聲音。
“你是誰?”他大喝。
年輕人回頭,揚手摘下了麵具,露出一張芙蓉玉麵。
竟然是華離!
“你……怎麼會?”
他大喝,“來人啊!”
顧西爵中了槍,說話有些費力,“別喊了,你吩咐不讓任何人打擾,現在這裏就這幾個人。”
五哥簡直難以相信,開口都覺得好難,“你……你怎麼會?”
顧西爵緩了口氣,“你的計劃的確很周密,也沒有破綻,用我偽裝成你,然後讓克勞斯殺死我,但你也該想想,我已經中了你一次計,怎麼可能再中第二次,我們不過是將計就計,當然這一切,還要靠我身邊這位易容高手。”
他笑著拉了拉華離的手,俊臉還蒼白這。
華離不滿的瞪他,“你少說點話。”
她拿了藥出來簡單為他包紮了一下。
顧西爵站著讓她處理傷口,還看著她笑,想來傷不重。
五哥驚怒的轉向克勞斯,“怎麼會?你明明打中心口?”
克勞斯卻轉著手裏的槍,像小時候跟他學射擊時的模樣,冷冷衝他挑眉,“這不是你教我的,打在那個位置能避過要害卻又能製造假象,看來連你也騙過了。”
五哥怔了幾秒,突然低頭吃吃的笑,一邊笑一邊搖頭,“很好,很好,是我教你的,沒想到連我都騙了,但是!”
他突然滿臉恨意的咬著牙,“那你怎麼會知道那人不是他?他從頭到尾沒轉過沒出聲,我還給他易容了,我不相信你認得出。”
“我當然認不出,但是他告訴我的。”
克勞斯難得笑出來,看向了對麵的顧西爵。
顧西爵簡單處理了傷口,見五哥看過來,也是和克勞斯同樣得意又散漫的笑著舉起了手。
他簡單比劃了幾個手勢。
五哥一下就懂了,那是一種特殊的手語,用於不方便說話時傳遞信息。
見五哥憤恨的眼神看著自己,顧西爵笑著摸著傷口,“知道你定然不肯說出真相,我們隻能演一場戲給你,否則你怎麼能說出真相呢?”
原來……如此。
五哥咬著後槽牙,他精心謀劃多年,沒想到最後竟然被這群後生算計到,他豈止恨,簡直很得要命!
“太好了,你們沒事!”
這時,這道喜悅的聲音無異於一把尖刀插在心裏,他看到顧西爵和克勞斯都走到了特使旁邊,他們父慈子孝,一派歡欣的畫麵,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到頭來,他什麼都沒有!
可惡!
他猩紅的眼睛瞪著父子三人,仇恨在心中燃燒。
特使注意到了,看著他曾經引以為知己的五哥,而今卻反目成仇,他心痛,但他覺得有些話必須要說。
“我知道我說了你不信,但是我還是要說清楚,車禍的事和我沒關係,我也是受害者,你說我與華老爺子串通,我根本一無所知,但是華老爺子而今已經入土,我也沒辦法證明一切,這些話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們一場兄弟,若想弄個明白,那就等死後下去找華老爺子問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