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是不是問得太早了?”
“怎麼會早?當初在學校裏隻見過一麵就給你遞情書的人不是就有很多?聶樂言,關於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即使過了幾年,你的魅力依舊有增無減。”
“你認為嚴誠和當時的小男生可以相提並論嗎?”
“對,估計他成熟地明白不能操之過急,所以先和你做朋友,然後一步一步深入,最終讓你習慣成自然地接受他。嘖嘖,城府真深啊。”
被這強大的推理搞得啼笑皆非,聶樂言說:“我怎麼覺得你對他有敵意呢。當初提出要參加PARTY的人好像正是你吧,把我電話號碼給他的人似乎也是你。”
“唉,可你知道的,我更偏向江煜楓啊。叫你去PARTY,隻不過是怕你太悶,多認識幾個朋友罷了。”
不提還好,提起姓江的她就不痛快:“那人那麼惡毒,怎麼你還偏偏這樣待見他?那天晚上你在也場,他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我看他的心地簡直壞透了!”
誰知秦少珍卻完全不給麵子,犀利地反駁:“雖然直白了一點,但他說的也是實情。我就不懂了,你這樣心心念念地記掛著那個人,可人家在這幾年間有一點半點想到你嗎?噯,你也別怪我說得太直接,你現在……”
一語未完,門鈴響了,正好給了聶樂言一個掛斷電話的好理由:“下回聊,拜拜。”
從貓眼裏就看見聶芝斜倚在門框邊上,聶樂言立刻將門拉開,那個打扮時尚的少女風一般衝進來,一邊換鞋一邊問:“有吃的嗎?餓死了。”
“我今晚沒在家裏做飯。”聶樂言將雙手攏在胸前,看著對方熟門熟路地去開冰箱,隨口問,“怎麼,又打算在我家過夜?”
她們是在聶樂言一次出差途中認識的,坐在飛機上無意中聊了兩句,才發現兩個人不但來自同一個城市,居然連姓都相同,而最最關鍵的是,簡直一見如故。
聶樂言從小就希望能有個姐妹,偏偏家裏幾個叔伯姨舅生的全是男孩兒,她便成了家中唯一一顆明珠,雖然從小被寵到天上去,可還是不免覺得寂寞。於是,趕在飛機著陸之前,她便喜滋滋地認下了這個幹妹妹。
“老爸老媽都不在,我一個人住在那又新又大的房子裏怪怕的。”十九歲的美少女聶芝同學捧著酸奶盒湊上來,諂媚地笑,“姐,今晚我陪你睡。”
她推開她:“你去客房。”
“可我怕。”
“怕什麼?”
“前兩天我們宿舍講一直在鬼故事,現在一想起來就怕。”
聶樂言好不容易忍住歎氣的衝動,卻還是不由得嗤笑一聲:“你這叫自找苦吃!”
聶芝擺出一副態度堅決的模樣:“所以咯,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麵對這樣的無賴,哪裏會有辦法?所以,最終兩個人還是躺在了同一張大床上。
床是前段時間新換的,一米八的寬度,床墊軟硬適中,據說還添加了薰衣草在裏麵,十分有助睡眠。可是,聶樂言今天晚餐的時候多喝了幾杯茶,她這人隻要喝了茶或咖啡一類的飲料就必然會影響睡眠,所以此刻閉著眼睛半天都沒辦法入睡。
聶芝似乎也毫無困意,不一會兒便用手肘捅捅她:“睡了沒有?”
“嗯。”她簡單地應了一聲。
或許是聽見她聲音清醒,聶芝索性翻過身,兩個人麵對著麵:“下周末有沒有空?我介紹我的男朋友給你認識。”
聶樂言說:“我記得兩個月前我就在你的生日派對上見過他了。”
聶芝說:“不是那一個,那個已經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