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傷人心的,往往是意想不到最親近的人
太陽已經深深陷入地表,隻露出最後一部分在外麵,街上已經到處亮了燈光。
當太陽最後一絲微亮照射到紅寶石咖啡廳時,那塊深紅色的招牌打開了霓虹燈,店內也亮起昏淡的奶黃色燈光。
李霖還是坐在那個靠窗的位置,手上拿著根冒煙的香煙,眼皮時不時眨動,在旁邊的柱子上有塊牌匾寫著禁止吸煙,但是到現在卻沒有一個人來阻止他點煙。
咖啡廳現在人不是很多,大多數都回去或者在靜靜的做自己的事,隻有邊上放著一段輕柔又平靜的純音樂。
“嗒嗒嗒。”這是鞋跟和地麵接觸的聲音,本來很平常,很多時候都能聽到,但仔細聽去,會發現有些不一樣,每一下的聲音和下一次的間隔,沒有差別,仿佛到了固定的時間,聲音就會響起,像一台精密的計算儀。
李霖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但他沒有去看聲音的主人,眼睛還是一動不動看著眼前的咖啡杯,好像那奶白色中有什麼宇宙含義。
聲音停住了,李霖前麵的座位坐下一個人,那個位置之前林方坐過。
那人看著李霖,看的人沒說話,被看的人也沒有動作,兩人像是在拚耐心。
“剛才那事是你做的?”來人不知是沒了耐心,還是不想無意義的等待下去,開口說話了。
李霖終於抬起頭來,平時來人,他的雙眼很冷,若是在他身邊,肯定能感受到一股寒意,從後背直冒腦袋。若是林方沒走,看到這個人,他肯定會嚇一跳,他居然認識李霖。
“我該怎麼叫你?寧致遠,還是?”李霖眼前的人正是寧致遠。
“名字隻是一個稱呼,隨意。”寧致遠不單單眼神冷,就連說出的話,也讓空氣降了幾度似的。
“你為什麼要幫他呢?”李霖再度掛起那邪異的笑容。
“你為什麼要害他?”而寧致遠則是死死的盯住李霖的眼睛,想從裏麵看出什麼。
“我沒有害他,我,要,折,磨,他!”李霖一字一頓的說道,說到‘他’時,臉上的笑容已經不是邪異了,那是一個瘋子的笑容。
“瘋子!”寧致遠皺著眉,他不喜李霖那瘋狂的眼神,那不是能裝的,他內心就是個瘋子。
“既然你說不出為什麼要幫他,下次就不要出手了。”李霖恢複到了一開始的摸樣。
“隨便,你們的事,我沒興趣過問。”寧致遠說著便起了身,不打算再繼續聊下去。
“是不要插手,而不是過問。”寧致遠走出外麵時,聽到後麵傳來一句話。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邁著那標準的步伐,一步一步離開。
一輪圓月高高掛在空中,紅寶石咖啡廳內還是播放那段輕鬆,安靜的純音樂,而李霖也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上,留下一白色咖啡杯。還有一份折疊起來的長紙,許是窗戶沒關緊,外麵吹來一絲風,不是很大,足夠翻開那長紙。
這是一份關於鏡花區的地理位置,詳細到道路商店的地圖。
林方回到出租屋時已經快7點30分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和李霖說的太多的話,非常的開心,導致肚子餓的能聽到聲音。
“好久沒有這麼暢快的聊天了,沒想到居然能碰到李霖這樣的人。”林方此時是一邊做著晚餐,一邊想著。
“不知道他會不會像我一樣,能夠控製夢的走向和停止做夢,剛才為什麼不問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