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著陸!算是擺脫了那些怪人了。葉飛坐在地上喘息著恢複體力。
葉飛一邊喘氣,一邊打量四周,這是一戶人家的頂部閣樓,四壁整齊的堆放著紙箱木櫃,旁邊還有一些閑置的農作工具、花盆、繩索、電器和家私等。杉木板鋪成的地麵,踩在上麵咯吱咯吱響。上方是有些褪色的白灰色天花,由於光線不足,閣樓略顯陰暗。東麵的地板上有個方形的洞,邊上擱著一趟木梯,想來是上下樓隻用。雖然閣樓不大,勝在幹淨整齊。葉飛可以確定暫時已經脫離險地,可以鬆口氣了。
好一會,葉飛才緩過氣來,但劇烈運動之後造成強烈心悸依舊未能平複,他能實實在在感到心髒有力的搏動和四肢的酸痛。葉飛搖了搖頭,似乎想把疲勞甩掉,心下又一陣恍惚,似乎剛才所見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這個鎮子怎麼啦,人們怎麼都像瘋了一般見人就咬,而且行為外貌怎麼看都不正常,全鎮的人簡直就像得了怪病或者受到了詛咒,統統都變成見人就咬的惡魔。
窗外的嗥叫聲不絕於耳,葉飛深吸一口氣,爬起身來,一手支地,一手掛在窗台,探出偷來俯視下方的巷道,隻見下麵人頭湧湧,喧鬧聲鼎沸,仿佛各種野獸的咆哮大會,有的人如瘋子般嗥叫不絕,有的如行屍走肉般原地徘徊,有的互相撕扯抓咬,有的口中喃喃在地上匍匐爬行,使得巷道塵土飛揚,烏煙瘴氣。看著下麵的景象,強烈的不安蔓延上心頭,葉飛忽然間有種仿佛置身地獄的感覺,自己好象被有一對對隱藏在黑暗中並且透露著貪婪、饑渴的幽綠色的眼睛在注視著,便覺得脊柱一陣發冷。
站起身來,低頭看了一下地上泥土四散的花盆,心下微感抱歉,於是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牆邊,翻出一個新花盆,將茉?莉?花重新種上,放回窗台上。然後順著木梯往下爬來到二樓一個角落。
“請問有人嗎?”葉飛輕叫,同時警戒著。沒有人回答,葉飛於是又叫了一次。
良久,無人回答。除了屋外已經變得若有若無的嚎叫聲外,隻能聽到一陣陣規律的鍾擺聲,滴答滴答,一切都那麼安靜。
葉飛開始打量四周,現在身處之地位於二樓的樓梯口,側邊是水泥磚頭切成的樓梯,貼上了馬賽克片結實耐用,旁邊有簡陋木製扶手,由於長期使用的關係,表麵圓滑光亮,樓梯通往一樓,一直下沿在牆角拐彎,再往下便看不到了。樓梯口的左側不遠處是走廊,往左是大廳,家具是皮革沙發,樣式較舊,看來也是有些年頭了。大廳中央有一張方形茶幾,下麵有個雜物閣,放著報紙和雜誌。牆壁處的櫃台擺放著一台老款的大電視。旁邊的牆上掛著古老的擺鍾,滴答滴答鍾擺聲相當規律,上麵的時間正顯示11:45。大廳似乎沒有異常,葉飛打算回到走廊另一邊看看。
走廊往右估計是臥室所在,有三間房。葉飛隻是看了一眼,有點猶豫,沒得到主人允許之前驀然闖入似乎不妥,但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必拘禮,心中便有了計較,那麼我先敲門打聲招呼好了,如果真的沒人那也是無可奈何,事急從權嘛,葉飛自我開解道。站在門前,敲了一下,說聲“有人麼?”,等了一會,沒人應聲。隻好去敲隔壁的第二扇門,仍是沒有人答應。便走到最後一扇門處,正要敲門,卻發現木門隻是虛掩著沒上鎖,輕輕一推,便吱呀一聲打開了一些,葉飛轉身退後一步,側著身子斜對著房門,右手握拳抬至胸前警戒,左手推門,眼中關注著走廊和門房裏麵。吱的一聲,門緩緩大開,裏麵稍覺昏暗,葉飛便看到了白色陶瓷的洗手台,上麵牆壁處附著一塊方形的明亮鏡子,牆上掛著鐵質托架,上麵有三排網兜,兜裏擺放著洗嗽用品等雜物,再往裏便是馬桶和浴缸,由於昏暗,葉飛看不清細節。於是保持著戒備,走進浴室,在門後找到電燈開關。
天花板上的光管一下子亮起來,米黃色的馬桶和浴缸光潔明亮,似乎無甚特殊,一切正常,葉飛心下稍安。走出浴室,試著打開另外兩扇房門,卻發現房門緊鎖無法開啟,隻好先往一樓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