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啊?”媽媽奇道,“快點起床吧!爺爺在後院等著你呢。”
“什麼?爺爺?”葉飛大驚,心道爺爺不是早已仙逝了嗎?而且我怎麼還在家裏,我不是在。。。。。。在哪呢?奇怪啊!好象有些什麼事情想不起來。
“起來吧!吃完早飯就去找爺爺練功。”媽媽說完後,轉身便走出房間,隻留下一臉迷惑的葉飛。
葉飛搖搖頭,看著熟悉的房間,撓撓頭,卻毫無頭緒,索性起床洗嗽,鏡子中的自己分外年輕,一副稚氣未脫得樣子,後腦勺的頭發老是高高翹起,怎麼也壓不下去。花了一點時間洗嗽,然後下樓吃了點東西便來到後院。
後院種著兩棵高大的玉蘭樹,院裏布局精致,魚池小橋,奇花異草,一陣涼風吹來,滿院花香。庭院後方空出一大片平地,牆邊的架子上放在各式各樣的兵器,這就是葉飛平時練拳的地方。
玉蘭花樹下,爺爺葉湖正坐在藤製搖椅上悠閑地抽著煙鬥,輕輕吐出煙霧。看到爺爺那熟悉的臉容,葉飛心中莫名感動,淚水嘩啦一聲流下來,葉飛激動地衝到爺爺身旁。
“爺爺!我想你!”葉飛哭得像個迷了路的孩子,一下子撲進爺爺的懷裏,所有的迷茫在找到親人的那一刻都變成了感動,孤獨無助的心找到了歸宿。
“傻孩子,怎麼哭啦?”爺爺慈祥地撫摸著葉飛的頭道。
葉飛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禮,忙放開爺爺的懷抱,擦幹眼淚,心中歡喜道:“沒事,就是想你!嗬嗬”
爺爺淡淡一笑,又和葉飛說了一些奇聞趣事,倆爺孫樂也融融。“好了,小飛。練功的時候到了,過去那邊練練。”爺爺指著平地道。
“好嘞。”葉飛答道,收拾好心情,將所有不愉快都拋到九霄雲外,來到練功場中伸展了一下筋骨,做了一下熱身,然後便開始打起長拳來,精神專注,動作靈活自如,爺爺在一邊看得頻頻點頭。葉飛一套拳打完,做了個收勢,氣沉丹田,心中一靜,閉上眼睛,好一會,緩緩睜開,眼神充滿朝氣。
“好!”爺爺讚道,“今天小飛大有進步,來!咱們搭搭手。”
“好嘞!這次我一定贏!”葉飛一下子撲過來,爺爺伸出雙手輕輕一接兩人手上互搭畫圈,你來我往對搶中線,葉飛漸漸處於下風,急得滿頭大汗,咬牙切齒,誓要扳回一局,可惜爺爺兩手輕扶自己兩臂,一時重若千斤,一時輕如飄絮,一抹一按,葉飛便覺得重心搖晃,站立不穩。
葉湖輕歎一聲,“去吧!”掌上微微一伸,葉飛便不由自主地往後飄飛。落在地上後葉飛悶不作聲,低頭思考,似在回想剛才搭手互相攻防的情形,爺爺站在一旁隻是微笑也不提醒,隻讓葉飛自己去體悟去思考,手上又拿出煙鬥不時輕抽一口。
好半天,葉飛似有所悟回過神來,麵帶喜色,興奮之情洋溢於表。
“悟到什麼了吧?”葉湖問道。
“嗯!”葉飛十分興奮,於是將自己剛才的所悟一一說出,爺爺邊聽邊點頭或搖頭,末了又點化兩句,葉飛便覺得茅塞頓開,爺爺在一旁靜靜地抽著口煙。
聞到空氣中的煙味,葉飛皺了下眉毛,對爺爺道:“爺爺,不要吸煙了,吸煙對身體不好。”
葉湖輕歎一聲,用慈祥的目光看著小孫子,然後放下煙鬥踱步來到樹下,轉過頭來對葉飛道:“乖孫,不要怪爺爺是個大煙槍,因為我年輕時練功傷了肺,胸中疼痛咳嗽,隻有抽過煙草才會好受一些。”說完便輕輕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