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120章(2 / 3)

朱曉雨搖頭道:“你說兩三個,那一定是四五個。”

張超皺眉搖搖頭,一臉無奈狀,轉移話題道:“怎麼還沒烤好啊!老板,快一點,再不弄好我們走了啊!”

朱曉雨道:“你倒是說呀。”

張超道:“我想上廁所,小便急了。”

朱曉雨歎口氣,道:“那你去吧,不想說就算了。”

過了五分鍾,張超重新回來,燒烤都已經好了。張超大口吃著肉串,大口喝著飲料,隻想快點把這頓夜宵打發了,好送朱曉雨滾回寢室。

可朱曉雨,卻似乎吃得格外細致,一口咬下去,都仔細地咀嚼好一會兒,又不時盯著張超臉上看看,眼神閃爍著。

張超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臉好像紅了一些。

不消片刻,整個臉都微微熱了起來。

朱曉雨突然問道:“你一個人住寢室,恩……寂寞的嗎?”

張超一愣,看著朱曉雨亮晶晶的眼睛,嘴裏,好像有點渴,忙多喝了幾口飲料。

朱曉雨柔聲道:“你……怎麼不回答我的?”

“我……”張超感到腦子好像有點轉不過來了,並且,感到身體好像越來越燙了,一股熱流,充斥著下半身。他紅著臉,低下頭,不說話。

朱曉雨笑了笑,過了一會兒,吃完東西,結了帳,兩人站起來往學校方向走去。

走到溫州村外麵的那條大馬路上時,馬路上沒幾個人,朱曉雨突然牽住了張超的手。

張超一愣,但感到整個身體滾燙滾燙的,好想……好想……

朱曉雨口中呢喃道:“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張超立在那裏,手不由地更加拉緊了朱曉雨。

這麼個小手兒,軟若無骨。

夜風微微吹拂,穿著短袖的朱曉雨,臉上更有一種朦朧的嫵媚。

夜涼如水,問美人,玉臂寒否?

張超另一隻手,握上了朱曉雨手臂上,隨後,一把攬過來,在她額頭親吻了一口。

盯著她潤澤的嘴唇,是不是……是不是很吸引人呢?

此時的張超,腦子感覺越來越亂,身體也越來越熱。

這……好像不太正常。

我沒有喜歡朱曉雨吧。這樣的發展,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是不是因為剛才喝了可樂,肉串一定放了許多味精。有人說,可樂加味精,會成為類似春藥的催化劑。

真是因為可樂喝了,又吃了味精嗎?

怎麼辦?

張超看著朱曉雨,有些不知所措,腦中有一個意識在告訴他,朱曉雨不是他的菜。可另外一個意識,卻是很想吃一口這道菜。

朱曉雨微微閉著眼睛,像是在跟他索吻。

隨著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張超的男人本性徹底戰勝了理性的思維,心跳速度漸漸加快,顫抖道:“要不……要不……晚上不住寢室了?”

朱曉雨沒有說話,什麼也沒表示。

張超咬了下牙齒,心中有一種興奮和強烈的衝動。接著,就拉著她,往溫州村的回路方向走去。

隻不過,這種時刻,他早就將杜學民的囑托忘記了。

第一百十九章牧師的囑托

(128)

第二天是星期五,5月16號,農曆四月十二。

早上上課,林一昂一見張超,便坐到了他位子旁,關切道:“老張,你怎麼了?”

張超抬起疲倦困乏的眼睛看他一眼,道:“我能怎麼了?”

林一昂笑了起來,壓低聲音道:“昨晚我去你寢室,你不在。現在看你雙眼無神,顯然是一副縱欲過度的嘛。哈哈,瞧你這德行,該不會去香積寺路上,找知心姐姐了吧?啊,哈哈!”

張超一把推開他,道:“滾開吧你。”

林一昂嘿嘿一笑,道:“下次要是體力不濟,吃點藥。”說著,趕緊挪開位子,不被張超打。

等到中午下課,張超去吃了飯,回到寢室,手機響了,接起來,裏麵傳出一個男聲:“張超啊,我是團契的陳忠,還記得我嗎?”

張超忙笑著應道:“哦,忠哥,當然記得了。”

陳忠道:“下午你有課嗎?”

張超道:“沒課,怎麼說?”

陳忠道:“楊哥已經回來了,他下午有空,說上次和你約過的,不知道你下午方不方便來這裏一趟?”

張超一聽是楊牧師回來了,他或許能解釋為什麼能看到白秋,這個最困擾他的問題,忙道:“方便,方便,我隨時有空,什麼時候過來?”

陳忠道:“現在楊哥就在家裏,要不,你現在過來吧。”

張超一口應了下來,隨後,馬上騎車到了望月公寓那邊,放好車,上了樓。

陳忠開門,門內,一個高大的男子身影,落入張超的眼中。這人看起來三、四十歲,身高足足有一米八,穿著西裝,臉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容光煥發,非常有精神。

高大男子一臉的和善笑容,忙招呼道:“小張,快進來吧。”

張超看了看他,道:“您就是楊哥。”

楊哥點了點頭,倒了杯水遞給張超。張超不好意思地接過。

楊哥道:“陳忠,我和張弟兄要說一些他的事情,你先忙你的吧。”

陳忠點頭,道:“我正好下午也要出去一趟,先走了。張弟兄,你和楊哥慢慢聊吧。不要緊張哦,楊哥很好的。”

等陳忠走後,楊哥一伸手,道:“張弟兄,坐吧。”

張超坐下,道:“楊哥,上次陳蓉說,你可以解答我的一些問題?”

楊哥道:“陳蓉也隻是跟我說了大概的一些情況,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把整件事說給我聽?這樣我才好更加清楚你的問題。”

張超將白秋跳樓自殺,後來他失憶後,卻又見到別人都見不到的白秋,這事情說了一遍。他並沒有提到陰魂這些髒東西的事,更沒提到李崢、王紅的事。

聽著他說完,楊哥想了一下,直截了當地說:“從你說的這些情況來推斷,我認為,你,一定是看見鬼了。”

開場白這麼直接,張超驚訝了一下,忙問:“楊哥,你們是基督徒,我聽傳統的說法是,隻有身體很虛弱的人,才能看見鬼呀。”

楊哥搖了搖頭,道:“其實並不一定的,這隻是大多數的情況,還有一些特殊的情況。國外其實有很多目擊報告,一個人和死者的關係非常密切,那麼如果在不知道死者已死的情況下,見到死者,這類事並不是沒有。美國我認識一位姊妹,她就是鬼存在的見證者。她在紐約出差時,遇到她父親,對她說準備去外地旅行,還跟她聊了許多,囑咐了許多事。那時還沒有手機,她直到回家後,才知道父親已經在幾天前去世了,而且是在她遇到父親前。我是宗教人士,對這些說法,沒必要遮掩。因為聖經中,也是明確提到鬼的。鬼到底是什麼,恐怕現在的科學給不出一個明確答案,但鬼的存在,從我個人角度來說,一點也不會懷疑。鬼可以是光,可以是聲音,也可以是某種磁場,甚至,是能讓人產生實體感覺的一種存在。你如果問我,為什麼隻有和死者非常親的人,並且隻有不知道死者已經去世的情況下,才能遇到死者的靈魂。這個問題,我回答不出,可能目前也沒有人能給出解釋。可能直接見到死者靈魂的情況比較少見,但死前或死後的托夢,許多人都在親人離去前後遇到過,這一點每個地方都有很多傳聞。可以認為,不可能世上這麼多人合起來編造一個迷信的謊言吧。”

張超點了點頭,道:“可是,我那時,不但能看到白秋,還能聽到白秋聲音,甚至……甚至我碰到她的身體,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楊哥道:“無論是視覺、聽覺、嗅覺、味覺,甚至是觸覺,都是人類大腦對神經的一種反應,歸根到底,即神經末梢的反射作用。所以說,其實,視覺、聽覺和觸覺,雖然神經末梢接受的刺激源不同,但從本質來說,都隻是神經末梢的反應。鬼魂的存在,可能以光,可能以聲音,可能以電流或磁場,或者其他我們還不知道的形式,從根本上說,並沒什麼不同,都是產生神經末梢的反應而已。所以你說能夠碰觸到鬼魂,隻是你神經末梢傳遞的錯覺,也許你摸到的,是一個奇怪的磁場。”

張超仔細地分析著楊哥的話。

任何的感覺隻是神經末梢的反應。

神經末梢反應的,並不一定是真實的。

就像用次聲波對著你的皮膚,人類的耳朵聽不到次聲波,但是卻能感覺到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摸著你的皮膚。

為什麼有時候聽到某些聲音,人身上會發癢?就是同個道理。

聽覺和觸覺,有時候可以互換。

同樣道理,視覺、聽覺、觸覺,都是可以互換的。是神經末梢傳遞的錯誤信息。

鬼魂的存在,可能是聲波,也可能是光波或者磁場電流等任何形式,或者是未被人知道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