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空氣就是好,什麼東西在金色的陽光下閃閃發光,空氣中彌漫著青草的香味和濕潤的泥土氣息。我們騎著單車有說有笑,一點都覺著疲憊,日漸西行,我們沿著鐵道的曲線飛奔。車鈴的清脆伴著銀鈴般的笑聲,我們的青春在金色的斜陽中飛舞。
當我們走到一排小村鎮時,空氣中彌漫著許多聽起來懶羊羊和心滿意足的聲音,還有各家鍋碗瓢盆奏鳴曲,樹木上點點油光發亮的黃綠色也漸漸的黯淡了下去。再回頭看看,我們離那個小村鎮已經很遠了。我們騎著單車在不知不覺中,走在了野外一條坑凹不平的小路上,路邊有一大片樹林。樹枝在搖晃,還有嘩啦嘩啦樹葉子的響聲。我的頭皮開始發麻,身上的汗毛孔都立起來了。
這樹林子裏會不會有鬼呢?茉莉!等等!我在後麵叫她:我的身體不如她,我們在相互的追趕中我就落在了後頭。等等!別往前走了。她轉過頭來,怎麼了?我追上她,指了指樹林,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這裏又這麼荒涼。我都害怕了!你看太陽都快落山了,我們回去吧?我的話提醒了她。對哦!那我們趕快回去吧!單車在坑凹不平的土路上急行,再加上我又特別害怕,開始讓我變的顫抖而緩慢……沒有初來時的亢奮和速度了。
真是應了外婆的那句話,有陰陽眼的人,可以預知別人將要發生的危險,可是不能預知自己將臨的險境……危險……又在不知不覺中靠近了……我們的自行車就在離剛才那個還有幾百米的地方,突然被從樹林裏竄出好幾個蒙著臉的黑影給截住了。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麼這好的不靈壞的靈呢?這都是些什麼人??!”那五六個蒙著臉的黑影就像從暗夜裏墳墓爬出的幽靈一樣黑壓壓的向我們包圍過來。我緊緊的攥著茉莉的手:可能是我攥的太用力了,就感覺她手的關節都凸起來了。“茉莉怎麼辦?”我急切的聲音帶著哭腔:別看茉莉平時膽子很大,我知道:這個時候的她也害怕了。她的聲音開始顫抖:“愛惜我現在後死了,真不該帶你跑這麼遠的鬼地方來,”她也沒招了。
那幾個黑影把蒙在臉上的黑布摘了下來,我看見了一張醜惡猥瑣的嘴臉,“啊?!!李岩怎麼會是他,”我以為是陌生的遊手好閑的流氓,原來是這個,“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我和茉莉到郊外來了呢?那道?!!從我們一出來他們就跟著尾隨而來在這樹林裏埋伏好了。
”我的汗毛孔開始張開,牙齒在相互碰撞……不寒而栗……現在是叫鬼也不靈了,“鬼?!!我不是招鬼嗎?可是鬼是沒招來,卻把惡人給招來了,”我現在覺著鬼沒那麼可怕了,真正可怕的是人,一個醜惡心靈的人。他在暗夜的光線裏露出就像餓狼一樣的獠牙!我看到了一個人的醜惡靈魂!他的靈魂就像一個凶惡的禽獸!“董愛惜我說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在獰笑:那張猥瑣的嘴臉像變了形一樣恐怖醜惡。我怒視著他:強打著精神握著茉莉的手,我對李岩說:“既然落在你手裏,我自認倒黴,但是我有個要求,你必須把茉莉給放了讓她走,”茉莉緊張迅速的把臉轉向我,她無聲的表情在質問我:“我怎麼能丟下你呢?我們是朋友。”我無聲的眼淚不顧一切的衝了出來,“我親愛的朋友,我是個多災多難的人,我不能連累你,一個陰陽眼的孩子是被詛咒的,我的不幸從出生那天起就降臨了,我不能害你和我一起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