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我要是說想你了呢?"
阮昔呆住,微嘟的樣子別有一番可愛。
"那就……"
略帶煙味的唇堵住了她的……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再度暈眩的時候,阮昔在心裏腹誹,這個男人果然很要麵子。
一句話被他顛三倒四,拖泥帶水說了個遍,就是不肯讓她心裏高興一下。
讓她恨得牙癢癢的。
如果真的不想,這個男人怎會來得這麼快……睡夢裏,阮昔笑得很開心。
隻不過,這一切的好心情到了早上,就變成了一場空。
厲爵修一早起床就不知去向,阮昔是被傭人喚醒的。
阮昔迷糊地睜開眼睛,陽光透過窗簾灑落進來,沐浴在暖光裏的白玉身體,薄被從身上滑落下來,結果發現傭人打開門後,一堆人在外麵站在外麵,她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
樸實的女傭人過來替她收拾掉落地上的被子,頭都不敢抬,"這是厲少請回來的人,已經等您好一會兒了。"
昨天,阮昔是被厲爵修抱進了房間……
怪不得這些傭人都不敢抬頭看她。
傳聞裏的厲爵修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女人,頭一個可以登堂入室的女人,總是讓人覺得兢兢顫顫,阮昔暫時還沒享受到這種殊容,對一早上起床碰到這麼大的陣勢感到不解。
"她們是做什麼的?"
女傭繼續回答,"厲少請他們過來為您穿衣打扮。"
穿衣打扮?阮昔迷糊了。
昨天的體力有點消耗過度,她下了床還是懶洋洋地沒有力氣,用過早餐之後,自由就離她遠去了,先是在一堆人的服侍下換上名牌名飾,一群女人把她包圍著到化妝間裏,為她描唇畫眉,一個為她整理裙擺,一個替她整理造型,讓她有種自己即將要去走T台的預感。
弄到一半,阮昔看著鏡子裏逐漸陌生的女人,擰起了細眉。
這種盛裝打扮,讓她漸漸有了一種陌生感。
就好像放在漂亮瓶子裏的玫瑰花,擺出去任人觀賞,美則美矣,卻沒有一絲靈魂。
厲爵修這樣讓人打扮她,隻會讓她心生反感。
不知道他肚子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這座別墅裏也看不到一個熟悉的人,難道厲爵修真的打扮把她當寵物一樣藏起來,金屋藏嬌嗎?唇邊的線條慢慢僵硬起來,神情也沒有一絲喜悅,阮昔按捺不住,讓人去找管家過來。
管家孫伯很快就到了她麵前,"阮小姐,有什麼事嗎?"
阮昔抬了一下眼皮,用眼線勾勒出嫵媚的眸子看向這個嚴謹的中年人,語氣淡然,"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厲少去哪裏了?"
似乎早就知道她有此一句,孫伯答得很快,"阮小姐,您先準備好,馬上就可以見到厲少了。"
"我是問,他現在在哪?"
"對不起,厲少是這樣交待的,您再等一會兒,"
"等個P!"
俏眼一瞪,阮昔火得頭發都豎起來了。
昨夜的繾綣都變成了昨日黃花,她很討厭變成洋娃娃一樣任人打扮,這樣失真的妝容和華美的盛服,其實不適合她,既然厲爵修不在這裏,她又憑什麼任人擺布!
孫伯的臉急劇地抽動了一下,壓根沒想到她會突然發怒。
光看她的俏容,還以為是個脾氣溫軟的小美人,沒想到她的脾氣很難纏的樣子。
但很快,他又壓下了臉上的錯愕,把厲爵修這個主人的形學得非常相似,彎身欠身,"不好意思,厲少是這樣吩咐,您馬上就可以見到他了。"
阮昔敢保證,就算厲爵修說這天是黑的,眼前的這個孫伯也會眼都不眨地答應。
可是,讓她這樣枯等著,確實很煩躁。
一群人都靜默地等著她。
隻希望她快點平息怒氣,快點讓她們把差事辦完。
正在為她整理一縷縷發絲的發型師話裏都透著緊張,輕言輕語,"阮小姐,請不要亂動,不然發型不好整理。"如果這個女人不是厲少別墅裏的,如果她自己不是站在厲少的地盤上。
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第二個人能讓她這麼謙和了。
身為時尚感極佳的造型師TE,算是這個圈子裏最難請最難纏的人物了。
不光她,還有化妝師,服飾管理,還有各式的人物,就算是娛樂圈裏最大的大牌也不可能把這些人同時請來,誰知道他們居然在一夜之間接受了邀請,要來為一個名不經傳的女人工作。
這種殊容,卻是厲少罕見的邀請。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同時請得動這麼多人,置身在這群人中間的正主阮昔卻沒有絲毫感覺,她對這些人根本不熟悉,也不知道他們的時間是用美元來計算的,隻知道被折騰了一上午,她卻連厲爵修的影子也沒見著。
不爽,很不爽!
她氣得站起身,旁邊的一幹人還眼巴巴地看著,氣氛非常尷尬,孫伯的話隻會讓她更生氣而已,一群人都神經緊張地看著她,唯有孫伯,非常有管家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