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到徐婕走來,她歡快地叫了一聲,"徐老師。"
"琳兒,我已經和你哥哥聊過了。"
心滿意足地過去攬住她的肩,徐婕的臉上是藏不住的掠奪,"他終於同意來接你了,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回去奪取你本來的位置,把那個不知名的女人擠出去。
這,同樣也是她的心願。
放下電話,厲爵修把電話交給了老胡,吩咐他幾句,接著,一個人呆在宴會上的阮昔頓住了悄悄的步子,明亮的目光再度看向上牆上的鍾表……足足十分鍾,是什麼樣的電話需要講這麼久??
她正在發呆,一個漂亮的女人扭著腰,嫵媚生姿地走來。
手裏拿著兩杯酒,其中一杯送到她的麵前。
阮昔臉上的妝太厚,幾乎遮掉了她細微的神情,這個女人沒看到她擰起了彎眉,含笑著打招呼,"你好,喝一杯怎麼樣?"
"嗯,好啊。"
反正厲爵修不在,她想做什麼都是自由。
纖纖細指接過酒杯,才輕輕啜飲一口,一抬眼,英俊絕倫的男人從偏門那大步走來,閃爍著冷光的雙眸在鏡框下迷離深邃,天生的衣架子身材惹得一堆妖嬈女性臉紅心跳。
厲爵修果然天生就有牛郎的資本。
"嘖"了一聲,阮昔再度把酒送進紅唇裏,並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十足冷豔。
同樣引得數不盡的男性移不開目光,隻不過,他們並不敢過來寒暄罷了。
厲少的女人,誰敢沾?誰敢碰?不要命了嗎?
碎碎私語在偏僻處蔓延開來,沒有一句敢傳到阮昔的耳朵裏,妖嬈的女人看她喝得很猛,眼裏湧出不可思議的怨毒,轉瞬間又露了一臉的笑意,又把自己的杯遞給了她。
"沒喝過的,看不出,你的酒量很好。"
阮昔思忖,自己的酒量看起來很好嗎?
一般般吧。
看著這個男人的風騷就來氣,正因為是假的更來氣。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把她恨得牙癢癢呢。
不客氣地接過來,本著不浪費的精神,沒料到厲爵修已經大步走過來,一路上有許多人想同他攀交情,都被他的冷煞給嚇阻了,直接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
阮昔手裏的杯子,猛地被他打落在地,碎成了一地的渣子。
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瞬間,厲爵修煞人的怒氣掐住了她的頸,一用力,死死地把她摟到了懷裏,在人來人往的宴客廳裏生生施出了五米開外的空白空間。
"你這個笨蛋!"惡狠狠地在她耳邊狂吼,厲爵修差點嚇得無力了,"怎麼什麼人給你的東西,你都要喝!"
阮昔引以為傲的身手,被纏繞的紗裙變成了零。
她竟然一下子沒能掙脫,哭喪無力的任由裙擺被撕出了一條大口子,心疼得要命。
剛剛喝下的酒被他這麼一弄,差點再嘔出來,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你……你是不是瘋了?"
"是你瘋了!"
厲爵修輕拍了她的臉頰,發現她的狀態還沒有什麼異樣,火爆力十足地對著那個妖嬈的女人厲聲,"誰讓你來的?你給她喝了什麼?"
什麼?真當她白癡嗎?
無力地瞅著他,阮昔這才明白他在擔心些什麼,自詡帝炎的出色特工,她怎麼可能這麼容易中毒?
不過,厲爵修這是在擔心她嗎?
是擔心她?還是擔心她死了沒人幫他作擋箭牌了?
那個女人從剛剛開始就想逃,不過她的腳程哪有黑衣保鏢快,沒幾步就被拎了回來,像老鷹身下的小雞,駭得簌簌發抖,在光滑的地麵上磕頭如搗蒜,"不……不是,我什麼都沒幹。"
"爵修。"阮昔才叫了一聲,想替她解釋幾句。
厲爵修頭也未回,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閉嘴。"
一肚話噎了回去,火爆的阮昔拿眼瞪他!竟然敢叫她閉嘴!
"你這個笨蛋。"厲爵修不想相信她竟然這麼沒戒心,"別人給你的東西可以隨便喝的嗎?"
這裏是公眾場合,為什麼不可能?
不是阮昔迷糊,隻不過對著伏在地上跪地求饒的女人,她根本無法想象會有人用這麼蠢的方式來害她……而且,她們之前從未見過麵,哪裏談得上過節?
"會不會是誤會了?"
迅速有人過來收拾殘局,幾個男男女女過來打圓場,阮昔狼狽的身子還靠在他的懷裏,厲爵修拎著她上了樓上貴賓廳,一路寂靜無靜,冷靜幽黑的長廊被暈黃的燈光照亮。
在主辦者的帶領下,厲爵修攜著她走進了偌大的貴賓廳,厚厚的羊毛地毯鋪陳一地。
手一鬆,終於把懷裏的女人給放開了。
阮昔急劇地喘了一口氣,發現腳上的鞋都丟了一隻,走了幾步坐進柔軟的沙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