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避他如蛇蠍。
不不不。這不是他要的。
他想要的是這個女人天真活潑的笑顏,任何時候都可以活得很開心,即使在他的身邊,也能展現最真實的那一麵,所以不管她的脾氣多麼難纏,他總能感受到那一抹快意。
他要阮昔成為他的女人。
遲早有一天,可以把她摟到懷裏,肆意愛憐。
"不做朋友,那就做戀人吧。"
忍不住把話出口,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可以察覺到自己的決心。
阮昔一昧裝傻已經很久了,他要戳破這一層窗戶紙,直接用自己的方式來追求她!
不知道為什麼,聽完後覺得身上一哆嗦,阮昔遊離的目光活潑得要命,眼睛眨巴眨巴,看來看去就是不想看他灼熱的目光,她有種被脫光衣物的恐怖感。
和齊家太子打交道的感覺就是這麼恐怖!
李沐意竟然還讓她順著他的話說……就算他再彬彬有禮,阮昔也沒法忘了那個流氓的慘狀,道亦有道,每一條生命都有尊重的價值,正是因為行事的慘烈才讓她對這個男人再也沒有辦法再起任何好感。
齊淩風……對她是很好。
那有什麼用?他能改掉行事的作風,那股子算計霸道嗎?
他不能!
說出來這種話,就像一個笑話,就算沒有厲爵修的約定,她也不可能對這個男人有一絲一毫的動心。
後果,讓她忘而卻步。
太可怕了,那種淪陷的感覺一直把她往地獄裏撕扯著,任何事情也無法救贖的感覺。
喉嚨裏幹得可怕,阮昔遲遲沒有說話,手裏的麻醉針隱了又隱,也沒辦法對這個男人出手,隻要一出手就會被他順理成章壓製住,阮昔承擔不起這樣的風險。
隻要他高呼一聲……齊家的人就會傾巢而動。
她就再也別想逃了。
"……你不冷嗎?"幹巴巴地緩和氣氛,阮昔不肯正麵回答他的話,他不冷,阮昔都替他冷,夜深露重,雖然他一個男人不懼冷,那也不用露這麼多半夜守在這裏站著吧……
"再冷,有你陪著就不會冷了。"
抖了一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阮昔忍了忍,麵部表情極度詭異,好半響才噴出一句,"你願意在這裏站著,我還不願意呢。"
"那你是答應了?"
"你做夢!"
耙了把仍然滴落水珠的碎發,齊淩風笑著搖了搖頭,"你還是這麼可愛,不過,我遲早會得到你的。"
隻是遲早的事,他邁著長腿走近一步,距離心愛的女人很近很近了。
接著,阮昔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你再走,我會覺得你們之間離得太遠了。"
無奈地攤手,無視阮昔紅透快要滴血的臉龐,齊淩風狡猾的笑,難得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憤怒以外的神情,他覺得很可愛,連遊泳衝刷疲憊感的作用也沒有這麼大,瞬間神清氣爽了起來。
"要不然,就一起共盡晚餐如何?"
天色已經漸亮了,阮昔已經沒有時間和他糾纏下去……
隻要厲爵修半夜醒來,就會發現枕邊人消失無蹤,厲家的別墅裏會產生新一輪的風暴,到時候厲爵修的怒氣會無法掌控,她隻要想到這一點,就會心緒不寧的厲害。
為了這頓飯,齊淩風從上次一直追到了現在……這耐心也太好了吧。
都是為了這條該死的天使之鏈,她一連兩次都要麵對討厭的這個男人,還被同樣耍了兩次。
這一次要不要讓他如願呢?眉間隱隱不耐,阮昔怕他會一直糾纏下去,心裏慢慢讓步了,她隻是討厭這個男人而已,並不代表要和他硬拚,這並不明智。
而且看來看去,他身上沒哪塊是可以用力的,說到底吃虧的人還是她自己!
一想到,就臉上發燒,紅得莫名。
隻是一頓飯而已,她沒必要把自己逼到了死路,大不了把他當空氣!
當即立斷地答應,"好了,我答應你,陪你吃一頓飯!"
"好了,現在快把人給交出來!"
齊淩風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把一切都握在了手心裏,"我會訂好位子等你的,希望你不要缺席。"
懷疑她的人格?阮昔最討厭別人懷疑她了!"我說過的事,從來沒有食言過?"
反而是這個男人,總覺得他不懷好意,連多說兩句話都覺得汗毛倒豎,她怎麼會倒楣到這個份上……他第一天從國外回來就撞到,偏偏還被他意有所指,天知道如果知道他今天回來,她死活也不會來的。
又不是沒吃過虧,她對這個男人是敬而遠之。
"我們很久沒有這樣說過話了。"懷念一般地歎了口氣,他的手蠢蠢欲動,很想摸摸阮昔的臉,近在咫尺誘人的嬌態,輕而易舉擄獲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