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剛剛不是沉浸在久後重見的美好感覺裏嗎?雖然是厲爵修單方麵的。
現在怎麼會要上演限製級場麵了?
阮昔驚阿恐得心都要糾起來了,倒抽了一口涼氣,窺到男人已經伸手進到衣裏,解開了她的內衣……這種高難度的事情,他怎麼會做得這麼順手,要不要逼供他,到底給多少個女人脫過衣服?
雖然衣服濕透了貼在身上不太好,雖然她現在的樣子很像上演濕身誘惑。
但這一切都是誰害的?
不都是這個伏身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腳軟了一下,阮昔顫顫蘶蘶的聲音急忙為自己挽回頹勢,"等……等一下……"
"等?"
不滿的鑽在她胸口的頭茸頭探出來,不太滿意地道,"我不想等。"
啊哈?真在這裏給人看免費的?
事關名譽,阮昔怎能不賣力,"你不覺得這裏不太好嗎?我們……我們應該挑更好的。"
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厲爵修泛著桃花色澤的眸子淡淡地撇開了,"我以為你很喜歡這種,嗯,野戰?"
"是誰?是誰毀壞我名譽?"
阮昔張目結舌地反駁,身上的血液衝到頭頂,變成了紅蕃茄,想推又不敢推,還不是怕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會有什麼不好的聯想,她一身的本事沒一招可以拿出來對付他的!
"哦,你不是半夜三更,和某個男人在遊泳池外上演了一場?真是可惜,我沒有親眼看到。"
"轟隆——轟隆——轟隆——"
阮昔的神智被他轟成了碎片,碎成了渣渣,掉了一地。
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好像看著心底最隱秘的難堪,一身的血液即刻蛻盡,瞬間有種狠狠揍上去的衝動!
原來他一切都知道!
這個男人好大的本事,把什麼事情都看在眼裏,卻裝作若無其事地什麼都不說,他在怕什麼?還怕自己不肯陪他做這場戲嗎?
她阮昔就算再無恥,也不會有此刻的他無恥!
"你!這個混蛋!"
伸手欲揮,反而被他死死攥在了手裏,阮昔從他的胳膊下脫身而去,硬生生把自己狼狽的身子掠進了遊泳池,砸下去的那一刻,跌宕起偌大的水花,瞬間洗掉了她臉頰上的淚珠。
水花翻滾著,清脆動人。
她在裏麵脫去了衣物,化身美人魚一般肆意地遊動。
隨後,遊泳池裏又墜下了巨大的水花,原來厲爵修在岸上看了她幾秒鍾,深沉的眸子有流光轉動著,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線,隨之又撲進了池子裏。
瞬間,開始遊戲追逐起來。
阮昔跳進泳池,隻是為了藏起臉龐上的淚。
她不會讓任何人看到她軟弱的一麵,而厲爵修成功把她的憤怒挑到了極致,隻有在極致憤怒的時候,她才不屑用一口嘴去辯白自己,不屑於再說一句話。
沒人可以看到她的眼淚。
別以為她怕了這個男人!
隻是不想和他計較!
他用這樣的方式來侮辱,她同樣也不會動搖讓他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決心!她總會有一天,讓他跪倒在自己的腳下!明白!女人並不是男人的附屬品!他不有資格侮辱任何一個女人!
誰都不能,迫她屈服!
水花蕩漾著,白嫩柔軟的肢體在湛藍的池子裏美妙絕倫,男人終於把她迫到了池子邊上,用昂揚的身軀迫得她的背靠在了滑溜的池邊。
濕透的兩張臉迫不得以地對望。
阮昔動了動,瞬間又被他逼緊。
火豔紅唇隻是冷笑地一嗤,隨即撇向了一邊。
男人沒有說話,慢慢地噙上了她的唇,輕輕地含著,慢慢地輾轉,和剛剛的狂風暴雨不同,現在的吻是這樣和風細雨,纏綿動人,溫暖炙熱的感覺,隻會讓人心神迷醉。
忘掉自己身在何方,肆意遨遊。
阮昔被他的唇舌推攘著,直至退而可退,不肯張唇。
不肯讓他再迫近一分。
可是男人很有耐心,黑沉的目光死死盯著她微閉的眉眼,雙手攬住了她的纖背,不讓她的背硌到硬壁,寵溺無比地持續地吻她。
吻她……直至吻到天荒地老。
於是,他的火氣好像就在這樣的氣氛裏慢慢消退掉了。
他的怪癖,隻有這個女人能夠親近,他怎麼舍得把她給氣跑了……神智慢慢清醒過來,貪戀這樣的吻覺得還不夠,他想做得更多更多,可是阮昔好像真的被他氣壞了。
寧願閉著眼睛,也不肯睜開看他。
白嫩又渾圓的飽滿,隔著一層濕透的小可愛,觸到他的胸口,摩挲著引人發癢,離心髒最近的那個位置燃燒起來,厲爵修終於停止蹂躪她的唇,轉而挪到了她的鼻梁上,眉眼間,整張臉被他親了個遍。
兩具身體緊緊貼合起來。
阮昔的唇,被他折騰成了紅豔豔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