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炎長大的孩子,也同樣可以脫離組織去過自己的生活,隻需要辦到幾件事就夠了。
而她卻不想離開。
"你在同情我?"
本想譏笑的,那笑容到了唇邊,卻變成了微微的苦澀,"我用不著讓任何人同情,我覺得我過得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我不會同情你……隻會心疼你。"
阮昔把這一切都歸於甜言蜜語,可是該死的,她還是怦然心動,轉過目光若無其事說著,"比我苦的孩子多了去了,你去心疼他們吧。"
"昔昔,我沒有那麼博愛。"
"……你說愛?"
以為抓到了他的把柄,女人的兩眼陡然亮了起來,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厲爵修,你愛我嗎?"
"我喜歡你,寶貝。"
對視了五秒鍾,某女默默地移開了目光,同時把手指捏得咯咯作響,她有種把拳頭揍上去的衝動,一遍遍提醒著自己不要衝動,她決定閉住嘴什麼都不要說。
雖然,她說這些故事有著一點博取同情的意味,但真正出口了才覺得那不簡單。
這個男人如此因此而輕易說她,她會覺得自己太廉價了。
輕笑聲鑽進耳朵,翻書頁的聲音再度傳來。
阮昔覺得,接下來的日子仿佛置身天堂。
一降落到飛機場,厲爵修把她帶到了早已經訂好的酒店,一起去看了北極光,在那樣心絢神迷的景致下對她含情脈脈,在她的心跳又不會跳動的時候,又攜著她輾轉各個國家,買了世人矚目的動人珠寶,還訂購了大批的頂級服飾。
隻要張嘴,什麼都可以要得到。
這……這就是傳說中貴婦的生活嗎?又一天,兩個人在知名餐廳完用餐後,阮昔陡然攔住了他要刷卡的動作,自己奪了回來,交給了侍者,"拿去刷吧。"
陡然看到卡被小美人奪了,厲爵修還一頭霧水,這時忍不住啞然失笑。
某女得意地挑挑眉,"我要享受一把買單的樂趣。"
厲爵修二話不說,將卡交給了她用。
阮昔從小媳婦的身份,陡然當家變成了主人。
自己規劃行程的感覺更好,喜歡就多住幾天,不喜歡就馬上走,厲爵修不催不緊不急,任由她肆意過著快樂的生活。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飛快。
在兩個人盡情享受的同時,有人把這些豪擲千金的照片傳到了國內,成了首屈一指的大新聞,這一回,阮昔徹徹底底成了紅了,對此,她一無所知。
每晚,厲爵修都會和國內進行連線,搖控國內的事務。
阮昔無所事事,一個人拎著袋子出去逛,現在的她春光得意,眉梢處帶著動人的媚色,無論走在哪裏都可以吸引別人的目光,追求者甚眾,對此,她隻是覺得無所謂。
其它的,並無他想。
每一天的結束,她都會第二天就是結束,所以想拚命留住幸福的感覺。
直至許多的第二天過後,她才開始慢慢覺得。
日子這樣過下去並沒有什麼不好,厲爵修就是一個萬花筒,他可以無生無息把所有的一切都攤到她的麵前,阮昔在繁華過後,總會幾乎忘記了這本身就是一種交換而已。
她本身……開始了留戀。
走到路邊,她給李沐意撥了一個電話。
不料,卻被帝炎的內線給阻攔了。
聽到公式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淡淡的慌張湧進心裏,阮昔淡定了情緒緩緩開口,"你好,我想接李沐意。"
"對不起,李沐意被禁止聯係組織內部人員。"
"為什麼?"
"這是上麵做出決定,恕我無權奉告。"
"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阮昔的臉在夜裏難以表述,真正的心慌才剛剛開始。
回到酒店後,厲爵修已經掛了和國內的電話,起身問她要下去用餐嗎,阮昔掩飾著低落的情緒,在這種清醒蛻化了所有繁華的冷清裏看他一眼,猜測著他知道有多少,但結果隻能是放棄。
他根本不會知道,不想破壞他吃飯的興致,阮昔點點頭表示同意。
厲爵修笑著攬了她的肩,一同出門,走進酒店的餐廳裏,厲爵修問了她幾句,將菜單交還給侍者,陡然問了她一句,"接下來我們去哪?"
阮昔一時沒回過神,隻是漾著同樣的微笑反問,"你想去哪?這麼久,國內都不需要你主事嗎?"
把餐具擺好,替她倒了一杯倒茶,精致漂亮的男人淡笑,"有他們在,我很放心。"上一次的洗牌已經肅清了內部勢力,現在的風行集團煥然一新,如果短短的十幾天都缺不了他,那他要再次評估風行的主事能力了。
"不如我們再去威尼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