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把露骨的神情收回來,阮昔幹笑地擺擺手,"不是不是,你看錯了,不過他和你無怨無仇,為什麼要從你的手上搶人?這對他也沒好處是不是?"
"有沒有好處,你去問厲老大吧。"
權晨氣到了極點,狠狠地砸到了方向盤上,"我總有一天要和他較量一下!"
男人之間的戰爭果然讓人看不明白,阮昔隻關心童詩怎麼樣了,知道是厲爵修的人救走了她,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裏,"天快亮了,你去哪裏休息?"
"我有自己的去處。"
權晨的樣子,並不打算拖家帶口,"晚上在夜吧會麵,走了。"
說完,人已經推開車門下去了。
阮昔追著他問了幾句,隻得到他一個擺手,隻好又退了回來。
天色已經漸亮了,她也困得不行。
隨便找了一個地方補眠,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來時天已經又已經黑了,忍不住從床上跳了起來,收拾了一把出門,一路開車到了夜吧,果然在最紅火的酒吧裏找到了正在調戲美眉的權晨。
阮昔敬他一聲,就叫他一聲師兄。
不敬他……很想吐槽一句花花公子。
"喂!"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肩,阮昔笑容動人打招呼,"你又在這裏泡女人啊,嫂子讓你回去帶孩子呢。"
咬牙切齒地回頭看她,權晨輕輕地拂掉了她的小手,回應道,"小姐,請不要開玩笑好嗎?"
"什麼開玩笑!你不能隻顧著泡妞,連家也不顧了?"
"昔昔!"略帶威脅的聲音響起,權晨一回頭,圍在他身邊的幾個美女都跑掉了,一張俊臉變成了豬肝色,"你幹嘛一來就要壞我好事?"
"在我心裏,你就是沐意的男人,請,你,收,好,自己的德性!"
小指頭戳戳戳,結果被他給抓住了。
權晨的笑容有點慘淡,不愧為心理強大的人,馬上恢複了正常。
向酒保叫了一聲,"給她來杯異想天開。"
酒保立刻調了一杯酒送過來,阮昔接過來一看,也就是一杯淡橙色的酒罷了,如果這樣的酒也可以稱為異想天開的話,她倒是想多喝幾杯。
"別不當回事,最好別好你的褲腰帶,我會替沐意看著你的。"
回應她的,隻是一聲冷笑。
阮昔坐在吧台上隻是盯著他瞧,"看你的樣子,很不情願啊,我就坐在這裏看你怎麼泡妞,你泡一個我趕一個,泡一打我趕一打。"
權晨挑眉瞪她,手裏的酒杯重重地砸在了吧台上。
"你瘋了吧?我泡妞關你什麼事?"
他用著極度鄙夷的神情反詰,"你以為我和沐意還有可能性嗎?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
阮昔不止一次看到李沐意眼裏的落寞,她隻是為了她打抱不平而已。
如果權晨真的是表麵那個花花公子也就算了,事實證明,他不是。
"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多情的男人。"
看著男人很想扭頭就走,她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難道你不想和沐意複合嗎,一天天醉倒在酒吧裏的日子就那麼好過嗎?隻是分開了幾年而已,不是幾十年,還有機會可以彌補的。"
"夠了!"
男人甩開了她的手。
"我不喜歡你多事,你以前可沒有這麼囉嗦。"
阮昔一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不光是為了李沐意……
她隻是,沒有辦法看著兩個相愛的人沒法在一起,她一心想要得到的愛情,在厲爵修身上可以稱之為奢侈的東西,權晨卻那樣的不在乎,她覺得深深的遺憾。
如果連兩個相愛的人都不能在一起,那麼。
她那樣用力想要得到的又是什麼。
擁有的人不在乎,沒有的人卻想方設法得到它。
"你為什麼不再去試試呢?"
李沐意的表麵是一塊堅冰,可是她的心卻比任何人都軟。
"沐意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她一定可以再接受你。"
"你錯了,我不需要她的接受。"
權晨輕輕地說著,別過頭去,"她是一個善良的人,對任何人都是,可是唯獨對我不會,愛之深,責之切你懂嗎?她會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會給我無比的壓力,我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比她要好,我永遠也沒法承受她加諸在我身上的那些壓力。"
"你太懦弱了。"阮昔失望地得出結論,"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愛情是相互的,也是珍貴的,現在的我要不起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