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負酒請罪(1 / 2)

從前薑予在豪門圈裏也是有朋友的,隻是隨著薑家的起起落落落落落……有些向錢看的“朋友”就跟常年積攢的灰塵一樣,露出肮髒惡心的麵目,都不用走那兩步路,隨隨便便就散了。

薑予關掉某經典劇目的投屏,吸了吸鼻子,感歎人情淡薄。也有不淡薄的人,就算她最難最落魄的那段時間都沒有嫌棄離開她。

那人就是許迎,澳城來的許家大小姐。

許家根基在澳城,許迎來濱城最初是為了上學,後來又留在這邊為家族擴張版圖。

她家有的是錢,所以她交朋友從不在乎對方的出身。但她是個超級顏狗,會對薑予掏心掏肺純純就是看上了她那張臉。

想當初,就是許迎在她一心要跟秦晏結婚的時候一次又一次地勸她冷靜,又在她陷入婚姻泥潭丟失了自我的時候勸她複出、獨立、除了自己不要試圖依靠任何人。

許迎就是這樣永遠清醒的人,現在想來,她就像是小說世界裏覺醒了的NPC。

可惜薑予當時腦子瓦特,不聽勸不說,還因為“人生理念”的分歧單方麵跟許迎絕交了,刪了所有聯係方式。

現在想起來,薑予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白眼狼啊,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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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慧如跟秦懷玉的目的一直都是促成周秦聯姻,所以秦懷玉和周知陽那事隻是被放出來一點兒風聲,在小圈內傳播。

盡管如此,周知陽還是有種顏麵掃地的感覺。

“哎秦晏,不是,大哥!我什麼時候能自證清白啊?”周知陽住在華岸的消息被周家知道了,幸虧他跑得快,及時換了個酒店住,“哥們兒這都狡兔三窟了屬於是!”

秦晏戴著耳機聽他講話,手上漫不經心地泡著茶,桌角的雕花小香爐裏燃著安神的熏香。

等對麵自顧自咆哮了三分鍾,終於累了,他才緩緩開口:“秦建華在港城想搞的項目被我攪黃了,現在大概拍拍屁股準備回來了吧,趙慧如她們急了。”

“她們急不急不知道,反正現在我挺急的。”周知陽一整個自掐人中大動作,“真虧他們想出這麼個搜注意來,還不如直接拿合作上門要挾求聯姻呢!”

秦晏喝了口茶潤喉:“直接上門要挾你周家會答應?你會答應?”

“怎麼可能,我不要麵子的嗎?合作不要來也萬萬不能答應這喪權辱我的條款啊!”

秦晏聲音裏夾雜了笑意,笑意裏又摻雜了譏諷:“就算周家願意低頭,我也不會看著周家成為她們的靠山,她們隻能出此下策。”

“你有證據還一直拖著不幫我解決,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周知陽崩潰。

“我已經把能解決事情的人從港城逼回來了,何必再費別的力?”

“啊好好好,小的聽從安排!”周知陽歎自己命途多舛,生無可戀,“你還有什麼條件,也一並說了吧。”

秦晏笑了:“上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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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薑予去醫院複查腦部狀況。

醫生說恢複情況很好,不會對日常生活造成任何影響。創口也沒什麼問題,紗布也可以拿下來了。

走的時候她特意向人問了季念的辦公室在幾層,想著來都來了,去打個招呼。

結果敲門進去後,全世界都安靜了。

裏麵的季念和方秘書雙雙扭頭盯著她看,氣氛一度尷尬。

“夫人怎麼來醫院了?身體不舒服?”方秘書覺得今兒這雙鞋底子可能又要英勇就義了,咿呀!他摳摳摳!

怎麼每次他替老板來找季念都能被這位給撞上啊!

薑予迅速進行了表情管理,順口就接了句:“I''mfine,拴Q,俺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