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剪刀手薑德華(1 / 2)

從薑予進了秦家老宅到再次出來也不過十分鍾左右,她還貼心地幫他們把大門重新鎖好了,就像她沒來過似的。

“這春寒什麼時候能倒完?”薑予抱著手臂邊搓搓邊上了車,就坐在秦晏旁邊,非常自然地搶走了他半截毯子,跟司機說,“回華園吧。”

秦晏往她那邊看了一眼,直覺她剛才一定是去幹了點兒好事,但剛張開嘴想問點兒什麼,薑予就把手伸過來給他來了招物理封口:“乖,憋說話。”

從大下午就開始折騰,一直到現在少說也有十幾個小時,她累了。

車子晃悠回華園天都快蒙蒙亮了。

薑予給司機發了個大紅包——用的是秦晏的卡。

秦晏這一路上已經疼迷糊了,薑予撩了下他額前的劉海兒,蹭了一手汗。

“秦總,醒醒,太陽曬屁股了。”薑予邊對秦晏邊進行叫醒服務,邊偷偷摸摸把手往他身上擦了兩把。

秦晏剛睜開眼就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可背上傷口跟襯衫粘連,愣是疼得他齜牙咧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走吧,司機大哥還要回家補覺呢。”薑予話裏嫌棄,但動作還挺小心,扶他的時候也盡量避開了傷口。

趙慧如和秦懷玉一走,這邊偌大個別墅裏就真真隻剩下秦晏和薑予兩個人了。

一派安靜祥和。

“你怎麼……知道我在老宅?”他整個人有些脫力,腳步虛浮,上樓的時候幾乎大半個人都是掛在薑予身上的。

“您的拐杖跟您心有靈犀呢秦總。”薑予幹笑了兩聲,覺得自己老腰也快斷了。

“……”秦晏還不至於去相信心有靈犀這種鬼話,但他很識趣兒的沒再追問,而是遲疑著問了另一個問題,“所以你……特意從京城趕回來,就是為了……”

“對,為了讓您入土為安呢秦總。”薑予說完覺得不大對勁,立馬開口,“不對,是落葉歸根。”

秦晏:???

這倆詞是有很大區別嗎?

把秦晏送回房間,薑予又去一樓找來了醫藥箱,她腦袋受傷時候天天換藥包紮,一應用具倒是齊全。

“脫吧。”她突然把藥箱往床頭櫃上一放。

秦晏被嚇了一哆嗦,緊接著背後愈發火辣辣地刺痛讓他失去了表情管理,發出了從受傷到現在第一聲痛呼:“嘶——”

“算了,你去床上趴好。”薑予將他按倒,拿起剪子開始動手處理還掛在他背上的襯衫碎片,“可能不會很快,你忍一下。”

“唔——嗯。”

悶哼出聲後,秦晏聯係了一下上下文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一絲絲羞恥,將臉埋在枕頭裏,在不吱聲了。

“你和你們家人是有什麼深仇大怨麼?”薑予一邊幫他上藥邊試探著問,“他們抽你一頓就算了,怎麼還給你傷口撒鹽呢?”

秦晏隔了許久才回了一句:“你怎麼知道?”

薑予也不能說是小二告訴她的,隻能瞎說八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在你傷口裏發現了鹽粒。”

秦晏:”……”

從小到大,他們最多也就是將家法鞭用鹽水浸過之後再動手,還沒到真往他傷口上撒鹽這種明目張膽的程度。

薑予撇撇嘴。

不說算了,有的人就連受傷了還是這麼謹慎,什麼都不願意透露。

“好了。”薑予把剪破的襯衫條條撿走,“這幾天不要碰水,今兒你就趴著睡吧。”

說完她收拾了藥箱打算要走,秦晏才把腦袋抬起來一些,努力回頭看她:“你不睡嗎?”

薑予嘿嘿一笑:“家裏沒別人,我去隔壁睡。”

反正她周常任務都有做,倒是不用再為了點兒氣運值出賣自己到這種地步。

“……”她轉身離開的動作太利落了,秦晏莫名覺得心裏有點子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