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語調，可卻擲地有聲，讓人心驚膽戰。
空氣，靜謐的過分。
沒有人敢開口。
這剛剛在角落裏發生，不被人注目的地方，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溫婉此刻跟他距離很近，近的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她心咚咚快速的跳動著，好似要從嘴裏蹦出來。
“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了。”譚司炎嘴角微勾，可看著溫婉白皙臉頰上的紅痕，眼神卻很冷。
他的東西隻有他能碰，其他人敢動，就該剁手。
楊琳此刻不得不站出來，顫巍巍的開口：“譚，譚總，是因為溫婉往我身上……”
“是你打的。”譚司炎直接打斷她的話，寒眸睨了過去，半點都不想聽所謂的理由。
解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楊琳渾身都開始發抖：“是是是……我。”
楊琳的父親發現女兒惹了禍，趕緊上前來拽著女兒點頭哈腰的賠不是：“譚總，都是小女不懂事，請您不要跟她計較。”又對女兒怒吼：“還不快向這位小姐道歉。”
溫婉冷眼看著，這一幕，竟然如此的熟悉。
“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楊琳還有些不情願，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閉嘴，讓你道歉，你就道歉，難道你想讓我動手教訓你麼？”
楊琳委屈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又害怕又羞惱，最終還是屈服了。
慢吞吞走到溫婉的麵前，眼含不甘的開口：“對不起。”
“這就完了？”譚司炎一挑眉。
“你還想怎麼樣？”楊琳哭著反駁。
“閉嘴。”楊父再次嗬斥女兒，又小心陪著笑臉：“隻一句對不起當然沒誠意，為避免小女誤會譚總的意思，委屈了這位小姐，還請譚總示意。”
那意思，就等於說，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了。
倒是會說話，譚司炎再次瞥了溫婉臉上的紅痕一眼，眸低閃過抹怒意，冷冷吐出四個字：“打一罰十。”
那意思，打了一下，要還十下。
這話一出，現在再次沒了動靜，楊父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兩下，有些心疼女兒。
“怎麼，還要我親自動手。”譚司炎語氣一揚，卻透著沉沉的危險。
“譚總說笑了，哪敢勞您親自動手，我動手就好。”
“自己打。”
“是是是。”
楊父滿口答應下來之後，扭頭對著女兒，冷臉：“沒聽到譚總的話嗎？還不快動手。”
“爸，我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自己打自己，多丟臉，以後她都沒臉見人了。
“快打，還等著我親自動手不成。”楊父臉上全是警告。
丟臉事小，十巴掌疼一疼就過去了，可今天要是不能讓譚司炎滿意，明天公司可就不是打十巴掌能挽回的。
雖然他也心疼女兒，可誰讓遇到的是冷麵閻王譚司炎。
楊琳最終還是拗不過，抬起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沒吃飽飯麼？怎麼沒聽到聲音。”譚司炎清冽的聲音猶如一道催命符。
楊琳手一僵，在譚司炎敏銳攝人的視線中，一咬牙，狠狠甩在自己臉上，瞬間，就在臉上留下了清晰的指痕。
一下一下，不慘水分，在安靜的宴會廳裏回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