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司炎聞言，視線落在譚莫山身上，掃過後擰眉：“既然身體不舒服，還來醫院幹什麼？”
語氣雖然不好，卻掩不出的擔心。
“我來看看你。”譚莫山淡淡的說著。
這兩父子說話，譚亦舟譚霏霏和關佩也插不上話，就跟個外人似的，尷尬的杵在那兒。
譚亦舟冷眼旁觀著，有些為自己的母親不值。
轉身便出去了。
……
溫婉打完電話回來，路過醫院走廊那兒，便看見譚亦舟靠在樓梯口抽煙。
腳步不由的頓了頓。
“譚亦舟。”她叫出他的名字。
沒想到會在這人看見他。
她感覺好久沒看見譚亦舟了，而且譚亦舟也好似變了個人，變的她一點都不認識了。
聽到聲音，譚亦舟側眸掃了過來，見是溫婉，也楞了一下。
將手中沒抽完的煙丟下，用腳碾了碾，掐滅。
走過來，深邃的眸子帶著複雜：“看來你還跟他在一起。”
溫婉頷首點了點頭，想了想問：“你最近怎麼樣？”
語氣客套而生疏。
“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吧！”譚亦舟語氣中帶著點無所謂。
“前段時間霏霏去找過我，說你自從進入集團工作，便不怎麼回去了，她很擔心你，讓我勸你保重身體。”
當初答應譚霏霏的事，她這也算是兌現承諾了。
隻是原本她還能把譚亦舟當朋友，可自從知道他跟譚司炎是兄弟後，現在再麵對他，總覺得有點尷尬。
“你這是在擔心我？”譚亦舟問。
“怎麼說，我們也是相識一場的朋友，我當然擔心你。”總覺得譚亦舟變的讓她有些看不清了。
“朋友？”譚亦舟嘴裏念著這個詞，卻搖搖頭沒說話。
視線落在溫婉身上，她還是跟第一次看見時候的那樣，清澈，幹淨，眼眸就像是山間初生的小鹿一樣。
這樣的人，譚司炎那個人配不上。
“沒什麼事，我先過去了。”溫婉被譚亦舟看的有點不自在，想著譚司炎，便想離開。
隻是剛一動，手腕便驀地被拽住了。
她回頭。
譚亦舟說：“別過去。”
“什麼？”
“我爸來了，還有霏霏。”譚亦舟解釋：“譚司炎剛和慕晴解除婚約，你這個時候過去，不合適。”
溫婉明白了。
她這突然出現在譚司炎的身邊，恐怕會讓別人以為，譚司炎是為了她才跟慕晴解除婚約的吧。
這時候，她的確不適合出現。
“謝謝。”她感激譚亦舟的提醒。
看來，即便譚亦舟變了，卻還是跟以前一樣關心人。
“婉婉，離開譚司炎，他不適合你。”忽然，譚亦舟勸她。
說起譚司炎，溫婉心裏也有些感慨，之前她也覺得譚司炎不適合她的，可是他身邊有慕晴時，她還能強迫自己離開，可這會兒她隻想順著自己的心走。
便搖搖頭，莞爾一笑道：“我心裏有數，你不用勸我了。”
譚亦舟唇瓣微張，有句話在嘴裏醞釀許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婉婉，如果我跟譚司炎的身份對換一下，你會不會選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