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商人眼睜睜看著秦楠恭恭敬敬將白亦清和陳旭送走,麵麵相覷心想,白氏如今已經強大到這地步?眾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而憤怒的遊子淵離開會宴會廳後,迎麵一個老者緩緩而來。
見到這人,遊子淵眸子裏閃過一絲厭惡,目光深處還有絲狠戾。
“少爺,您跟我來,老仆有話要說!”
老者眉發花白,表情刻板,話語字麵雖是下人對主人的恭敬,但語氣中卻聽不出半分。
此時,若有熟悉遊家的人在場一定吃驚,遊家大管家東叔居然也來了海陽。
東叔找了間包房後,遊子淵進去就煩躁坐下,給自己點了根煙。
遊子淵滿臉不耐,東叔卻視而不見。
“少爺,現在您應該看出這叫陳旭的家夥不簡單了吧!”東叔勸誡道。
遊子淵說:“那又怎樣?”
東叔平靜道:“少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可別忘了你來的目的!”
遊子淵道:“是嗎?請人的方法有很多種,我不認為自己做的有錯!”
東叔淡淡一笑:“我沒說少爺做的不對,隻是老仆覺得這樣的事兒,就算少爺想做,也該讓別人去做,若少爺真心裏咽不下這口氣,非要親自下場,也得一擊必中!而不是像現在這般!”
遊子淵嘿嘿陰笑,目光盯著東叔:“你是在教訓我?”
“老仆不敢,我隻是說了自己的看法,老仆是勸少爺!您這麼做後,一旦事情傳出去,別人怎麼看您,怎麼看遊家?您很可能會變成其他人茶餘飯後的八卦談資和笑料!”雖遊子淵眼神犀利,東叔的話卻說的不卑不亢!
“嗬嗬!東叔,你該不會真以為她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了吧?我的個性你不知道?”遊子淵顯然生氣了,話說完陰森森盯著東叔。
東叔臉上再次浮現出笑意:“如果少爺覺得老仆不敬,您可以隨意罰我,但事情並不隻是我的想法,您該明白的!”
聽到這話,遊子淵那陰冷的眸子裏閃過了兩分不甘和怨恨!卻最終將目光從東叔身上移開。
想起那生他養他是女人,遊子淵就心情複雜。
又怕!又愛!又敬……又恨!
他總想證明自己,但就像孫猴子永遠逃不出如來的五指山般,他總是逃不開監視,被那女人緊緊地攥在手中!
反抗?是徒勞!聽話?遊子淵又做不到!
那種無力的感覺,如同跗骨之蛆,讓遊子淵經常會在噩夢中驚醒。
甚至有時,遊子淵都覺得自己活著隻是行屍走肉!
他那扭曲甚至有些自虐的*性格形成,跟那女人有很大的關係!
因為很多時候,他隻有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覺得自己活著!
會疼!會難過!才有正常人的感覺!
東叔看著遊子淵表情慢慢變化,知道他已想明白了,接著道:“我已經查清楚了,也安排好了!您隻用照著做就行!”
聽到這話,遊子淵猛地站起,如同野獸般盯著東叔,顯然他很憤怒。
但東叔卻表情很平淡。
最終,站起的遊子淵放棄掙紮,深呼吸一口氣壓製住自己要爆炸的情緒。
而此時遠在州郡某間別墅中。
周鈺衡正在書房,對麵坐著個五十上下的男子,儒雅英俊,不怒自威,很有氣勢。
“父親!我覺得這事兒可行!”周鈺衡道。
坐在周鈺衡對麵的父親周治平麵無表情,腦裏正飛速盤算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