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過後是三天回門禮,正巧趕上春節當天,秦韞茂讓他們倆過了春節再回,看著心煩。
殷家老宅因兩人剛辦完婚禮的緣故,春節不用刻意裝扮已經是喜氣洋洋一片,紅紅火火的。
殷執家團圓飯在中午,很熱鬧,殷執的叔叔伯伯一大家人一起。
秦念和殷瀾無疑是最幸福的,拿紅包到手軟。
看著身旁一大堆紅包,秦念歎了歎氣。
殷執在旁邊笑著輕輕說,“你的二維碼呢?”
秦念沒好氣地瞪了殷執一眼,理也不理她,抱著她一大摞紅包上樓。
殷執摸了摸鼻梁,薄唇抿笑,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團圓飯期間,於音容問殷瀾,“瀾瀾,你哥哥嫂嫂婚禮上你帶來的那位男伴是你朋友?”
“我同學的哥哥,怎麼了?”殷瀾隨口回。
“我看著挺不錯的,很好,一表人才,叫什麼名字?”於音容八卦心起。
“好什麼好,多大點人,好好念書才是正道。”殷父不悅道。
“怎麼了,孩子大了,有個親近的異性朋友不是很正常嗎?你個老古董,不開心個什麼勁。”於音容對這方麵一向開明。
“......”殷父。
“......”殷瀾。
“哪家的孩子?”大伯問道。
“慕宴和。”殷瀾。
大伯隨即了解,北城有頭有臉的姓慕的就那麼一家,“哦,難怪看著眼熟,原來是慕家的啊,老幾的孩子?”大伯問道。
“三叔家的。”殷瀾跟同學喊的。
“哦,那是挺不錯的,說來我近年和慕家老三在生意上還有往來。”小叔笑道,“瀾瀾,你倆真要有意思除了你爸舍不得哦,我們不反對。”
“......”殷瀾。
*
吃完團圓飯時間還早,殷瀾約了同學,殷緒東和殷遲墨都有約,都早早出去了。
殷執也被幾個發小喊了幾遍,知道他新婚燕爾要陪老婆,大家也就沒再鬧。
殷執陪家裏幾位家長在客廳看了會春節節目,上樓回房間就瞧見秦念站在陽台上發呆。
殷執從身後擁住她,吻了吻她的耳朵,溫聲問,“想什麼?”
秦念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回神,“沒什麼。殷執你有沒有發現瀾瀾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殷執溫溫地問她,“怎麼個不一樣法。”
秦念:“就是不太活躍了,原本想找個機會跟她聊聊,她似乎有意逃避。”
殷執:“好,我記下來,等年後我跟她談談。”
殷執這般說,秦念也鬆了口氣。
“想不想你家老秦?”殷執問她。
不想是假,秦念抿唇,“剛給老秦打電話,他沒接聽,不知道在做什麼。”這是第一年沒在老秦身邊過春節,秦念有些想念他,也有些擔憂。
“我們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殷執深眸柔和。
“現在嗎?還來得及嗎?”還能買到票麼?
“再耽擱下去確實來不及了,要誤機了。”殷執輕笑。
所以他的意思是早有準備,這男人,每次都這樣,讓她措手不及的感動。
秦念轉身踮腳摟住殷執的脖子,往他薄唇上親了親,“老公,我愛你!”
殷執眸光寵溺,低笑道,“知道了老婆,快去收拾收拾,我們這會回去趕團圓飯應該不成問題。”
秦家習慣晚上吃團圓飯,秦韞茂一直遵從老一輩的規矩,在黑夜燈火中的煙花下吃團圓飯氣氛更佳。
秦念和殷執回到秦家,是老管家來開門的,看到屋外的新婚夫妻倆,管家亦是一驚,而後趕緊迎進來,衝屋內喊了一聲,“秦董,mini小姐和姑爺回來了。”
秦念探個小腦袋進屋,外公、叔叔一家還有秦家其他三姑六婆都在他們家,客廳別提有多熱鬧,管家一聲話下,瞬間安靜一半,都衝秦念和殷執打招呼。
嬸嬸正在廚房裏和廚娘們一起籌備團圓飯,聽到老管家喊了這麼一句,匆匆忙忙的解下圍腰從廚房出來,“哎呀,你們倆怎麼回來了?”
“想你們了呀。”秦念依次喊人,殷執緊跟其聲。
“想我們你也不能這個點回來呀,新媳婦第一年是要在,你這樣撇下公公婆婆成何體統呀。”嬸嬸這話表麵是,實際那是跟殷執客套客套,巴不得秦念
殷執隨即道:“我爸媽昨天便催我帶念念回家,”
秦念喊了一圈人,唯獨坐在沙發單獨座位上的秦韞茂對她愛答不理,秦念從後環住他的脖子,撒嬌,“老秦,別以為,我回來收紅包了。”
“都嫁人了,給什麼紅包。”秦韞茂表麵這麼說,實際早準備好了。
“嫁人了,我不也是你的心肝寶貝,你說是不是呀。”秦念才不管那麼多,就衝秦韞茂賴了賴。
秦韞茂不說話的扭頭睞了秦念一眼,又瞪了眼旁邊的殷執。
雖說幾大桌人陪他一起團年,到底少了那抹在他麵前蹦蹦跳跳的小身影,很不習慣,心都空空的,秦念忽然回來,秦韞茂心頭那空缺的一角瞬間填滿。
“你們團圓飯吃過了吧?”嬸嬸問。
“公公婆婆家的吃了,家裏的還沒吃,好餓。”秦念嬌聲答。
“哎呀,趕緊的,我們也馬上開席,”嬸嬸歡喜道,他們習慣晚上六七點吃,今年早一小時,“歆歆把你老公叫回來,大過年就往外麵跑,你得好好管教管教,那小兔崽子越來越猖狂了。”
白駱歆一般是不太幹涉秦許肇的個人圈子,她明白秦許肇是個自律性很強的人,他們剛認識那會,他身邊人玩得很開,包括她那個前未婚夫身邊女人一個接一個換,唯獨秦許肇出入任何場合都是片葉不沾身。
白駱歆一個電話過去,秦許肇幾十分鍾便妥妥回來。
秦許肇回來瞧見殷執就免不了損他,“大過年的某人也來我家蹭飯呀,感謝你把mini送回家,不送。”
殷執無所畏懼,“哥。一家人說兩家話太客氣了。哥,我都叫了不知多少聲了,趕緊把紅包拿來,別廢話。”
“......”
特麼的,殷執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秦許肇:“急什麼,明早五公裏跑完,再拿紅包也不遲。”
“你放心好了,哥紅包準備充足。”
秦念和殷執回來,這頓團圓飯氣氛格外好。
秦韞茂是個不貪杯的,都喝了不少白的,殷執第一次以女婿身份來秦家過年,自是少不了醉酒。
就連袁老都喝了不少,秦念擔憂的叮囑,袁老擺了擺手,十分高興。
老秦家的娛樂活動一般是打麻將,這一桌人,湊了好幾桌,秦韞茂、秦韞茂、秦許肇老牌客再加殷執湊了桌。
秦念和白駱歆分別坐在殷執和秦許肇身邊當看客。
“殷執你牌技怎麼樣?”港城麻將秦念不覺得殷執要多會,小聲問他。
“勉強吧,有你在我身邊應該很穩了。”殷執微醉,一手支撐頭一手不動聲色的摟在秦念腰上,他此時此刻看她的眼神是迷離的,嗓音格外性感迷人。
“我也不怎麼會呀。老秦、我哥還有叔叔都是高手,今晚他們是鐵定讓你輸錢的。”
“那怎麼辦?”殷執問她,“老婆,你壓歲錢夠嗎?”
“幹嘛問我壓歲錢夠不夠,我又不跟他們打牌。”都打這麼大,目前很明顯是要坑殷執的錢。
“我沒錢啊,你哥紅包非得明天再給,我又不可能告訴他們我身無分文,那樣多沒麵子,隻能悄悄的先找你預支一些。”殷執嗓子裏淺著笑音。
“......”
他沒錢,她信他個鬼。
殷執是真不會玩牌,那可不是裝的,秦念也是個半吊子,就連白駱歆都趕不上,其他三家贏得那是個歡快,殷執輸得慘不忍睹,就一兩個小時輸了六位數。
秦念在殷家親戚那邊得來的紅包都被殷執玩掉了一半去了,她心疼的拔涼拔涼的。
秦許肇贏得開懷大笑,還在一旁說風涼話,“mini早就跟你說了,殷執這種男人不能要,玩牌都還需要用老婆的壓歲錢,完完全全吃軟飯啊,要不得要不得。”
某殷‘吃軟飯’執,絲毫不把秦許肇這些話放在眼裏,繼續丟牌,分分鍾不是秦韞茂胡了就是一炮三響。
秦念一臉苦逼掏錢,殷執揉了揉鼻梁,又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玩牌到大半夜,殷執基本沒怎麼贏過,三家個個開心得不得了,一起跨年時,還不忘吐槽殷執爛牌技。
今年春節天氣尤其的好,還能看到一輪月亮高高掛起。
秦許肇研發的電子煙花在港城廣為流傳,跨年大家院子裏看煙花。
煙花綻放那刻,秦念收到了一筆來自殷執的巨款轉賬,比她替他付玩牌的那些錢加了一個零。
秦念愣了愣回頭在殷執俊朗的臉頰啄了下,“老公,我愛你。”
殷執含了含秦念柔軟的耳墩,“確定是愛我,不是愛我的紅包?”
秦念哼哼:“紅包不也是你給我的麼,愛你的紅包四舍五入不就是等於愛你麼,你說對不對?”
殷執竟無力反駁,“對,你說什麼都對。”
次日,大年初一,秦家跑步總動員唯獨秦念起不來,各種懶床不起,殷執拿她沒辦法,最近他確實在兩個人那方麵有些無度,的確把她累到了。
秦韞茂嘴上抱怨秦念越來越懶散不遵守組織,在聽到殷執為她各種辯解,又繼續替秦念跑了五公裏,秦韞茂打心底是高興的。
大年初一,吃完晚飯,秦許肇有約,非要拉殷執一起,兩人嫌棄的一起出門。
留秦念和白駱歆在家。
白駱歆問秦念,“mini你們蜜月旅行商量好在哪裏過了嗎?”
秦念:“選了幾個地方,還沒確定下來,等殷執回來我跟他再確認一下。”
“我跟你說,這種事情,一定要親自把關,男人都不靠譜。我跟你哥的蜜月旅行我當時就是太相信他了,結果選得什麼啊,你哥壓根沒看天氣情況,去了那邊連續下了大半個月的雨,都沒辦法出去,一直待在酒店。”
秦念嘻嘻笑,“我嚴重懷疑我哥是故意的,想要跟你在房間度蜜月。”
白駱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溫柔的臉頰一下泛起一絲暈紅,然後揚手輕輕打了秦念一下。
秦念和殷執的度假選在了法國巴黎,兩人在那邊玩了一個月,回來各自進入忙碌狀態。
殷執一年前送了秦念一家商場,好幾層,她自己留了一層做miniluck的專櫃,其餘的交給專業公司打理。
殷執在港城買的那套房子在陸陸續續的裝修,秦念現場親自指揮,一磚一瓦都是按照她的要求來置辦的。
一來二去,時間過了大半年。
好不容易有了時間和安小蘇她們幾個聚了聚,“念寶寶,你家老公為了你,還真是下了大血本,不僅還讓你在港城繼續搞事業,還特意買了一套別墅,你們那個地段的別墅那麼難買的,你家老公怎麼搞到的,好多港城本地有錢人都買不到。”
秦念從來沒問過殷執這些,他能安排下來,對他來說應該不算很難。
安小蘇壞壞道,“念寶寶,你和殷總準備什麼時候要寶寶呀,今年殷總都三十一吧,質量會越來越不好的,早點要,別白瞎了你倆的基因。”
“才不會呢。”
要寶寶,這個事,以往秦念沒覺著有什麼,直到最近她發現白駱歆都在備孕了。
她頗有觸動。
白駱歆有些尷尬小聲跟秦念說,“你哥每回都在床上跟我說要寶寶的事,我抵不過他的軟磨硬泡,就答應了。你呢,要不要一起啊,這樣我們也有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