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 一個名叫達爾富爾的遙遠的地方竟是姚明和特雷西·麥克格雷迪不和之濫觴?(1 / 2)

T—Mac的心痛:《三分》。

2007年的休賽期,T—Mac前往達爾富爾,一片被美國政府冠以種族滅絕的區域。

達爾富爾,這片和得克薩斯州麵積相當的土地,囊括了蘇丹的西部,利比亞、乍得、中非共和國的邊境。這裏生活的600萬居民,或是農民或是牧民,他們是非洲最貧窮的人。戰亂始於2003年,兩組反政府武裝起義反對蘇丹政府支持下的阿拉伯軍隊,造成大量的人員傷亡,100多萬人流離失所。但仍有100萬村民住在那裏。非洲聯軍的7000名維和士兵保護他們,但是這支軍隊裝備陳舊,無法阻止暴力集團的攻擊。美國政府派遣了2萬名戰士加入維和行動,但蘇丹方麵一直橫加幹預。

2007年,麥克格雷迪為迪肯貝·穆托姆博在剛果民主共和國建立的醫院進行了捐助,“穆大叔”還告訴了他發生在非洲的人道主義悲劇,其中就包括達爾富爾。此後,T—Mac又看到了當時芝加哥公牛隊的盧爾·鄧的宣傳片段,鄧的家庭正是來自蘇丹,他在宣傳片中講述了達爾富爾地區的危機。T—Mac和鄧取得了聯係,開始了前往達爾富爾的計劃。

麥克格雷迪和另外7個人組成了一個小組:約翰·普萊德蓋斯特,一名白宮副官,曾致力於戰爭犯罪;奧美爾·伊斯梅爾,達爾富爾和平與發展支持小組的創始人;艾麗薩·格拉保,特雷西·麥克格雷迪的商務助理;約什·羅斯特恩,一名錄像剪輯師;吉爾·格拉保,特雷西·麥克格雷迪的商務助理的姊妹,同時是剪輯師的妻子;布萊恩·傑克遜,一名攝像師;艾拉·賽萊特,特雷西·麥克格雷迪的一個朋友。

這支小組在3個難民營度過了7天的時光。T—Mac決定為達爾富爾製作一部紀錄片。“瞧瞧我的生活狀態,相當的好,我去那裏睡在帳篷裏,聽著故事,看到的都是毀滅,什麼地方都不能和這裏相比。”T—Mac說,“從此,我無論去哪裏,我都會放輕鬆。”

麥克格雷迪看到那裏的婦女上山砍柴,每天幹9個小時,隻能賺到15美分。為此,婦女們還要冒著被拷打和屠殺的危險,甚至因此送命。那裏的婦女說,她們知道她們有可能會被強奸,但是她們還是得去勞動,因為她們需要那15美分,養家糊口。“如果是男人們去,他們會被砍掉胳膊。”麥克格雷迪痛苦地回憶說,“他們會被挖眼睛,放進袋子裏,送還給他們的妻子。”

閉上眼,T—Mac依然能記得那位坐在他腿上給他看自己畫的兒童畫的孩子。人道主義援助小組在那裏設立了一所藝術學校,以期撫平這裏難民心靈的創傷,但是,孩子們畫的不是花草,也不是小鳥,而是飛機擲下炸彈的場景。

T—Mac回憶起沒有標誌的卡車衝向自己的場景,卡車上站滿軍人,帶著火箭噴射器和步槍,麥克格雷迪當時驚慌失措,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卡車呼嘯而過,他僥幸逃過一劫。為此,“AK47”,再也不能讓他想起猶他爵士隊的安德烈·基裏連科,而是難民營的恐慌。

“美國用白色的飛機向村莊運送食物。而阿拉伯軍隊則把飛機刷成和美國類似的模樣,飛過來扔炸彈。當時村民們以為是食物來了。

因為他們所想的全部都是食物。”麥克格雷迪留下了悲傷的淚水,“他們燒毀村莊,把老人推向火坑。聽到這些故事,真的讓我感到驚恐萬狀。但是在那裏的每一個人都經曆過這種事。”

“我們所訪問的難民營有1.5萬名來自達爾富爾。我看到了他們的生活狀態,他們睡在棚屋裏。有些人每天隻能吃1頓飯。”

這段經曆,深深地影響著特雷西·麥克格雷迪。T—Mac把他的紀錄片命名為《三分》,記錄了他在3個難民營裏的所見、所聞、所想。2009年夏天,這部紀錄片就要問世了。T—Mac決心把他的球衣號碼改為3號,讓人們永遠記住這部紀錄片。3號,是T—Mac的新開始,他希望自己的職業生涯將就此發生改變。

達爾富爾的槍聲永遠停留在T—Mac的心中。當一個集團持槍應對手無寸鐵的另一個集團時,這種做法是不人道的。T—Mac就像看著自己的同胞遭受屠戮,心裏非常難受。而當時美國傳言,蘇丹政府的武器來源於中國,據當時在休斯敦部分媒體的猜測,“MM”之間的矛盾,也許就是從此開始萌芽。

說到姚明和T—Mac之間的矛盾,還有一個段子。2009年1月7日,火箭隊做客費城,挑戰76人隊。火箭隊以96比104告負,吞下東部客場之旅3連敗的苦果。麥克格雷迪上場42分鍾,15投5中僅僅得到14分以及4籃板9助攻,姚明也隻有14分6籃板3助攻的貢獻。在“姚麥時期”,火箭隊一直對76人隊這種衝擊力極強的球隊感到頭痛,賽後,姚明大動肝火。當時,我的一個同事代替我跟了那場比賽,賽後采訪結束他打電話向我訴說火箭隊“水太深”,起因是賽後的姚明采訪環節,我的同事第一個向姚明發問:“你覺得特雷西·麥克格雷迪今天表現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