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事情徐爺爺沒要我和青子參加,我們就一直在村子裏休息。雖然我仿佛推開了一扇通向光明的窗,心境變得明朗起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山上下來之後頭就一直暈乎乎的,總是打不起精神。
山上的事情很簡單,因為正如徐爺爺所說是因為風水的原因導致埋葬老太太的墳地的位置下麵剛好有一條山體暗流經過。所以棺材才會被水泡爛,而屍體也因空氣進入棺材的緣故才個把月就變成我看到的那種情況。
後來的事情也沒有多複雜,徐爺爺又幫老太太重新相了一塊地,換了棺材把墳遷了過去。這裏麵的過程我也不想多打聽。隻不過因為老太太夢裏說想洗澡,這下讓老頭為難了,屍體都爛成那樣了,哪裏還能洗澡?
回來後,徐爺爺還是拿出和上次一樣的大紅紙簡單的疊了一個老太太的牌位,上麵用黑布套上當做頭發,紅紙中間用兩個竹棍支撐起來,然後下麵則是用一疊很厚的火紙爹折成一個基座固定住竹棍。洗澡的過程很簡單看起來也很滑稽,就是用一個竹席圍住一個木盆。木盆前放一把椅子,然後把牌位放在椅子上,徐爺爺一邊像說唱一樣地念叨著什麼,一邊拿著梳子和毛巾對著牌位又是梳頭又是洗澡的,看的我和青子在旁邊都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我們就坐著那老頭兒子的別克回到了十堰,那老頭的兒子臨走給了我們一張他的名片,我們也沒想能和他再有什麼交集,也就沒仔細去看,隻記得是鄖縣某某物業公司的一個經理。
回來的路上徐爺爺跟我說,其實這次去鄖縣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帶我們去見識一些東西。現在看來目的達到了,還跟我說那天在山上和我說的都是氣話,隻是希望我快點成長,畢竟連他也不知道我們究竟還能剩下多少安逸的時光。
我知道徐爺爺當時隻是恨鐵不成鋼而已,這在我下山之後就想明白了。隻是我很好奇徐爺爺怎麼會那些神秘古怪的東西。說實話在此之前我雖然聽說過,但是從沒見過這些,也沒把這些東西當一回事,總是覺得這是封建迷信,不過是騙子用來混吃混喝的把戲而已。
不過徐爺爺說這也是這次讓我們跟著去的原因,說現在的年輕人對於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一無所知。其實很多東西並不是科學可以解釋的。比如這次,科學能解釋老太太為什麼會托夢給他老伴兒告訴自己的情況嗎?徐爺爺還說,類似這樣的東西我以後不會少見。至於為什麼會這些東西他倒是沒有說。
從鄖縣回來之後生活陷入短暫的平靜。我回到熟悉的家裏,一切都如舊,隻是少了一個關愛我的母親。我的身體從那天下午開始就一直感覺不舒服,我想我是感冒了。去藥店買了幾種感冒藥吃了幾天也不見好,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某個早晨青子的一個電話把我吵醒。
青子的電話裏很吵,我仿佛聽到有很多人的說話聲。青子說小學裏出了一件古怪的事,徐爺爺已經過去看了,讓我趕快起來也過去。我問他是哪個小學,他說就是徐爺爺小店旁邊的那個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