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是我不懂得惜幅,還是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恩賜了我們一個孩子才短短五年,你就想將他從我們身邊召回去?
求禰別這樣對待我們,求求禰!我願意用所有的一切來換取霖兒,即使要我折壽、破產,甚至傾家蕩產亦在所不惜,隻求霖兒能繼續陪在我們身邊,隻求他能渡過這次危難,隻求他能平安長大,求求禰!
“老公,霖兒會不會……會不會就這樣離開我們?”陳美芳忽然抬起頭,一張臉哭得慘不忍睹。
“不會!你不要亂說話。”翟正東倏地暍聲道,布著些許皺紋的臉龐上一片蒼白。
陳美芳將淚濕的臉龐倚回老公懷中。
“我們夫妻倆一生都在行善,也沒做過什麼壞事,為什麼老天要讓霖兒發生這種事呢?”她低泣的問。
翟正東也沒有答案,但是——“我相信老天一定會保佑霖兒沒事的,因為就像你說的,我們一生都在行善,也沒做過任何壞事,老天沒道理這麼狠心的將他從我們身邊帶走。”他堅定的說完轉頭看向窗外的藍天,無聲地在心裏詢問著。
老天,禰說是嗎?
七個多小時後,醫生步出手術室說手術成功時,始終在手術室外焦心等待的眾人頓時喜極而泣。
看著兒子被推出手術室轉向普通病房時,紅著眼眶,臉上猶有淚痕的翟正東立刻向護士吩咐,直接將兒子送到個人病房。
兒子既已脫離危險,翟正東稍微恢複一點元氣,開始對仆人們下達指令。
阿美回家煮些吃的過來,奶媽則回家替翟霖收拾一些住院的必備用品,而司機小劉除了負責接送她們倆之外,最重要的一件工作就是回家查清楚翟霖到底是怎麼墜樓的?他絕對要搞清楚這一切,以防止類似的事件再發生。
三人唯唯諾諾的領命而去,瞬間病房內就隻剩下他們一家三門,陳美芳仍坐在病床邊心疼輕撫著兒子蒼白臉龐,淚水亦從未停止掉落過。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霖兒會沒事的、”翟正東站在老婆身後,將雙手放在她因哭泣而顫抖的肩膀上,安撫她,同時也安撫自己。
“他還這麼小就得受這種苦,我好心疼。”陳美芳沙啞的說。
“我何嚐不是,明明我在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還在我麵前活蹦亂跳的,現在卻……”他啞聲,忽然說不下去。
“對不起,老公。”她突然抬起頭來對他哭道:“我明明在家,卻還讓這種事情發生,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
“不,如果我盯著霖兒,沒讓他離開我的視線的話,那麼這事就不會發生了。”
“如果你硬要這麼說,那麼奶媽的責任更大,我們請她就是為了要照顧霖兒的不是嗎?她卻讓他發生這樣的意外。”翟正東故意這麼說。
“老公,你不要怪奶媽,霖兒有時候皮起來也是不講道理的,奶媽的年紀不小,帶著霖兒是很辛苦的,你千萬不能將今天這事怪到她身上。”陳美芳急忙說道。
“那麼你也別把這事攬在自個身上。”他溫柔的替老婆拭去臉頰上的淚水。“也許這是天意吧,霖兒命中原就有此一劫。”
“老公,明天我們到王爺廟去一趟好不好?”陳美芳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
“為了霖兒嗎?”翟正東看了她一眼。
她認真的點頭。
“好,我們一起去。”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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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福善禍淫也
福澤將厚女之生
東有青龍西白虎
中含福星包世度
“兩位施主需要老朽為你們解簽詩嗎?”廟裏的師父慈光滿麵的問。
“麻煩您了。”陳美芳毫不猶豫的點頭,將手上的簽詩遞上前去。
“嗯,原來如此。”師父瞧了一會詩,若有所思的喃喃念道。
“如何,這寫的是什麼意思,是不好的意思嗎?”她既緊張又擔心的問。
“不,這是張上上簽。”
“真的嗎?”夫妻倆迅速對看一眼,喜出望外。
“那詩裏的意思,可不可以麻煩師父您解釋給我們聽?”陳美芳道。
“當然。”師父點點頭,“不過,可不可以麻煩兩位先讓我看看你們的手相呢?”
兩人又對看一眼,同時將雙手手掌攤開。
“我想的果然沒錯。”他看了一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