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現在把他們全都叫出來證明嗎?”他輕輕地將她推開,—本正經的盯著她淚水汪汪的雙眼問道。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會後,搖了搖頭。
“那你是相信我了?”
她點點頭。
“那就不要再哭了。”他伸手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溫柔的說:“他們不喜歡你,有我喜歡你;傑森不愛你,有我愛你;他無法照顧你一生一世,我可以。不管如何,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隻要記得,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支持你、照顧你,知道嗎?”
淚水再次遏製不住的滑下臉頰,緩緩的一滴又一滴,但是這回葉雨翮所感受到的不是難過與悲哀,而是關懷與溫柔。
“怎麼又哭了?”他歎氣的再度為她拭去淚水,溫柔的問。
她搖頭,淚水卻仍不斷地往向下滑。
“噓,別哭了,你若再哭的話,我會心疼的。”
“翟霖……”她吸了吸鼻子,想開口卻哽咽得無法說話。
“怎麼了?”他關心的問。
她又連吸了幾口氣,試了幾次才成功的說出口,“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傻瓜。”他輕聲罵道。“好點沒?”
她點點頭。
“你真的要和傑森取消婚禮?”他言歸正傳,一本正經的問。
她看了他一眼,堅定不栘的再度點了點頭。
“還是,你希望我再給他一次機會嗎?”她問。
“不,江山易改本性難栘,他既然在婚前就已經對你不忠了,要他在婚後變得忠實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翟霖堅定的凝視著她說:“倒是,我比較擔心你打算要怎麼跟你爸媽說這件事?”
“反正在他們眼中我一向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許這件事早就在他們預料之中了,我根本就用不著欺瞞他們什麼,隻要直說就夠了。大不了就挨一頓罵和幾個巴掌就是了。”她扯了下唇角,輕描淡寫的說。
“他們曾經動手打你?”翟霖的眼眸迅速閃過一抹冷厲的光芒。
“每對父母都曾動手打過自己的孩子。”她淡然的說。
“但他們沒有打過你兩個姊姊,對嗎?”
葉雨翮忽然閉上嘴巴,沒有應答。
“我陪你去說。”他沉默了一會,倏地下了決定,“正好傑森做那些對不起你的事時我也在場,可以為你作證。”
“翟霖……”
“就這麼決定了。”他語氣十分堅決,不讓她有機會說眼他改變主意。
既然知道她父母有可能會動手打她,他說什麼也不會獨自讓她麵對那一切,他不會讓任何人動她一根寒毛的,即使那人是她父母也一樣,因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
讓他們倆吵架的是他,分開兩人讓他們沒有時間和好的是他,甚至於讓傑森搞外遇的人,說穿了也是他。
沒錯,是他叫梅兆曳將他帶到這間以一夜情著名的PUB來的,因為那裏充滿了全台灣最饑渴的曠男怨女,稍微用情不專、定力不夠的人到了這裏,就會陷入欲海之中永難翻身。而傑森果然中計。
其實與其說他是遭他陷害的,不如說是他對翾翮不夠專情,才會跌入他的陷阱。他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不過他倒是要感謝他一下,若不是他的用情不專,他又怎能順利的將翮翮贏回身邊呢?
取消婚約後的翮翮一定很需要別人的安慰與溫柔,這是他的大好時機,他絕對不能錯過。
他會讓她接受他的愛,並且愛上他的,他發誓。不過當務之急,就是要先讓翮翮與傑森的婚約確實告吹。
“翮翮,你現在就打通電話回家看看你爸媽睡了沒,如果還沒睡,請他們等我們一下。”他對她說,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今晚就將此事解決,以免夜長夢多。
葉雨翮看了他一會之後才點頭,反正早晚都得麵對這一切,不如早死早超生。她付度的想,然後拿出皮包內的手機,撥了家理的電話。
就讓一切在今晚解決吧,因為明天太陽出來後,又將是全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