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樣?”被他以蠻力擄上車後,衛美畫冷然地開口。
“你不是要大喊救命嗎,為什麼沒叫?”紀顥開玩笑的問,試著想讓兩人間的氣氛恢複以往輕鬆愉快的樣子,怎知竟隻換來她冷冷的一眼。
“你硬把我帶出來,就是為了要問那麼愚蠢的問題嗎?”她口氣不善。
“不。”他失望的搖頭。
“那你想說什麼?”她雙手盤胸,麵無表情的問。
他沉默的看著她絕情的樣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一定要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嗎?”
她緊抿著唇,然後將臉轉向車窗。
“你強帶我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你在跟我說話嗎?如果是的話,那就看著我。”
衛美畫微微地一僵,然後挺直了背脊轉頭看向他。
“你為什麼沒待在家裏等我回去?”一待她轉頭麵向他之後,紀顥便開口問。
“你把帶我出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她看了他一會兒後才說,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該生氣還是失望,她以為……
不,既然都已經決定要結束了,就沒有什麼好以為的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並沒有答應你要待在那裏等你回去。”她冷淡的說。
他再也受不了她的冷淡態度,一把握住她的雙肩,趨近她低吼的問:“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很好呀,我怎麼了?”她給了他一個毫無笑意的微笑。
“你對我的態度完全變了,為什麼?還有你昨晚突然說的結束了,是什麼意思?我說錯了什麼或做錯了什麼嗎?你究竟在生氣什麼,你告訴我!”他看著她,一口氣釋出他心裏所有的疑惑。
“這麼多問題,你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她毫無笑意的嘴角輕扯了一下。
既然她還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個,紀顥決定先下手為強。“我從來就沒有答應你要結束我們倆的關係。”
“你不答應也不行。”她原本冷淡的表情變得有些慌亂。如果他不答應與她分手而繼續糾纏著她,她懷疑自己能否堅定決心的一直拒絕他,因為她還愛著他。
“為什麼?”
為什麼?好,既然他都這麼問了,那就把一切都攤開來說吧,免得到時傷心難過的還是自己。
“因為我已經當膩了代替品這個角色了。”她深吸一口氣。
“代替品?”他愣愣的眨著眼,“什麼叫代替品?”
“你心裏應該很明白不是嗎?”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皺起眉頭。
“好,那你回答我,在你這裏的人是誰?”她伸出手指直接點在他心口上。
紀顥愕然的看著她,有些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這裏的人?”
“不懂是嗎?好,那我換一個問法好了,你告訴我,你愛我嗎?”
他瞬間愣住,她怎麼又這麼突然,而且大剌剌的問他這麼一個令他羞於啟齒的問題呢?我愛你,這樣的話叫他怎麼說得出口?
“美畫……”他一臉為難的看著她。
“不必為難了。”她自嘲的一笑,“因為我早知道在你心裏其實另有其人,我隻是一個代替品而已,代替她在你想她想到不能自己時提供慰藉。”
“你在說什麼?”他訝然的瞪著她,表情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愕然。
“結束了紀顥,我再也不想當任何人的代替晶了,我就是我,衛美畫。”
他用力的搖頭,“我從來就不曾把你當作是任何人的代替品,你到底是從哪裏聽來這麼荒謬的事?”
“你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嗎?”她失望的看著他。
“承認什麼?”
“承認你到現在都還深愛著你的前未婚妻,你從來就不曾忘記過她。”
紀顥驚愕的看著她,突然之間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這話到底是從哪聽來的,為什麼還能說得這麼的篤定?
靈光一閃,一個念頭突然在他腦中冒了出來,讓他差一點就要笑出聲。他很努力不讓自己太過得意,但是那並不容易,因為他真的是太高興、太高興了。
她在吃醋。
她——愛他。
“原來這就是你突然說要和我分手的原因。”他緩緩的籲口,不知道自己仍舊忍不住的讓嘴角微微地向上揚了起來。
衛美畫一點也不覺得現在這情況有什麼好笑的,相反的,她現在隻想哭。
“你現在已經知道原因了,我可以走了吧?”她說完迅速的想伸手去開車門,手卻在半空中被他截了去。
“不,你還不能走。”
她半轉身看他,心痛苦的悸動著。“去找你真正愛的女人。”她沙啞的說。
“我正在做。”
她的思緒微微地打了個頓,雙眼透過起霧的眼茫然的旨著他。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他發動車子引擎,將她載往她聽不確定的未來。
什麼叫作我正在做?衛美畫一路都在思考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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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顥將她載回家,載到她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再踏進—步的地方——他的家。
“來,坐下。”
將她壓進沙發中坐好,他在她對麵的位子坐下,然後目不轉睛的凝望著她。
“你到底在看什麼?”衛美畫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有些惱怒的叫道。
“你愛我,對不對?”
他的問題令她泛起了一陣顫抖,她沒想到他會這麼突如其來的問這個令她完全意想不到的問題,她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