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CD輕笑出聲,知道這女人根本還沒搞清楚狀況,她不再逗弄,隻是噙著笑容,轉頭看向那個男人。“你知道她把藤田惹火了嗎?”

“喂,我才是當事人啊,你跟他講幹麼?”小夕一聽,回過神來抗議。

CD聳肩。

“他才是作主的人,不是嗎?”

“才不是!”小夕惱火的跺著腳。“這是我的事,我才是作主的人!說到這個,你為什麼派人跟蹤我?”

CD瞧了戰不屈一眼,隻見他一挑眉,倒是沒多說什麼。她微微一笑,看出這個男人懶得跟小夕爭奪主權,他似乎很習慣於隱身幕後,隻從幕後操控一切。

“好,你作主就你作主。問我為什麼派人跟蹤你?當然是因為前些日子,藤田把我找去,要我找最好的殺手,在拍賣會前把你給做了啊!”她看著小夕,笑得好甜。

小夕倒抽口氣。

“你接了?”

“當然啊,有錢賺,為什麼不接?”CD看著纖纖玉指上的寇丹,瞄了她一眼,還不忘嬌聲抱怨。“最近生意冷清很多呢,有生意找上門,我當然要接。”

“你你你--你這個女人”小夕瞪著她。“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當然是哪邊有錢賺,我就站哪一邊嘍!”CD發出一陣嬌笑。“不過話說回來,藤田的要求,是在拍賣會結束前殺了你,你要是有本事躲到拍賣會結束,那我也沒辦法,這個委托就算失敗,我隻能含淚收下訂金。”

合約上有注明,傭金既收,概不退還。

CD做的其實是黑白通吃,吃人不吐骨頭的好生意。她知道這些人不好惹,幹脆順水推舟,賣個人情;也因為跟阿政有些舊交情,當然就格外高抬貴手。

“真的?”眼見有轉回的餘地,小夕頓時精神一振。

“當然是真的,我合約上可是寫得清清楚楚的。”CD瞥了她一眼,哀怨的嬌聲又道:“不過呢,喏,為了你們,我一連損失了兩樁生意,這份人情,我可要記在你家少主頭上。”

“沒問題、沒問題,我把阿政賠給你。等事情結束,我就帶你去見他。他肯定很樂意見到你。”

哼,反正是阿政先不仁,把她扔給戰不屈後就不聞不問,那就休怪她這個屬下不義,領著CD去找他。

嘿嘿,她萬分期待,急著想看看,阿政見到CD時會有什麼反應--

“小姐一言”CD甜甜一笑,伸出玉手。

“快馬一鞭!”小夕伸手回握。

看著兩個女人在瞬間達成協議,戰不屈默默的搖頭,直到這時才知道什麼何謂“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

熱騰騰的、可口的焦糖布了出現在小夕的眼前,左搖搖、右晃晃,那甜甜的香氣,以及誘人的色澤,在在對她釋放出致命的吸引力!

哇喔,焦糖布了耶!

她雙眼發亮,吞著口水,抓緊手裏的湯匙,奮不顧身的撲上前去。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焦糖布了居然長了腳,拔腿開溜,跑給小夕追。

“啊,不要跑、不要跑!給我回來啊!”眼看到口的甜點居然溜了,她心急如焚,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匆忙追上去,發誓非要把這個焦糖布丁吞下肚去不可--

驀地,吼叫聲如雷般響起,整個世界都在震動!

“該死,這是什麼?!”

焦糖布了立刻失去蹤影,緊接著她整個人就被抓了起來,一雙堅實鋼鐵的臂膀握得她肩膀發疼。她眼前一花,被嚇得從美夢中驚醒,瞪大睡意蒙朧的眼兒,茫然的左顧右盼。

“怎麼了?怎麼了?實驗室又炸了嗎?”

戰不屈眯起眼睛,鐵青著瞼搖頭。

從CD那兒把小夕拎回來後,他趁著她在熟睡,在網路上與一些老友聯係。

他明白殺手界的規矩,一旦公布的懸賞就不會收回,直到拍賣會結束之前,小夕的一條小命仍是受到無數職業殺手的威脅。

為了確保她的安全,他難得的開口,請老友們提供協助,那些人聽見他因為一個小女人,居然破了冰厲的性子,開了金口求助,全都異口同聲,急著回來湊熱鬧。朋友間講義氣,義不容辭的幫忙,隻是表麵上的理由,他們其實都想瞧瞧,到底是怎樣的女人,竟能讓他如此重視。

安排妥當,戰不屈轉身回到床邊,那雙淡漠無情的黑眸,望見大床中央、那穿著超級可愛睡衣的嬌小身影時,瞬間湧出溫柔的情緒。

她正睡得香甜,大半個身子掛在床沿,隻要再稍微挪動,就會掉下床去。

他動作輕緩,不想吵醒她,雙手輕輕的一抱,就把她擁入懷中,再悄悄放置在大床中央。他的動作仔細謹慎,像是此刻捧在手中的,是最珍貴的瑰寶。

小夕嚶嚀一聲,小臉無意識的在他的手臂上輕輕摩擦,紅嫩的小嘴裏低喃著什麼布丁、布丁的,然後翻過身去,睡衣的下擺往上卷,那白皙的背部,有大半都袒露在他眼前。

雪白的肌膚上,有著很淡、很淡的粉紅色傷痕,那些舊傷不仔細看是難以看出的

轟!

戰不屈隻覺得眼前一黑,瞬間失去理智。

“這是怎麼回事?”他咆哮著,一想到她曾經受傷,就憤怒得無法思考。

小夕茫然的看著他,再東看看、西看看,這才發現,自個兒還睡在情人賓館的大床上。

“不是實驗室炸了嗎?嗯,那--哈嗯,那就沒事了--”她軟綿綿的倒回床上,想要繼續睡。

肩上的大手又是一震,把她從半夢半醒間晃回現實。

“這是什麼?”他聲音嘶啞,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迸出。

“是我的背啊!”她打了個嗬欠,被他問得莫名其妙。

那雙黑眸像是要噴出火來。

“我說的是那些傷!這是怎麼來的?”

“喔,那是以前的舊傷。”她迷迷糊糊的回答,被他瞪得渾身不自在,小手往床邊一摸,探進大背包裏,摸索出一個藍色的眼罩,來個眼不見為淨--

隻是,剛遮住雙眼沒多久,戰不屈就繃著臉,扯開眼罩,那張俊臉愈靠愈近,逼到她眼前。

“沒關係,我還有粉紅色的--”她喃喃說道,鍥而不舍,小手又往床邊摸去--

這次,他長腿一伸,冷著臉把大背包踹得老遠。

小夕歎了一口氣,知道要是不據實以告,他肯定不會放她去睡,隻能撐起精神,一手摸向背部。

“這是五、六年前留下的,那時我剛成年,實在坐不住實驗室,喜歡追著老哥屁股後頭跑。後來,有一次沒留心,被一個壞蛋抓了。”她說得輕描淡寫,直覺的知道,要是把那驚險刺激的過程說得愈仔細,眼前這個男人就會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