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梓卻搖頭,“不用。”
然後直接關了機。
“你們……沒事吧?”燕淮安似是遲疑的問,又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我管的太寬了。”
喻梓搖搖頭,“既然分手了,我就不想再繼續糾纏,這樣沒意思,所以還是不要聯係比較好。”
喻梓說完,便不打算再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
燕淮安瞥了眼已經關掉的手機,低頭假借喝湯時,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
看,他看上的姑娘就是這麼幹脆果斷。分手都分的幹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愛你的時候能對你一心一意,但發覺無法在一起,要分開的時候,也冷情冷靜的讓人覺得不近人情,忒的無情。
可他就是喜歡她這樣幹脆利落的風格。
第一次見她時,她跟在她師父的身後,好奇的打量他。在接觸到他的目光時,有屬於職場新人小姑娘的不安。但那不安隻有一秒那麼短暫,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他的目光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生生的忍住,而後大大方方的與他對視。
那時候,他覺得這個小姑娘很有趣。
而後,每次跟她師父談事情,她總會在旁邊跟著,有時候她師父會給她機會,讓她表現,讓她說一下自己的看法。
每當提及法律問題時,她眼中自信的光彩讓人移不開眼。
有一次,她的提議被她師父讚同,提出交給她來做。麵對對方的律師,她完成的很漂亮,絲毫不懼,自信練達,不像是個剛剛進入職場的新人。
越接觸,他就越被她身上的閃光點吸引,對她越好奇,想要挖掘出更多的特質,不知道她身上會不會還有讓他驚喜的地方。
有人說,對異性產生好奇,就代表著你要淪陷了。
最終,他淪陷了。
而現在,看到她這樣果斷,麵對感情不拖泥帶水,他有些慶幸,同時也給自己警醒,絕對不要做讓喻梓傷心提出分手的事情。
因為分了就是分了,她不會再回頭。
但,燕淮安的心情依舊很好。
因為現在痛苦的不是他,不是喻梓,而是嶽靖晨。他不必擔心喻梓會跟嶽靖晨藕斷絲連。他現在要做的隻是要把喻梓的心拉扯過來,就可以。
此時,小區門口,是去而複返的嶽靖晨。
因為已經被投訴過,物業的工作人員又去找了保安主任,把小區門口的保安好一通訓斥,要求他們負起責任來,一定要把身份檢查清楚了才讓外人進來。
因此,嶽靖晨已經進了小區保安的黑名單,見他在門口徘徊要進來,保安立即就認出了他,盯緊了不放他進。
不論嶽靖晨怎麼說,就是不放他進。
嶽靖晨幹脆便在小區門口的路邊等著,他就不信,那個男人難道還不走了嗎?
早晚,他都要出小區的。
隻是氣瘋了的嶽靖晨忘了,他壓根兒就沒見過那男人的模樣,不管出沒出來,他都認不出。
嶽靖晨就靠著一股執念頓在了馬路牙上,抬頭就能看見靠近馬路這邊,喻梓家的窗戶,還能看到其中的光亮,就是不知道她跟那個男人在做什麼。
喻梓真就那麼不念舊情,才剛剛分手一天而已,就又有了新歡?
又或者,是早有新歡,隻等著一個合適的借口與他分手,正好就趁著昨天中午的鬧騰勁兒,借機提了出來?
嶽靖晨痛苦的抓著頭發,不願相信第二種可能。
不是的,喻梓不是那樣的人。
隻是他忍不住,一直抬頭看著喻梓亮著燈的窗戶,腦中好多想法穿花而過。
晚餐結束後,在燕淮安的堅持下,碗盤是燕淮安刷的。
出乎喻梓的意料,燕淮安就連刷碗都有模有樣,刷得很幹淨,也沒有她想象的碗碟碎裂聲。
本來吃完飯就該找個借口讓燕淮安回去,但沒想到人家不但刷了碗,順帶把廚房都收拾了。
這樣把人家趕走也太不好,喻梓便沏了茶,又切了水果,請燕淮安休息一會兒。
“都是鄰居,用不著這麼客氣。用一句你下午的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說。”燕淮安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燕淮安怎麼做到的,直到他離開,喻梓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兩人剛才算是……相談甚歡?
她不是個自來熟的人,哪怕是跟工作夥伴,事務所的同事,也僅保持工作上的來往,私下裏聯係的並不多。
喻梓知道自己,很慢熱,又或者說,對於有眼緣的人,很快就能熟悉起來,但是合自己眼緣的人不多,大多數都要相處過很長時間後才會慢慢的放開。
對燕淮安,也不知是不是合了眼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