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以午睡為借口,避開紀家人去了二樓,留下了手機和帶定位器的吊墜,換了一身從沒穿過的新衣服,從後門無聲無息地離開。
天天和許書白那群人在一起工作,時夏比誰都清楚警方尋人的手段,她避開了一路上明顯的監控探頭,用新買的不記名手機卡和對方聯係。
“我已經在路上了,你什麼時候把棠棠還給我?”
幽靜的小巷裏,時夏側著身子,麵朝牆壁,邊快步走邊對著電話急切地小聲詢問著。
“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對麵傳來若有似無的一聲歎息,時夏莫名感覺到一陣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長得可真像你啊,長大了一定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你不許碰她!”時夏一著急就抬高了聲音,又生怕被路人聽到,趕緊捂住話筒,咬牙切齒道:“如果棠棠有任何不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那麼可愛,我怎麼舍得呢。”神秘的二代人偶師似乎對時夏格外寬容,哪怕她凶巴巴地放狠話,對方也完全沒有被激怒,甚至還很愉快的樣子,“那麼,我們一會兒見。”
聽筒裏傳來電話斷線的嘟嘟聲,時夏咬了咬牙,加快了腳步。
她一定會把棠棠平安換回來的!
時夏搭了一輛出租車,來到海城近郊。
遠遠地能看到前方有一排錯落的小木屋,像是一家荒廢了的度假村,木屋周圍荒草叢生,幾乎要將門窗都蓋住。
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草叢裏,一直到了荒地最深處,一座孤零零的小屋靜靜佇立在這裏,房門緊閉,像一尊蟄伏在幽暗裏的巨大怪獸。
時夏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走上台階,推開了老舊的木門。
她剛一走進去,迎麵就突然噴過來一道白煙,時夏猝不及防之下吸入了好幾口,想要屏住呼吸時已經來不及了,渾身發軟,不受控製地倒在地上。
徹底失去意識前,她隱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屋內走過來,在她麵前蹲下,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時夏隻覺得厭惡,拚命想要扭開頭去,卻根本無法動彈。視線一片模糊,眼睛又酸又脹,眼眶裏滿是眼淚,根本看不清來人的麵目。
那人動作很溫柔,將時夏攔腰抱起,進入了房間內,將她放在沙發上。
時夏幾乎已經完全失去意識,隻能任憑他擺布。
他的手指劃過時夏的脖頸和鎖骨,靈活地解開襯衫紐扣,很快,女人白皙姣好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隻剩下一套淡粉色的蕾絲內衣,美得像一副藝術品。
男人的呼吸沉重了一瞬,隨即又恢複如常,從櫃子裏拿出一條黑底印花的長款旗袍,給時夏換上。
旗袍勾勒出時夏玲瓏有致的身軀,上麵的圖案仿佛油畫潑墨揮灑,抽象的圖案與線條,與東方的含蓄美結合在一起,仿佛為時夏量身定做。
男人手指靈活,將時夏的長發挽起,露出纖細的脖頸。
時夏橫躺在沙發上,雙目微闔,仿佛隻是睡著了一般。
“雖然有點舍不得……”男人自言自語,“但隻有這樣,你才能永遠地留在我身邊。”
注射器的針頭在日光下反過一抹銀光,幾滴液體從頂端溢出。
他彈了彈針頭,手腕一轉,針尖朝著時夏的靜脈緩緩刺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