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夏爾毫不費力地穿越黑暗,來到他的大床前,不需要點亮燈火,這兒的一切他早巳熟悉。
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射在他俊美的側臉上,湛藍色的眼在黑暗中綻放出寶石般的光芒,近乎執著地凝視著床上呼吸均勻的女子。
他不懂,所有的人都願意留在他身邊陪伴他,為何獨獨那嵐清不肯,一心隻想離開呢?
他沒遇過這麼堅持的人,這讓他覺得棘手,從來也沒有這種情況出現過,卡斯特羅山莊裏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享受他所給予的一切呢?他願意給她更多,但她好像自始自終都顯得無動於衷。
到底哪裏弄錯了呢?
他要怎樣才能讓她願意留下來?
他不想失去這雙黑眼睛,他喜歡它看著自己時閃爍的樣子,如波光粼粼的水麵一樣誘人。
即使睡著了,他仍能感覺到她散發出的吸引力,可他也說不出到底她是哪一點吸引自己,他想,如果他說的出的話,也許他就能從他的女人裏尋找出類似的特質,或許他就不會對她如此執著。
她看起來如此冰清玉潔,仿佛來自一個不受汙染的聖地,他伸出手,將她側向一邊的臉轉正,專注地欣賞她的完美無瑕。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此刻看她安穩地睡在自己床上的模樣,他感到無比的安心。
剛剛他試圖在一個最近得寵的北歐美女黛麗身上尋求慰藉,卻發現當黛麗使盡渾身解數企圖用粉紅色的舌頭博取他的歡心時,他的腦子卻被那嵐清的影像占滿,即使閉上眼也無法揮去。
他焦躁地擺了擺手,在一臉無辜的黛麗額上印下紳士般的輕吻,本想出去走走,卻在不知不覺中走回自己的房間。
可惡!她是第一個讓他覺得無法隨心所欲的女人,這個讓他倍受困擾的女人,現在卻像個沒事人般睡得那樣香甜,這讓他十分不滿,非得給她一些懲罰不可。
該給她什麼樣的懲罰呢?
他的視線落在她形狀美好的唇上,那兩片柔軟看起來如此羞澀純潔,飽含著動人的誘惑,吸引著他去品嚐。
他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女人的紅唇對他的誘惑力向來極低,雖然身上流著最純正的法國血液,但是他對唇舌間的熱吻卻有一種近乎潔癖的排斥,他可以讓他的女人吻遍他身上任何一處,就是不準她們碰他的嘴唇。
他思索地看著她的唇,用手去撫摸它,一種強烈的感覺忽然襲上心頭,他困惑地皺起眉,為什麼會這樣?他模糊地想著,不自覺地傾下身去,緩慢地將自己的唇貼上她的。
一股香甜沁人他的唇內,陌生的柔情像流水一樣湧人心裏,他反複舔著安靜的柔軟,有時試探性的輕吮,這些舉動所帶來的刺激超出他的想像。
他停下動作,稍微挺起身,看著她唇上反映著濕潤的光芒,這光芒使她的嘴唇更顯誘人,他忍不住又把嘴唇貼上去,這次的力道稍微重了一些,他覺得自己好像停不下來了。
無法理解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他對女人向來沒什麼特別的欲望,他之所以把那麼多女人擺在山莊的各個房間裏,為的隻是填滿自己內心的空虛,山莊裏的一百多個房間讓他感覺到的不是富有,而是深深的孤獨。
他想要的是,他走到任何一處都能聽到人聲,他喜歡看她們在山莊各處玩耍的身影,但在此同時,他又為自己保留了主建築三樓整個樓層的私人空間,他不許她們靠近,那會破壞他享受孤獨的感覺。
他承認自己很矛盾,並不是個容易取悅的人,他收集各地美女,卻不沉迷於性事,實際上,他對她們的渴望淡得出乎自己預料。
然而此刻,懲罰變成欲罷不能,強烈的渴望催促著他繼續,他在竭盡心力地思索這股強烈的渴望是怎麼一回事時,這個吻也跟著加深。
\"唔……\"
她發出睡意濃厚的呻吟,卻沒有做出抗拒的動作,充其量隻是睡得正沉的人感受到睡眠被打擾而發出的聲響,她一點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利夏爾繼續用濕柔的唇熨貼她的,時吸時吮,那兩片柔軟雖然無法回應他,卻帶給他莫大的滿足。
從來不知道……滋味如此美好……
他忘情地吻著,貪婪地嗅入她肌膚表麵的淡淡香味,體內的血液因此而騷動不已,他覺得很驚奇,無法自拔地想要更多。
他開始整個人趴到床上去,用一隻手擁抱著她,近乎著迷地親吻著她的嘴唇,甚至閉上眼睛,仔細感受她的柔軟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