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多天才回來?事情有變化?是那些血不行用嗎?”佟瑋瑋一見出門多日的哥哥回來,即刻將他推到他房間,疊串追問。
“放心,事情早就辦妥,我隻是順道在泰國逍遙一番。”扯下領帶,佟紀雍直往旋轉大椅上躺。
“早就辦妥?你是說--”她警覺的瞄一下房門,壓低聲音,“你是說佟雲菀馬上會沒命?”
他嘴角邪惡笑紋頓現,“我讓她多活三個月。”
多活三個月?“什麼意思?”
邪氣的佞笑直達他眼底。“一槍就讓獵物斃命,有啥樂趣?當然是要將囊中物一步步推向死亡,這個遊戲才會刺激、才好玩。”
她大皺豔眉,“你所謂的辦妥,是讓那巫師三個月後再下手?這算什麼刺激好玩?我看你八成被那個鬼巫師誆騙,白白被坑一大筆錢。”
兩百萬耶,她可是負責出一半,讓她心疼死了。
“你以為我有這麼好坑啊?耳朵過來。”他勾動手指要她湊耳過去。
“你在故弄什麼玄虛?”她滿腹狐疑的彎下身,待聽完他的話,傲慢的嘴角下禁邪氣的揚起,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三個月?就看那個私生女有沒有命活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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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是這裏?”指著眼前再熱眼不過的平房,晏風知道其實自己根本不必問,因為門牌上的數字已給了他答案。
“對呀,這住址是你給的啊。”晏靈兩顆大眼對著手上的紙條眨呀眨。
他緩緩揚起笑弧,“還真巧,沒想到你的家教老師會是她。”
“嗯?你認識人家?”
“這問屋子的主人就是前陣子被狗咬傷的那位女孩。”
“我被狗咬的事,你有必要四處宣傳嗎?”
冷淡的聲音由他背後響起,晏風轉過身,笑臉以對,“嗨,又見麵了。”
“我一點也不想。”雲菀冷冷地回答,想不明白這家夥怎麼這麼愛笑?
這禮拜她手傷複元的情形良好,謝天謝地的是,那個老突然竄出來的奇怪男人也沒再出現攪亂她的生活,使她可以擁有往日的清靜。然而今兒個她才剛從醫院複診回來,就見一男一女佇立她家門前,原本還以為是佟紀雍兄妹又來找她麻煩,她正挺直背脊要上前“應戰”,沒想到,居然是愛管閑事的那個奇怪男人。
“我妹妹。”沒介意她的脾氣還是很不好,他笑容不減的將晏靈輕推向前。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你妹妹?”這怪人幹麼將他妹妹帶來見她?
“你好,我叫晏靈。”晏靈有些靦靦腆的看向她。對於要來見這位聽說不愛笑的老師,她是有些緊張的,所以才會請大哥陪她一起來。
雲菀下意識回點個頭,目光卻瞟向一旁兀自含笑的男人。上回是豬肝湯,這次帶他妹妹來,他到底在搞什麼啊?
“我剛剛才知道晏靈的英文家教老師是你,她今天是來上第一堂課的。”該不該告訴她,有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她實在不該吝嗇的隱藏笑意?
家教?“對了,穎容說過……”但,她忘了這事。
“我想你口中的穎容應該是我朋友的表妹,不過聽你的語氣,你不會沒答應接這份家教吧?”
掠過他,她將目光調向晏靈,“我是答應了,但決定權在你,如果你不怕我,我們今天可以試上一堂看看。”
聽她將自己說得多可怕似,不過晏風沒插嘴,他不打算幹涉妹妹,就讓她自個作決定。
“請老師多多指教。”晏靈毫不考慮地跟雲菀鞠躬,而後串真的綻露微笑。這個老師看起來是有點難以親近,可是她並不覺得害怕或討厭。
你不怕很冷漠、不愛笑的我?雲菀差點就這麼問出口。微斂心神,她隻低道聲,“先進屋裏吧。”便轉身開門,藉此掩去自己的不自在。長久以來,冷漠已成為她的保護色,她不習慣笑臉迎人。
望著她的背影,晏風眼裏閃著若有所思。他明白她大概是訝異晏靈竟沒被她身上漠然的寒霜嚇退,才會有吃驚的表情。可是他不明白,為何她轉身的一瞬間,仿彿旋帶著一抹無奈?
隻見她讓晏靈先進屋裏後,從皮包裏抽出兩張千元大鈔遞向他,“那天在超市買東西的錢,還你。”
“兩千買你一個笑,如何?”沒伸手,他似真似假的道。
“要調笑請找別人。還你。”她將手朝他伸移一些。
誰知他反而後退一步,低逸輕歎,“你把我的認真當成調笑,我是不是該抗議你看輕我?”
“你--”看他說得好委屈,她突然反駁不出話來。
“都說那些東西是我買錯,送你了,哪有這會兒又跟你收錢的道理?你想陷害我當個出爾反爾的小人,還是要汙蠛我是個見錢就收的爛人?”
“你?!”捏著手裏的鈔票,她還是說不出話來,討厭!為什麼他一開口就堵得她不知該說什麼?
唇邊笑意再現,晏風很欣慰她沒再堅持下去,讓他免於成為“小人”或“爛人”。
“晏風。”他忽地丟出一句。
“什麼?”她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