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 3)

嘎?好像不太對吧?她跟荻野鷹昂不是夫妻耶!

“你和我老婆是什麼關係?”這人似乎不像壞人。

“荻野先生別誤會,嚴格說來我是楚小姐的顧客,托她找過幾回遺失物,像朋友一樣滿聊得來的,不過我們有段時間沒見麵,所以不曉得她已經結婚。昨晚知道她失憶,我隻是想跟她談談,順便帶她到她的工作室,看能不能幫助她恢複記憶,沒其他意思。”

聽來不似在說謊。

“你說的工作室在哪兒?”荻野鷹昂和楚漾同聲發問。

“離這有段距離,我這就帶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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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暗紅的木門上,貼了張淺綠色的紙,紙中藍色藝術字體由上而下字跡秀麗的寫著──

“溫馨小屋,幫你找回遺失的愛。”楚漾輕念著,心裏緩緩浮現熟悉的感覺。

“有印象嗎?”一旁的荻野鷹昂低聲的問。

“有種親切的感覺,這些字……”她輕輕劃撫門上字樣,“我覺得好像是我寫的。”

“進去看看吧,也許能記起什麼。”站在他們身後的方敬凱好心的道。“不過很抱歉,我還有事要處理,必須先離開。”

楚漾誠心的向他彎身鞠躬。“真的很謝謝你帶我們來這裏。”知道自己遇見的不是騙子,感覺好好。

“不好意思,耽擱你的時問。”荻野鷹昂也說得由衷,之前是為了謹慎起見,不得不對他抱持懷疑態度,現在既然弄清人家是一番好意,客氣相對是應該的。

“哪裏,再見。”微點個頭,方敬凱自行離去。能日行一善,他也感到欣慰。

“我的運氣不錯哦沒被騙去,可是怎麼辦沒鑰匙進不去。”楚漾忽地迭串說道。

荻野鷹昂眉梢微挑,她的運氣是不錯,如杲那個方敬凱是壞胚,隻怕她昨晚早被騙得很慘。不過說話要用逗號隔開她不懂嗎?一連串沒頭沒腦的說下去,她以為每個人都像他一樣適應她的語言邏輯,懂得她的意思?

“你真是一點進步也沒有。”咕噥著,把她拉開一些,他修長筆直的長腿對著門扉一抬,迎麵就是一記俐落的側踢。

“砰”一聲,鎖著的木門應聲而開。

“哦──你好粗魯。”很實際的落下一句評語,楚漾雀躍的跑進屋裏,她急著細看屋內一切,好引出自己消失的記憶。

荻野鷹昂想不有意見都難。

說他粗魯?他這叫高竿好嗎?他的身手在荻野家可是連清郎叔都羸不了,也隻有這個不識貨的小女人敢如此貶低他!但瞧她一臉的期待,他明了她此時在意的是什麼,沒跟她計較,他跟著跨進屋裏。

溫馨小屋?如同家庭式的輕鬆擺設布置,確實讓人一進來就有種溫暖自在的感覺。

隻可惜,那張不小的辦公桌上有些零亂,一大疊的紙張,還有一堆寫著「失物招領”的小東西,奇怪的是,這景象倒不會給人邋遢的不舒服感,反而讓人覺得在這張辦公桌前辦公的人,很有活力,而且生意似乎滿好的。

“有沒有想起什麼?”他走近正拿著一個小巧兔子娃娃審視的她。

楚漾伸指搔搔額頭,努力捕捉腦中跳閃的畫麵,這隻兔子,好像是我翻過一大麵牆找到的;還有這個,”她換拿一個手掌大的玩具飛盤,“我好像爬了棵很高的樹才撿回它。”

她的視線調向桌上一隻頗為高貴的女用皮包,腦裏的影像再次轉換,“這個……我好像開車追了許久,才從騎機車的搶匪手中搶回來。”

聽到這,荻野鷹昂於不可置信中暗捏把冷汗。“你做的究竟是什麼生意?翻牆、爬樹不夠,還追著搶匪跑?”她的小命到底還要不要?

“應該就是幫人找回失物的工作,方敬凱也這麼說呀!這麼看來,其實我還滿厲害的喔?”她突然有點佩服起自己來。

厲害?皺著眉,荻野鷹昂忽地想起上回,她對付意欲冒犯她的登徒子那記漂亮的過肩摔,當時那一刹那間的她的確厲害。

問題是失憶前擁有功夫底子的她,要自個兒創業怎麼說也該開個偵探社什麼的,怎會做專門替人找小東西這種奇怪工作?還連搶匪都杠上?

這樣危險的舉動叫厲害?那麼她飛身撲向他開的車子那次,又是不要命的“厲害”地在執行什麼“厲害”的Ca?

“除了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還想到什麼?”無法認同的下一秒,他丟出個比較實際的問題,由她身後彎身向前翻找桌上紙張,想看有沒有關於她的詳細資料。

“啊!”她突來的尖叫,卻讓他不得不停下動作。

“幹什麼?”他沒好氣的撇頭望向沒事亂叫的她。

“你碰到我了啦!”捂著耳朵,楚漾連忙跳離他。

剛剛他的彎靠,臉頰不經意擦滑過她的右耳,讓她猛然間記起在方敬凱家,他不說一聲就齧咬她耳垂的舉動,一顆心瞬間跳快一拍的同時,連臉都不受控製的熱了起來。

“碰到就碰到,有什麼好大驚小怪?我又不是沒碰過你。”她臉紅個什麼勁?

“你還說!要試探方敬凱你事先也不告訴我,又掌鼻子又咬耳朵的,我差點被你嚇死耶!”她那時的心髒要是跳出嘴巴,看他怎麼賠她?

“唔,你這麼一說我倒記起來,你的耳朵咬起來的觸感不錯。”還有那碰起來軟軟的小巧鼻尖,感覺也不賴。

“色狼。”小臉又是一熱,話就這麼出了口,完全沒想到恰恰好足以惹惱他。

“你說什麼?”黑眸一眯,他向她欺近。

“本來就是,咬了人你還……還那樣說,存心吃我豆腐啊?”

“見鬼的存心吃你豆腐!是你提了,我想到便這麼說……小心你的頭!”

楚漾隻顧一逕後退,他隻得快一步的將手伸向她身後牆壁,及時讓沒警覺的她後腦撞墊在他手掌上。

“什麼頭?我們不是在講耳朵?”她一臉困惑的瞅著和她僅離數吋的俊臉。

荻野鷹昂再次產生想敲昏她的念頭,這迷糊蟲就是有本事惹得他想發飆!

“沒錯,全是你的耳朵惹的禍!”歸咎著,他俯身就咬向她欠咬的耳珠。

“你!”她小臉倏地泛紅,沒想到自己的耳朵會又遭殃。

“你自己在這裏慢慢找記憶,等會兒再自個到姨婆那裏去。”再待下去,說不定等一下他會教她氣得連她小嘴都想咬!

豈知才走兩步、她考驗著他過人耐性的“少根筋”話又拋向他──

“哎呀!都是你害的,我忘了跟姨婆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