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 3)

逃了這場訂婚宴,也許爸媽心一狠,她就會被逐出上官家吧。

沒了上官家的庇護,她還剩下什麼?還能憑什麼自力更生?

她是讀新娘大學畢業的,除了插花、烹飪、彈鋼琴,她什麼都不會,沒了上官小姐的頭銜,她幾乎沒有未來……

想著想著,上官舲累了,緩緩閉上眼睛,裹著涼被在床上休憩,直到她又墜入了那場春色無邊的夢中……

此時無助的她,需要被用力的抱緊,那副黝黑、強健的身軀,在同一時間滿足了她的渴望,熱烈覆上她的嬌軀。

和平常的夢境同樣春色撩人,他開始恣意的吻她,熱吻她寸寸裸露的肌膚,更吻上她胸前那抹櫻花胎記……

她嬌吟著,每當他吻著她身上那處地方時,她的身子就像著了火般燃燒著。

好熱,熱到隻有他的手、他的吻能解熱,熱到她想融入他的體內,熱到想看清楚這個能教她卸下矜持、渾然忘我的男人到底是誰……

上官舲睜大雙眸,想看清對方,她首次主動扣住對方肩膀,拉下他脖子,藉此獻上香吻,因為距離的拉近,她終於有機會看清對方了。

嗯,她發現他有個很好看的鼻梁,然後……

上官舲沒有繼續研究的時間,因為男人的吻又來到她的胸前,她知道他最喜歡親吻她的胎記了,且還是不行,她還沒看清楚他的五官……

隱約間,眼前像是蒙上一層迷霧,她的靈魂像是回到了她的身軀,所有的感覺都變得清晰分明,不再如夢中那般的夢幻美好。

她看到天花板上的燈射出粉色的光芒,看到牆壁是清一色的粉紅,還看到了一顆頭顱正在她胸前烙吻,還拉下她的細肩帶……

等等,在夢境中,向來不是隻有一張純白的大床,其他什麼都沒有嗎?

喝!這不是夢,她被侵犯了!

上官舲拉回了心神,瞬間像個女大力士般,推開壓在她身上的重量,直到她錯愕的看清楚對方臉孔後,狠狠朝他摑了一巴掌。

“臧天淵,你居然……”他居然敢爬上她的床,還對她……

被摑了一巴掌,臧天淵沒來得及反應,直瞅著她那映在一大片白嫩酥胸上的櫻花印……

“你怎麼會有這個胎記……”說完,他的手迅速朝她胸前襲去。

啪!

“色狼!”上官舲回以響亮的巴掌聲。可惡,他還學不了乖!

他又被賞了一掌。他承認,這樣的行為活該被認為非禮,但是……

“好,我問你,你有沒有作過一場春夢……”臧天淵舉高兩手,開始怕了,不敢再去碰她。沒想到看似小綿羊般柔順的上官舲,打起人的力氣竟那麼重,真是人不可貌相。

啪!

“臧天淵,沒想到你看起來堂堂正正的,居然那麼下流無恥,對我做出這種事後,還一臉無辜的問我有沒有作過春夢?!夠了,我要離開這裏!”上官舲氣惱的拉上滑下肩頭的細肩帶,趁臧天淵還傻眼時急著下床。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把他當成夢中的那個男人,任他對她恣意妄為……

“離開?”簡單的兩個字教臧天淵頓時回神。她那結實的三巴掌,打得他頭昏眼花,隻是她的蠻不講理也徹底惹惱了他。

潑婦!隻是問一下,她竟然又賞他一巴掌!

她那逆來順受的個性根本就是假象,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她有那個膽子逃出訂婚典禮了。不過他並沒有發現新大陸般的心情,隻有怒氣衝天的憤怒!

“離開這裏,你這個千金小姐就會馬上被你爸的人捉到!”男人不能打女人,所以他隻能惡意的嚇唬她,以示複仇。

“總比跟你這個大色狼共處一室好!”上官舲氣衝衝的駁回。她簡直找錯人搭救了,害她差點失身!

“我不是故意的。”臧天淵笑得一臉無辜。

真的,他記得當他洗完澡,走出浴室後,就發現她已經睡了。

他看了眼窗外,雨仍在下,索性躺在沙發上想睡個午睡,豈知一入睡後,他又作了那場春夢,摔下沙發醒來,然後……

“是你勾引我的。”他得意的落下結論。不讓她自慚形穢一番,他不就白白挨了那三個巴掌了嗎?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上官舲亟欲澄清。她睡著了,怎麼可能還會去勾引他?

“怎麼不可能?”臧天淵輕佻一笑,他是說真的。“我是看你踢了被子,怕你著涼,想幫你蓋好涼被,沒想到你突然拉下我的脖子,自動獻吻,這不是勾引我犯罪是什麼?”

然後接下來的進展,就是他被她勾引到欲火焚身,拉下她的細肩帶,親吻她的雪胸……可惜他的欲望,被她那三個巴掌打到一點都不剩了。

不過,他若沒有真正的吻過她,還不知道原來她是這麼的秀色可餐……

胡扯,她怎麼可能對他自動獻吻……

上官舲想這麼反駁,倏地才滿臉通紅的想起,在夢中,她為了想看清對方,而拉下對方的脖子,還自動獻吻,難不成,那不是夢……

不會吧,她居然做出這種事,雖然說她是個女人,他侵犯她就是不對,但對男人而言,她無疑是自動送上門……

“我要走了!”上官舲吸了口氣,堅決道。離他遠一點,她才能把他們剛剛那場破天荒的親熱戲給忘了。

“你該不會真的想乖乖回家,和那老頭子補辦訂婚吧?!”臧天淵快速擒住她的柔荑,不讓她走,態度咄咄逼人。

他真是不該多管閑事的,但他並不希望她真的又回去那個家……

窗外,雨已經停了。

她不走,難道和他繼續大眼瞪小眼嗎?再說,她也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這間旅館內吧……

“就算我逃過這一劫,總有一天,我還是會被迫嫁給另一個人。”上官舲幽幽地道,一想到自己的未來,很是無奈。

這就是她的命運,她該怎麼逃?她若真的反抗,躲起來,能夠獨活嗎?

“我還以為你下定決心逃婚。”臧天淵鬆開她的手,一度被她指上的銀戒吸引住,不過隻有幾秒鍾的時間,他又立刻回以諷刺。

上官舲垂下眸,至少她曾努力過了不是嗎?

她的心酸,不是他這種向來我行我素、行事獨立的人能夠了解的。

“謝謝你。”上官舲真誠的答謝,裹著涼被到浴室換上已烘乾的衣物,然後獨自離開,隻剩臧天淵留在房間內暗自失神。

望著上官舲離去的倩影,他想起了那個春夢、想起她胸前那抹熟悉的櫻花印,也想起了吻起她來的美好滋味,和夢中一模一樣,甚至還要更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