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劉家仁並沒有像臧天淵所說的那麼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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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二少,我敬你一杯……”
麵對美女的熱情攻勢,臧天淵朝她咧開一記迷人的笑,瀟灑地回敬一杯酒。
今晚他喝得也夠多了,不過一點醉意也沒,也沒有醉到被女人迷得團團轉。
是他的自製力提升了嗎?還是這個剛在PUB釣上的女人,勾不起他的興致?
“臧二少,人家醉了啦……怎麼辦……”女人見他冷靜過頭,乾脆大膽地坐在他腿上,讓他看盡她低胸禮服內的大半春光。
“我送你回去。”臧天淵沒有推拒美女的投懷送抱,不過他也沒想入非非。雖然這女人是自己送上門的,但他現在根本沒心情玩一夜情。
等等,他都釣上這女人了,為什麼還打算當柳下惠?
好吧!他承認,他到現在仍惦記著上官舲和劉家仁那個富家公子交往的情況。
當然,他才不是莫名其妙地吃這等醋,而是他怕上官舲那個女人被那隻狼吃到連骨頭都不剩了,還沒有自覺。
他的確擔心上官舲。再怎麼說,她都是他大嫂宣綾的朋友,於情於理,他應該提醒她一下才對。
但上官舲會領情嗎?被逼著聯姻喘不過氣的同時,遇上的對象又是她認為的青年才俊,她會笨得違背父親命令,再逃一次婚嗎?
說來說去,他隻是看不慣她的順從罷了。
上官舲騙了所有人,包括他,她根本算不上柔順可人。
她會一個人跑到露台,童心未泯的和貓咪玩耍,還笑得那麼淘氣開朗,這在存說明她並不如表麵來得內向、文靜。
她會破天荒的逃出訂婚宴,請求不算熟稔的他載她一程,還在旅館中賞他幾個大鍋貼,在在說明她的膽大妄為。
那巴掌痛到他把她歸類為潑婦,他實在難以置信,當時那麼凶悍、勇敢的她,怎麼可能會任由雙親出賣她的婚姻……
當然,上官舲若是心甘情願和劉家仁結婚,那他也無話可說,反正他該警告、該提醒的都說了,她的命運該由自己選擇。
但是,為什麼他還會感到忐忑不安,好想再拉她一把……難不成他就是因為活份憂心,害得他約會了一整天,依舊提不起勁嗎?
簡直撞邪了!
就連此時盡入他眼底的豐滿乳波,也隻會讓他回想起上官舲胸上的那抹櫻花陷記,和她在夢中春情蕩漾的誘人畫麵……
“淵,你這個銀戒子是在哪買的,好別致喔……”
“走開。”漠然的看著女人碰觸他指上的銀戒,臧天淵不自覺地對她升起一股厭惡,扯著一記淡笑,命令道。
這句話聽來也許毫無威脅性,卻足以教所有女人嚇壞,然後尷尬的僵在一旁,連動都不敢動。
臧天淵也似乎忘了那女人的存在,望著他指上的銀戒,若有所思。
這隻銀戒是他在十八歲生日前買的,原本他沒有把它戴上的習慣,若不是發現上官舲也戴著相同款式的銀戒,也許他根本忘了它的存在,更不會心血來潮,把它戴上吧。
不過他向來討厭被束縛的感覺,也不愛戴什麼飾品在身上,正當他重戴戒指的第一天,想把戒指拿下、收好放在上衣口袋內時,怪事卻發生了……
無論他再怎麼使力,這隻銀戒像是與他的手指融為一體般,緊黏不放,拔也拔不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剛剛戴上時還挺寬鬆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拔不下……
臧天淵愈想愈詭異,但他不信邪,仍想盡辦法要把銀戒拔起,直到對桌來了兩位新客人,他們的對話讓他瞬間停頓了動作。
“阿仁,你該不會真的打算放棄一整座森林,和上官舲結婚吧!”
“誰說的?我隻是想玩玩她罷了!你不懂,偶爾玩玩文靜可人的小綿羊,可是很有閨房之樂的。哈哈!”
“可是好歹上官舲也是名門淑媛,這樣不好吧……”
“名門淑嬡?哼,搞不好她和先前那兩任未婚夫都有一腿了,我再接收有什麼不對?再說我都跟她約好了,明天晚上七點在麗晶飯店吃飯,也訂好房間了,等灌醉她後,我就可以……”
碰!
臧天淵不期然的端起酒杯,再重重的擲放在玻璃桌麵上,響遍整家店內。
成功吸引眾人的注目後,他卻是瀟灑自若的噙著淡笑,俊逸的臉龐也看似溫和無害,可那渾身冷峻的氣息,卻矛盾的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淵,你……”僵在一旁的女人像是被他莫名的反應嚇愣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索性一步步往後退,然後迅速逃離現場。
全場也把焦點投射在臧天淵身上,因為他接下來的一舉一動,令人屏息以待。
尤其是劉家仁和他的朋友,都深覺莫名其妙,但一見來者是臧天淵,皆心虛的不敢喘氣。
他們怎麼不怕?要是他倆剛剛那番對話被臧天淵聽見,轉而向上官家或其他貴族世家宣傳,那就不妙了……
不久後,臧天淵自座位上站起,就在其他人以為他將要做出什麼事的同時,他本人卻什麼都沒說,就這麼默默的結帳離開。
他何必生氣?何必為上官舲擔心?
他都已經警告過她,要她小心劉家仁了,她若再繼續這樣下去,他也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