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舒語蕾在樊家休息一段時間後,終於搬回原本的租賃處,而她參與男星崔浩專輯的MTV,也在日前播出。配合著崔浩當紅的聲勢,加上她是樊以軒的未婚妻身分,極有助於她即將發表的新專輯。

不可諱言的,更有和樊氏對立的藝能公司正等著看,舒語蕾這個能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新人,是否真有教樊以軒力捧的實力,還是她隻是個靠未婚夫而踏入演藝圈的花瓶。

褒貶不一的評論都有,不過可確定的是,緋聞已經把舒語蕾的名字打了出去,樊以軒的策略在初步算是成功。

隻是他沒料到,自己和舒語蕾部已經「訂婚」了,竟然還有人敢對媒體放話,表示想追求舒語蕾——那人,就是當紅男星崔浩!

他的一番言詞,讓記者在寫他和舒語蕾的報導時,還戲劇性的加了幾句什麼感情生變數,甚至三角戀或橫刀奪愛的字眼都出來了。

雖然報紙不盡可信,他也曾聽舒語蕾說過對崔浩沒什麼興趣,但他就是討厭被人宣戰的感覺,好像怕心愛的女人會被搶走似的,感到莫名不安。

心愛的?舒語蕾何時成了他心愛的女人?

樊以軒想否認,卻清楚知道,舒語蕾的身影早烙在他的心底。

他是打從心底寵愛舒語蕾的,戀上她的率真、羞澀的笑容,喜愛品嚐親吻她的味道相與她演戲的滋味,也戀上每天下班見著她時的澎湃感覺,在不知不覺中,他對她所偽裝的親密都成為真實的……

樊以軒的心情五味雜陳,向來遊戲人問且抱定單身的他,知道自己對舒語蕾有著好感,可他從未真正愛上一個人,所以怎麼都不明白,這種異樣的情愫算什麼?

整個下午,他根本靜不下心辦公,索性提早下班,想回家休息,也許能讓腦子徹底冷靜下來。

回到住處,樊以軒怕吵到正在養病的父親,所以沒按門鈴,直接取出鑰匙開門進入,隻是他完全沒料到,室內竟飄散著撲鼻的酒香和音樂聲。

樊以軒遲疑了會兒,才走進客廳,隻見生病中的父親,居然精神大好的和母親跳起探戈,身手矯健的一如年輕人……

這是怎麼回事?爸爸不是病到無法行走,必須依靠輪椅嗎?

樊以軒氣炸了。他的胸腔急遽起伏著,俊美的瞼孔緊繃,似笑非笑地,可怖極了。

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被要了。現在回想起來,父親的主治醫生正是他的老朋友,他們倆加上母親三個人,連成一氣的來欺騙他並非不可能。

情勢一個逆轉,樊以軒原本擔心的事都消失無蹤。

他突然很想大笑,笑自己過於認真,真的找個女人充當他的未婚妻演戲,沒想到這會兒該病的人居然康複了,看來這出戲也沒有再演下去的必要,隻不過……

樊以軒握了握拳頭,心中天人交戰著。因為他並不想和舒語蕾解除婚約,解除與她之間的交易關係。

很意外的想法,但他想繼續這出戲的心情卻是真的,她似乎真的占據了自己的心,教他放下下她,也不想放下,隻想真正的擁有她……

這就是……愛嗎?

「啊!軒,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連走路都不出聲,差點沒嚇死我和你爸!」

樊母似乎忘了更重要的事,隻是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

「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能看到這麼精采的—幕呢?」話一落,樊以軒銳眼一掃,隻見樊氏夫婦皆倒抽了口氣,尤其是樊父,心虛的不知該維持現狀,還是趕緊坐上一旁的輪椅,隻能僵在原地不動。

「爸,你下是隻能躺在床上,不能走路了嗎?什麼時候可以跳舞又喝酒的?很快樂嘛。」他諷笑著,卻掩不住被欺騙的怒火。

「軒,聽我說,這一切隻是……」樊父打算解釋。

「不用解釋了!」樊以軒怒下可遏道。

「那你想怎樣?」樊父真的被嚇住了。好歹他裝病也裝的那麼辛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幹嘛對他這個父親那麼凶!

樊以軒揚起冷笑,然後不懷好意的朝父親走近道:「既然犯了罪,爸爸,你就繼續裝病到底吧!」

舒語蕾,滾出樊氏!你這隻麻雀根本配不上樊以軒!

我詛咒你的第一張專輯失敗,再被樊以軒拋棄!

刺眼的印刷體充滿苦恨意,舒語蕾看得是心驚膽顫,馬上把信件收到背包內,下敢讓別人發現,就連撕毀的力氣部沒有。

是誰?到底是誰這麼討厭她?三番兩次的寄這種恐嚇信件給她,更駭人的是,還直接放在公司裏她專用的信箱內!

自那部MTV播出後,這是第幾回收到這種信了?不是罵她無恥勾上樊以軒,就是詛咒她無法如願的出道,她的膽子都快被這些恐嚇信給嚇破了!

加上賈玉女的名聲,因上回的搖頭案而搖搖欲墜,根本比不上幾乎天天上報的自己,所以她總是以前輩之名,逮到機會就對她冷嘲熱諷,找她麻煩。

夠了,她有多久沒好好上過課?和宣綾她們聊天了?

就連她想家,也抽不出時間回家,每天就隻能不停地的錄歌,拍專輯MTV,她真的覺得好累。舒語蕾不禁自問,為了實現這個夢想,值得嗎?

她的確是離夢想愈來愈近了,可也離關心她的人愈來愈遠了。

自她搬出樊家後,她已經忙到好幾天沒見到樊以軒,好想念在樊家休養時,樊父樊母對她的噓寒問暖,樊以軒對自己百般溫柔的日子。

如果,她能一直生病下去,那該有多好?

閃過這個荒謬的念頭,舒語蕾急忙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