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舒語蕾口口聲聲的說討厭崔浩,怎麼可能會和對方共赴飯局,昨天中午時,她還提到身體不太舒服,請了朋友接她回家,所以他才會放心的讓她逕自離開。
難不成,當時她騙了他,那通電話不是朋友打來的,而是崔浩?
才這麼預設答案,樊以軒那張俊逸陽剛的臉,陰沉的像吃了好幾斤的炸彈,怒氣衝衝的把報紙往桌上一丟,全然不顧等會兒他得開會,就待在舒語蕾的專屬化妝室內,等著她來。
他非得親自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她,還是記者在說謊?
「總裁,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談……」
「晚點再說,沒事你可以先去工作了。」爐火燃燒著樊以軒的理智,他揮了揮手要對方離開,壓根兒沒心情聽她說話。
宣傳麵有難色,也隻好忍住想說的話,直到看見舒語蕾匆匆前來,才向前攔住她道:「舒小姐,你終於來了,總裁正等著你呢……」她得等她和總裁說完話,才能向總裁報告那件事。
「剛好我也有事找他……」舒語蕾不以為意,正想走進化妝室,卻被宣傳捉住衣袖,轉身納悶問:「怎麼了?」瞧她一張苦瓜臉的,樊以軒罵她了?
「總裁看了今早的報導後,火氣正旺著,你小心點……」
「報導?」聽完叮嚀,舒語蕾疑惑的走進化妝室,隻見樊以軒臉色陰鶩的坐在沙發上,像是恭候她已久。他怎麼了?吃了炸彈了?
一這麼想,她原本想對他說的話,就這麼卡在喉頭,吞吐不出。
「看過今天的早報了嗎?」
樊以軒冶漠的語氣,教舒語蕾傻愣了會兒,直到他丟來一份報紙,當她看清楚娛樂頭條報導時,她才恍然大悟的驚呼。
「不會吧,我和崔浩去吃個飯也會被說成這樣……」
「你真的和崔浩去吃飯了?」樊以軒很清楚,這種難堪的滋味叫作吃味,起身逼近她,質問道:「昨天你不是才說,你討厭他身上的香水味嗎?」
他幹嘛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
好,她承認昨天和崔浩吃飯是在賭氣,所以她一早前來,就是想跟他好好解釋這件事,順便再跟他提另外一件事,可瞧他一副陰沉的表情,恐怕她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吧!
「你還不是沒把我這個未婚妻看在眼底,跟琳達有說有笑,甜甜蜜蜜的!」舒語蕾意氣用事的反譏道。
他隻會指責她,完全沒想到他自個兒也是花心風流!
「你在報複我?你吃醋?」樊以軒猜臆道,無不希望他說的都成真的。
「我哪有什麼資格吃醋!」舒語蕾說著謊,她的心的確酸溜溜的,但她卻什麼也下能說,更沒辦法冷靜的再與他麵對麵,隻能轉身離開。
她原本迫不及待的想告訴樊以軒,昨天和崔浩吃飯,閑聊了一些話題後,她懷疑崔浩就是當年拋棄她姊姊的男星。
可她隻要一想到,她和樊以軒間隻有交易的關係,她有什麼資格去指責他,還把她的家務事說給他聽!
罷了,他都說不能太依賴他了,她還是自行解決好了!
「你去哪裏?」樊以軒出聲喚住她。她忘了她今天還得錄歌嗎?
「去約會!」舒語蕾對他扮個鬼臉,賭氣道。
「隨便你!」樊以軒也火大了,任她消失在他麵前。
要追嗎?他可是堂堂樊氏總裁,豈能追著一個女人跑,要是明天的報紙報出他因在外風流,對下起她,為挽回她而追著她跑那些亂七八糟的標題,就更難收場!
但是,他心底是真的焦急,好想把她追回來,表達他對她的情愫,可一想到她那見鬼的俊男過敏症,他就打消念頭。他居然害怕隻是他在自作多情!可惡!
「總裁……」
「你不去工作,還待在這做什麼?」樊以軒不耐的道。要不是被舒語蕾搞亂了心情,他平常對員工都是斯文有禮的。
宣傳知道自己掃到台風尾了,但還是不得不鼓起勇氣,把她今早發現的信件,遞給樊以軒。
樊以軒煩躁的接過,一閱讀,心立刻下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他咬牙地問。
「有好幾天了。」宣傳怯懦的小聲道。
「為什麼現在才說?」樊以軒指責道,看著信,眸光進出憤怒的火焰。
「那是因為舒小姐一接到信,對內容都不提,我也無從得知。是我發現她每次
在看信時,都會露出恐慌的表情,所以今天我才沒有先把信交給她,偷偷拆封看了下……」
「笨女人!」聽完前因後果,樊以軒差走了宣傳,又氣又心疼的低咒道。
難怪這妮子最近會那麼沮喪,今天到公司一被他質問,就賭氣的蹺班!
接到這種信,她為什麼不先和他商量,非得逞強的一個人承受?他就那麼不值得她信任、依靠嗎?
樊以軒隻要想到,舒語蕾會有多麼恐慌,他就無法不自責。如果當初,他肯多放一點心在她身上就好了……對,他要把她找回來才行!
等等,她剛剛說要到哪裏?去約會?難不成她真的要去找崔浩那家夥?
崔浩在演藝圈的風評雖然是謙謙君子,但知人知麵下知心,加上最近她又頻頻接到恐嚇信,她現在一個人在外頭實在是太危險了!
「該死的!」樊以軒恨恨地低咒著,又像陣風般離開化妝室。
他確實該死,他剛剛應該去追她的,而不是任由她孤單無助的離開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