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季昀舉高的手凝在半空中,漂亮的眼陡地瞬間瞠大。“詩?那你……噢!”Tao在桌麵下狠狠地踹他一腳,犀利的眼狠瞪他一眼上不意他沒事別亂嚼舌根。
“怎麼了?.”詩虹雨心口往上提,全然不曉得桌麵下才經曆的一腳回旋踢,關心地詢問道。扯開虛弱的笑,薑季昀笑得像在哭。“沒……沒事、沒事。”
夭壽喔!這家夥非得踢得這麼用力嗎?.萬一害他的小腿瘀青了可怎麼得了?他有“輕微”的潔癖,可受不了身上有些“不幹淨”的印記。
詩虹雨驚訝地用小手壓住嘴角.她不敢相信一個男人可以露出如此淒美的表情,仿佛他周邊有數不清的玫瑰花瓣飛揚其間,甚至間雜著些許雪花,美麗得連她這真正的女人都感到嫉妒!
“咳!”Tao可受不了她這麼兩眼發直地盯著別的男人瞧,他不願探究其中原由.隻是莫名地感到不是滋味,於是出聲打斷她的思緒。“八成是抽筋了上還個人每天坐在計算機桌前不動如山,新陳代謝自然不好.理所當然就……”
“喂喂喂!”不待Tao叨念一個段落,薑季昀便忍不住打岔。“你曉不曉得我.可以告你誹謗?”
“你用哪條法律條文來告我?”Tao挑眉,外加不屑。
“奇怪了,我幹麼告訴你?.”不曉得沒關係,頂多他找個時間去問韓牧允。
警告性地睞他一眼,Tao不尋常地安靜下來。
薑季昀注意到他稍顯陰鬱的神情,也不再油嘴滑舌地鬧他了。
他們“把馬社”裏的一群死黨們,全都知悉他和詩虹雨的婚約,也清楚地知道他正以“宋於濤”和“Tao”兩個不同的身分在戲弄他的未婚妻,即使心裏不甚苟同,卻沒有人可以影響他自以為好玩的決定。
畢竟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感情世界和未來的方向,他自已並不以為意,別人又有何置喙的餘地?.
至於結果的好壞……就全憑自己的造化了。
察覺兩個男人之間不尋常的氣氛流動,詩虹雨沒敢亂動地出聲打破岑寂。“你們……”
由於事不關已,薑季昀首先由思緒裏回神。“哎哎哎.老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順便在桌下踢他一腳,以報適才的“老鼠仔冤”。
一時間竟分不清自己是以何種角色出現在此時此地,霎時顯得
“幹麼?”Tao有些心神恍惚、心不在焉。
“,你把人家女孩子帶來店裏,偏叉自顧自地發呆上追樣你對得起人家女生喔?”還不醒?占燧家夥簡直欠扁!
焦躁地扒扒藍發,Tao總算由迷霧裏走了出來。“呃,是她心情不好,我才帶她來聊天喝酒,可不是我惹得她不高興的喲!”他佯裝輕鬆地撇清。
詩虹雨蹶了蹶嘴,埋怨地低聲嘟嚷。“是你自己硬要陪的,我可沒這個意願郎牛鬼魔”悉三受生.蟈
丟了個興味的眼神給一陴○,薑季昀似笑非笑地看著同窗好友。
就他印象所及上昌宋於濤以”陶○的身分麵對外界的人|包括女人,總是一派斯文有禮,就算他老兄老大不爽,臉上還是會擺出溫柔到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典型的笑麵虎一隻。
可他卻對這女人來“硬”的引;逍下子可有趣了,他得通知其它死黨,一起來欣賞好戲開演。
古人說得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這樣玩起來才有趣。
沒注意薑季昀不懷好意的壞心眼.Tao所有的注意力全在眼前那個小女人身上。“你說什麼?.”他清楚地聽到她的抱怨,威脅似地揚高聲調。
細肩微微瑟縮了下,詩虹雨著實惱恨自己無力對抗這個霸道的臭男人。“沒有啊,你是不是太久沒挖耳屎了?”
喲嗬!這女娃兒也挺有個性的嘛!他倒沒見過哪個女人“舍得”用這般帶有譴責意味的言辭來對待Tao
薑季昀露出淺笑,在屬於詩虹雨的評量表上加了兩顆星星。
沒辦法;遺似乎成了所有寫作人的壞習慣,他實在無能為力改變這老是喜歡觀察周邊的人事物並加以評量的潛意識行為。
不然一個人就一顆腦袋,他哪有那麼多~靡o陴來寫作?
“如果你願意為我挖耳屎,我倒是樂意至極。”皮膚表麵泛起興奮的疙瘩,單單想象那個曖昧的畫麵,竟讓TAO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
眼見詩虹雨即將被羞意淹沒,薑季昀淺淺地歎了口氣。
可憐呐可憐,被自已未來的老公如此戲耍,一旦事情的真相曝了光上追看似嬌弱的女人承受得了嗎?.他這個好友又該如何化解咧?.
情事擾人、情事擾人,他是旁觀者清,該引以為戒哪!
“嗬嗬~~,反正離營業時間還有幾個小時,不如我們就喝個痛快,一次把所有的煩惱丟到天邊,你們覺得如何?.”振了振精神,薑季昀為自己無聊的“受戒期”找到新的樂趣,開心地喳呼起來。
誰教他為了趕稿子,導致聚會缺席,偏偏那些沒血沒淚的死黨們非得逼他來牛郎店裏“受罰”,他不為自己找點樂子行嗎?.有得玩總比悶死來得好,.
他正好可以拿“把馬社”社長這段不曉得會不會無疾而終的戀情做個“研究”,如果情況允許,或許成為他下一個創作題材也說不定。
瞧他一派天真無辜的神情,Tao和詩虹雨全不疑有他,兩人乖乖地點頭配合。
反正吧台裏有的是酒,還怕渴不痛快嗎?今朝有酒今朝醉,喝吧!就喝個痛痛快快,把所有惱人的問題全丟給酒精麻痹,隻求一朝安樂。
至於以後的發展──誰曉得?就聽天由命嘍!